找到回家的路!
听了蔡根的解释,小孙依旧不撒手,追问道。
“那三舅,帐篷后面还有普通赛车手呢,也不管了啊?
他不主动攻击我们,可能回去吃那些赛车手啊?”
这个,假装忘了,这么难吗?
非得用道德,还有良心折磨我吗?
不用我的话,打我脸就那么难吗?
“小孙,我们悄悄退到上面,然后报警,算不算尽到公民的义务?”
没有再说什么,小孙摆出了一个你能说服自己就行的表情,松开了抓住蔡根裤脚的手。
蔡根觉得,必须努力说服自己,救人的前提是自己有能力救。
拼了命救人的话,合理吗?
别人的命是命,自己的命是破烂啊?
一命换一命的理由是什么呢?
当然了,也不是说,救了那些人,蔡根就一定会死,但是那是有死的可能啊。
上次肝癌晚期的教训,确实太深刻了。
今天,只要全手全脚的回去,把债一还,剩个几十万,隐姓埋名,换个城市,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也算是个出路吧?
悄悄的和小孙一起,把自己人都搬上了纳启车,后车斗就有点挤了,都快满了。
这个搬人的期间,皮包骨一直在思索什么,好像这红色的闪电真的勾起了他很多的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很是苦恼,压根没有心思搭理蔡根他们。
重新坐在副驾驶,蔡根长舒了一口气,这玩意实在太凶了,不在一个基准线上,不是硬拼或者努力就成的事情。
“纳启,别发动汽车,悄悄的往后退,那个货,咱们惹不起。”
“惹不起,就不惹了?你个怂货,一点血性都没有。”
虽然话挺硬,但是蔡根从纳启说话的音量上也看出来,这条驴,也不想惹那个怪物,说狠话就是习惯使然,不说嘴贱。
不自觉的,蔡根心里涌出了一股逆反情绪。
也许是因为被人说怂。
也许是因为有很多普通人的生命被自己放弃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不经意间从瓷器变成了玛瑙有点不适应。
提高了音量,带着不满,将纳启。
“成,纳大爷,给我看看你血性的一面,冲,撞死他,我陪着你。”
唯一清醒的小孙,拳头一下就攥紧了,这蔡根有病吧?
你和一条驴比谁犟,那不是故意的吗?
人家纳启大不了变回骨头,又不是没变过,你蔡根费这么大劲整这一出,为啥啊?
没让蔡根失望,也没让小孙瞎担心,纳启一声不吱,冲着皮包骨就撞了过去,一往无前,速度快的都产生了音爆。
汽车加速的一瞬间,蔡根就冷静了,所有情绪都消失了,深深地后悔伴随着哀求。
“纳大爷,开个玩笑,不至于的,快停下,快...”
音爆声和撞击声,同时响了起来,皮卡被掀翻了,皮包骨巍巍不动如山。
还好,蔡根有上车绑安全带的习惯,一千多度的翻滚,也没有把他抡出去。
皮卡翻滚了几圈,最后摆正了姿势,这一车伤患,撒了一地,都抡飞了。
二次伤害啊,太不人道了。
刚刚恢复清醒,想要骂纳启,蔡根余光看到了一件骇人的事情。
贞水茵很不凑巧,也被抡飞了,更不凑巧的是掉在了皮包骨的身边。
落地不太顺利,额头磕出了血,流量还很大。
就说这贞水茵命格大凶吧,不应该是丧别人吗?对自己也这么狠?
原本巍巍不动的皮包骨,一下就被贞水茵的额头上的鲜血吸引了。
解除了发呆模式,伸手就把贞水茵抓了起来。
可以想象,下一步,就是大快朵颐了。
那句话咋说的?害人害己。
虽然蔡根没想害人,终究是害了自己,贞水茵要是出事,那还了得?
那是陪着自己去过下面的战友啊,那是用命换天雷给自己主持公道的朋友啊。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蔡根的安全带打不开了,翻滚了几次,卡扣变形,怎么也打不开了。
还是小孙眼疾手快,从车窗钻了出去,喊出了九个兄弟,围攻皮包骨。
进食被打扰,无论是不是怪物,即使蔡根都会生气,一手抓着贞水茵,一手应付小孙的攻击。
分身很快变成了金毛,小孙的本体看着流血昏迷的贞水茵,一时着急,用指甲划开手腕,狂撒鲜血。
皮包骨此时按照本能行事,哪个血腥味重,追哪个,一把扔掉了贞水茵,抓住了小孙,准备继续刚才的进食。
看见贞水茵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小孙奋力挣扎了几下,没什么效果,干脆冲这蔡根的方向一呲牙。
“三舅,来生见,下辈子还给你送餐。”
我去,这事情就大条了。
小孙和贞水茵的感情这么好吗?舍身取义?
先不说这个,什么叫来生见?还半生缘呢?
本来想狗一下,自私一下,息事宁人一下,结果还把自己外甥搭里了。
这一切发生的得太快了,蔡根觉得脑子绝对不够用。
什么思前想后,什么谋后而动,什么瓷器玛瑙,全都想不起来了,拔出斩骨刀就往脖子上砍。
再不吹哨子喊人,来不及了,小孙要被人吃猴脑了。
斩骨刀是锋利的,蔡根抡刀砍得是坚决的,吹哨子也必然是好使的。
一声金属的碰撞,叮。
一把石刀,从蔡根身体里伸了出来,弹飞了斩骨刀,然后大摇大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