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臣秦晓兰明明没了委屈了,可见到何铁民如此,眼眶不自觉多了泪,是开心的,只要他们不记恨苏简就好。
“没事,我们也理解!”苏民臣安慰道。
何铁民喉咙像是被什么遏制住一样,他知道是他做的过分了,不然也不会道歉。
苏民臣和秦晓兰实实在在受了委屈,然儿,反过来还安慰他。
“何庆祝。”
“爹!”
何曾深吸一口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一直告诉你,凡是多动动脑子,我以为你是个灵活的,却不想也是这么个糊涂。”
“我也一直教导你,以人为善,你是村里的长辈了,小辈之间家事闲事莫管,但小辈们有什么事,就得帮忙,你呢?瞧瞧你刚刚的那幅态度,怎么是长辈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摆脸了,倚老卖老,小心以后众叛轻离,我看谁给你养老!”
这话何曾看似是跟何庆祝说的,可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说给苏大全和李桂香听得。
看着苏大全和李桂香涨红的脸,王莲秀只觉得痛快。
“想要得到晚辈们的尊重,你就得做让人尊重的事,明事理辨是非做到公平公正是最基础。”
“爹,我知道了。”何庆祝低了头。
“民臣啊!”
“四爷爷!”苏民臣看到何曾对他招手忙走过去。
“还有苏家媳妇,你也过来!”
秦晓兰内心一惊,快几步走到苏民臣身边一同跟到何曾前面,很快被何曾粗糙满是皱纹的手给握住了,他们还能够感觉到那手上传来的颤抖,老人的手也是冰凉的,明显是撑着身体过来帮苏简的。
苏民臣与秦晓兰内心都是对何曾的感动。
“你们养育了一个好女儿啊。刚刚那股子气息,一定不是池中物,爷爷相信,小简子早晚会一飞冲天,将来村里也会因为小简子越过越好的。”作为八十多岁快九十岁耄耋之年的何曾,曾经也算是一个到处走走看看学识多的文人,只是因为有段文革的时候,被捉过,出来以后就老老实实种田了。
村里的孩子,大多在读书之后,大人们总是喜欢带到何曾面前让他看看。
只因为当初苏大全的孩子,苏民臣和苏民忠被他看了,他当时就说,苏民臣和苏民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尤其是苏民臣,可惜家里靠不上,但将来成就也不会低,是当官的料。
没曾想,还真的走上了干部路。
何曾敢这样说苏简,也因为知道苏简被王广铭夸赞的医术,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不说其他,光凭这份本事,将来必定是德高望重的人,加上苏简又有一颗与人为善的心。
这更是难得的品德,对人真诚,以后走的会更远。
何曾想到这里,都替苏简而开心替他们这个村子里将来能出那样的人物而开心。
有了何曾这话,村里所有的人都对苏简高看了起来,他们可都不会小看何曾看人的眼光。
“何曾爷爷,你现在需要休息。”苏简不得不提醒。
“好好,事情解决了,就好,我心里的担忧也落下了。”何曾面带慈爱的微笑,“小简子啊。”
“何曾爷爷。”苏简颇为尊重。
“以后有人还敢欺负你,你就来找爷爷做主。”何曾说完这话还扫了眼苏大全和李桂香。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苏简自己家事当然不想麻烦这么大年纪的何曾,也可以说,村里没人敢越过何曾,让他生气了去,值得尊重又明事理的老人,真的不多,苏简庆幸他们村有一个。
前世,他死的时候,活了一百一十八岁,苏简还请了三天假特地参加他的葬礼。
也是因为他,苏简从不怨天尤人,她知道,想要一切就得努力,与人为善总是不会错的,自己也会后路可走。
“我送您进去。”苏简还是怕他着了风,明个她就要离开了,留在这村子里的年轻医生,苏简没小看,可万一出点啥事,光靠他是救治不来的。
“好好好!”何曾是开心苏简的懂事。
苏简推着何曾进去,屋子外面也是一片安静。
何曾年岁这么大,小辈们自然多,平常看着慈祥对谁都和善,可他们还真没见过何曾这么开心兴奋的对待过一个人。
何曾一脉的人更是,何曾是他们最尊重的长辈,加上年岁大,见多识广,家里很多事情解决不了都喜欢去请教他的。
他对苏简的态度,对苏简的话,隐隐也让何庆祝等人看向出来的苏简的时候莫名多了一抹尊重。
只是他们眼下还不自知,怎么说苏简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小晚辈。
何铁民媳妇也是不好意思,将之前苏大全提给他们的肉拿了出来,“苏哥,嫂子。”
苏民臣和秦晓兰愣愣的看着何铁民媳妇手里的肉。
他们没经手冰箱,不知道这肉是苏简给他们买的。
“这个你们拿回去。”
“这是我们的?”
这下何庆祝和何铁民都愣住了,看向苏大全和李桂香,何庆祝皱了下眉头,又回转头。
“这是你爸妈从你们家冰箱翻出来的,做主说什么作为赔偿给我们的,我们哪能要啊。”
秦晓兰一听,拽了双手,苏大全和李桂香怎么能这样?说骂了他们一顿之后,还随便翻他们的冰箱,就算是爸妈,也要尊重他们一家的隐私,还将肉给拿过来了,说都不说一声。
“何家婶婶,这肉你拿着吧,就算我们家给何曾爷爷的,若觉得不好储存,可以熏成腊肉,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