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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谷的蜀军刚才被弓箭手大乱阵型,都躲在树林之下,一时间慌了手脚,都跟着魏荣匆匆往谷口而来,身后已经有嘈乱之声,显然是魏军追来。
“哈哈哈,尔等中计,还不束手就擒?”谷口处,正听到一人大笑,不但堵住了谷口,连后面赶来的傅佥也挡在外面。
魏荣一看正是被自己杀败的敌将,怒声喝道:“鼠辈只会用此下三滥的手段,可敢与我一战?”
“嘿嘿,岂不闻将在谋不在勇?”那人冷然嗤笑,不以为意,“就算你本领高强又如何,今日便叫你们葬身此处,放箭!”
随着那人一声令下,山上的魏军再次放箭,这一次不仅有普通箭矢,还有火箭夹杂而来。
魏荣等人一看,不由脸色大变,这山谷中枯枝败叶甚多,大多都已经腐烂,遇火即燃,如果用火攻,后面还有追兵,真的无路可逃了。
正惊慌之时,却听谷口一阵喊杀之声,却是傅佥领军冲杀进来,魏军略作抵挡,便将他放过,等冲进谷中,几人全都愣住了。
傅佥言道:“诸位稍安勿躁,魏将军派我前来接应,定有打算,都要冷静。”
马忠观察四周,大喝道:“为今之计,只有冲杀出去,方能逃生,随我杀!”
魏荣等人也都齐齐点头,见马忠受伤,魏荣主动在前,领兵结成阵势,冒着箭雨向谷口处冲来。
轰隆隆——
魏军见他们强冲,山头上忽然落下无数巨石檑木,顿时死伤无数人,不但阻断了他们的冲击,也将谷口堵死,火箭还在不断落下。
“父帅定不会袖手旁观,大家小心躲避,不要被火烧着。”魏荣倒还冷静,带了一部分人躲在山崖下面,此时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魏延了。
山谷之中火苗出现,青烟袅袅升起,几员小将等人面色凝重,马忠 叹了口气,言道:“先前在军营之中,军师时常教导:穷寇莫追。此必是诱敌之计,我们立功心切,轻易便上了当。”
“是啊,还有逢林莫入,谷口查探,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魏荣也一脸懊悔。
其他几人都低下头,默然不语,听到身后柴草燃烧的劈啪之声,和山顶上魏军肆无忌惮的大笑,个个脸色难看,这一次吃了大亏,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改过了。
“啊——噗通——”
就在蜀军被浓烟渐渐淹没之时,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到有重物摔落的声音,众人一起看去,却见是一名魏军从山崖上跌落。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山上喊杀声大起,很快便接连有魏军摔落下来,倒地而死。
“肯定是父帅来救我们了,”魏荣精神大振,振臂大喝道,“兄弟们,快杀出去!”
“冲啊!”傅佥如同猎豹一般跳起来,第一个往外冲去。
绝处逢生,此时所有的蜀军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个个拼死向外冲去,爬过乱石树木,再也没有魏军骚扰,直到出了谷口,再看谷中浓烟弥漫,火苗隐现,一个个都长出一口气。
此时再看山头之上,左边一人舞刀厮杀,正是魏延,魏军抵挡不住,纷纷逃走,包围之势自解。
不多时,魏延领兵下山,大家这才看清楚,跟随魏延上山的,正是长安城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战狼营!
战狼营是和流云骑、西凉铁骑、无当飞军一样的特殊部曲,由魏延在长安亲自训练,以步兵为主,军中每一人都至少是百夫长以上的实力。
不过和无当飞军不同的是,战狼营能步战,也能骑战,尤以步战为主,结合阵型,主要是为登城所用,特殊时期,也能做些千里奔袭,击敌要害的任务。
“父帅!”
“将军!”
魏荣和马忠看到魏延,面色羞愧,不等他开口,主动上前请罪。
“罢了,快随我回营!”魏延扫了二人一眼,并无多言,叹道,“营中教你们千万遍,都不以为意,万不如自己吃一次亏记得真切,以后都长点记性。”
几名小将一声不吭,跟在魏延身后,领着两千人马反转回来,此战失利,于军不利,兵马在青云寨十里外安扎下来。
回到营中,魏荣和马忠再次请罪,荀顗笑道:“二位也不必执意如此,现在就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别再鲁莽了。”
二人忙道:“军师请讲!”荀顗言道:“魏军兵少,听我大军趁势而来,兵多将广,必定人人紧迫,压力如山,如今却用计胜了一场,令吾后撤十里,其必全军放松,回报武关请功,今夜防备必定松懈,你二人可知接下来如何去做?
”
“趁夜劫营?”马忠眼睛一亮,也不顾上肩胛上的伤势,抱拳道,“此战末将请为先锋,当杀入魏营,一雪前耻!”
魏荣也大声道:“我愿与德信同往。”
“很好,这才是好样的,”魏延在一旁赞许地点点头,“胜不骄、败不馁,才像我魏延带出来的武将,攻城拔寨,元凯最有心得,今夜如何去取青云寨,你们自行商量,某自带大军随后接应便是。”
“遵命!”众将领命,魏延却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这也是给年轻人历练的机会。
杜预熟读兵法,杜武库的名号早已在军中传开,就连一向骄傲的傅佥都对其钦佩有加,对于行军布阵、攻城拔寨,杜预的许多谋划,甚至连荀方都赞叹连连,推崇备至,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元凯,刚才可说好了,第一阵必须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