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久在宫中,不知天下百姓对殿下倍加推崇,即便是在中原,也有殿下的盛世录在流传,有人甚至暗中期待殿下能早日平定中原,正翘首以盼呢!”
霍戈身旁,一员副将双目发亮,他的面目略显黝黑,三十上下年纪,面色带着沧桑之感,一看就是久经世故之人。
此人也是去年文武大比中提拔之人,姓张名起,字华研,陈留人氏,因为无意中看到《大汉盛世录》,激发豪情壮志,前来投效。
霍戈回头笑道:“张校尉从中原辗转而来,此次你我初次领兵,虽是督运粮草,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起笑道:“将军尽管放心,往前便是阳平关,汉中境内贼寇早已荡平,不会有事。”
霍戈也是初次出征,激动之余自然略显谨慎,但也知道张起所说也是实情,如果有人敢在这里偷袭粮草,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二人说说笑笑,讨论着盛世录中的诸多描述,充满了向往,如今南阳开战,二人都要前往战斗前线,更是憋着一股劲,等着建功立业。
“不好了,杀人啦——”
“有山贼,大家快跑——”
正行进之间,忽然前面一阵嘈乱,无数百姓狼狈向回奔逃,尖叫声充斥在山道上,回声阵阵。
“嗯?”霍戈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望向远方喝问道,“发生了何事?”
“快去看看,保护百姓!”张起还是老道,马上派出一队兵马上前拦截惊慌的百姓。
“回将军,前方三里处,有一群人被山贼截住,已经杀了好几人了。”
不多时,亲兵便问明了情况,赶紧回来报告。
“岂有此理,竟有人如此大胆,”霍戈闻言大怒,剑眉倒竖,对身后的亲兵挥手道,“随我来!”
怒喝声中,已经一马当先直冲向前,转眼间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之中。
张起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这里距离阳平关不过四五里地,怎会有人故意杀人惹事?
生怕敌人是声东击西偷袭粮草,又担心霍戈年轻会遭逢意外,思索再三,张起把千夫长叫来仔细叮嘱他看守粮草,小心戒备,才带了一百精兵去追霍戈。
霍戈带着亲兵纵马疾驰,想不到在汉中境内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加之刚才一路上百姓的称赞,心中更是恼怒。
转过几个山坳,正好看到十余名黑衣人正和一队商人厮杀,地上已经倒了十几个尸体,双方都是短兵器,身手矫健。
“是游侠,随我杀!”霍戈沉喝一声,拍马直上,手中大刀斜斜扬起,双目中寒光凛凛。
十余名亲兵一语不发,跟在霍戈身后组成简单的锋矢阵型,这些亲兵可都是刘禅赐给霍戈的皇家内侍,个个身手矫健。
那些黑衣人也发现了追来的官兵,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指挥几人继续追杀围坐一团的商队,另外几人则直飞纵过来拦截霍戈。
当先一人竟用的一把铁环刚链,舞动飞链朝霍戈头上绕来,霍戈用刀一隔,飞链哗啦一声,竟绕住他的大刀,那人合身扑来。
霍戈微哼一声,游侠的身法他也见过不少,先前在宫中的时候,他也练习过剑法,当下抓紧大刀,却不使用,从腰间拔出宝剑直刺过去。
那人目光森然,看不出任何惊慌的表情,趁着拉动铁链的力量,飞身而起,左手从背上拔出飞刀朝霍戈打去,如同箭矢一般。
霍戈左摇右摆射过四把,最后一把因拉扯飞链来不及躲闪,飞刀正中左肩,霍戈忍住疼痛,用剑砍断飞链,沉喝一声,一刀斩向还在空中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没想到霍戈竟能躲过他的飞刀绝技,此时已经势穷,手中铁链也被斩断,根本无法借力,眼睁睁看着大刀挥来,却无法躲避。
噗嗤——
一蓬鲜血在阳光下喷洒开来,绚烂如同烟花,那人被霍戈拦腰斩断,无力倒下。
霍戈神色一滞,溅到脸上的血沫传来温热的感觉,淡淡的腥味扑鼻而入,但不等他迟疑,又有一人挥动双锤砸向他的脑袋。
旁边一名亲兵看到,急忙用刀一架,却不想那人的大锤十分沉重,宝刀“哐啷”一声折作两截,那名亲兵也被砸得脑浆迸裂。
霍戈猛然醒悟,怒吼一声,带领士兵向前冲杀,舞刀奋战两名黑衣人,身旁的亲卫在一旁支援,几个回合之间,杀得黑衣人手忙脚乱,都被杀死。
那领头的黑衣人见霍戈冲来,怒吼连连,从腰囊里取出飞镖,朝着霍戈打来,霍戈早有防备,低头躲开,但身后的士兵却猝急不防,这一镖不偏不倚正中鼻梁,又一人落马倒地而亡。
此时的霍戈连杀数人,已经渐渐适应过来,也知道和身边的亲卫配合,坐骑奔跑的速度减慢,又有几名黑衣人上来拦阻,被他手舞大刀,斗了十于合,一刀一个劈死在马前。
远处的黑衣人见事不可为,不断催促,有人拿出一面大网洒向那些商队,商队护卫只剩不到五人,两人被丝网缠住,另外一人急忙用刀破网,却被另一面黑衣人从背后杀死。
转眼间护卫只剩下三人,这三人将一名老者死死保护在身后,靠着一片山崖浴血死战,看到远处官兵赶来援助,更是拼了命保护那名老者。
霍戈也明白黑衣人的目标极有可能就是那名老者,催马直追,就在此时,张起也终于带兵赶到,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
那黑衣领头人见蜀军援军来到,气得目眦尽裂,但奈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