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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带来两万精兵,如今剩下了不到七八千,除去伤残的,估计也就五千左右,哈森和巴图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其其格更是毫无音讯。
自从刘封来到羌人部落之后,自从便诸事不利,加上现在兵粮不济,士气低下,没人能对付刘封,看来不得不撤了。
“大将军,快看!”哈彦骨正低头想着接下来的部署,却听一旁的阿尔木一声惊呼。
哈彦骨霍然抬头,只见谷口外的沙地上,黑压压的站着一队骑兵,大概三千人左右,士兵装束整齐,银甲银盔黑甲,就连战马也全是纯白色。
阵前也是一位白甲白袍的小将,面容冷峻,手持一杆亮银枪,犀利的双眸如同刚刚升起的朝阳,令人不敢直视,白色的盔缨在晨风中轻轻飞舞,整个人的气势也如同一杆战枪。
所有的骑兵都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一点声响,仿佛雕塑一般,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停了多久了。
哈彦骨抽了一口冷气,他本是骑兵将领,光从气势上就看出这股骑兵的战力非同小觑,只怕自己带来的精骑也难以对付,心中不由打鼓,对方明显已经等候多时,为何不来进攻?
心中猜疑不定,哈彦骨还是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抬手示意部下准备应战,紧了紧手中的长刀,看来只有再硬冲一次了。
阿尔木凑近哈彦骨言道:“将军,士兵都疲惫不堪,不如让属下带领一部分精兵在此阻击,将军带领其他人马撤退。”
“这……”哈彦骨还在犹豫,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全胜的把握,但让他临阵脱逃,传出去就会成为草原上的笑话,即便他是第一勇士,也会被人唾骂。
阿尔木急道:“将军,大营中还有五万余名勇士等着你来带领,若是没有将军,他们就像失去头狼的狼群,没有了方向,不可意气用事。”
哈彦骨咬咬牙,点头道:“好,这里就交给阿尔木将军你了,等回到王庭,我一定会把将军的功劳上报可汗的。”
阿尔木点点头,未再说话,眼下最重要的是击退眼前的敌人,他举起左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列队。
赵统在这里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些匈奴兵刚才从山谷中逃出来,他并没有急于进攻,给他们足够的准备时间,他要借此来检验一下流云骑的实力。
看对方将士兵分成两队,赵统便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刘封并未给他什么任务,非要留下什么人。
对方已经准备完毕,却也没有发动进攻,不过匈奴人自恃马术娴熟,打仗都是横冲直撞,不讲究什么阵型。
赵统枪尖缓缓的抬起,银色的纯钢枪头在朝阳中闪闪发光,后面的士兵迅速移动,组成最具冲击力的锋矢阵,赵统便是最尖锐的枪头,左右各是李景和公孙胜,阵中则是胡飞指挥调动
流云骑很快在赵统身后形成一个三角形,只要前面的三人冲击力强大,便能迅速撕开敌人的防线,将敌人冲杀成两半。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需要太多的命令,只要几个简单的手势便能心照不宣,流云骑肃立在晨曦中,就像离弦之箭,只要稍微触动便应弦而出。阿尔木深吸一口气,短暂的沉寂之后大喝一声,挥舞长刀首先冲了出去,其他的匈奴兵也被激发出凶性,呐喊着跟在阿尔木后面,只有击败前面的这些人,他们才有可能安全的撤退,困兽犹斗,也许就是
现在的这种情况。赵统长枪缓缓斜举,猛磕战马,随着战马的一声长嘶,流云骑也迅速启动,宛如一棵尖锥冲向对方,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对于双方来说却正是最合适的加速距离,战马的速度都提到极限,骑兵对骑
兵,先看冲击力和骑兵的控制力。
和赵统枪尖接触的一刹那,阿尔木就知道自己错了,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但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容不得他做太多的考虑,只有咬牙撑过这一次冲击了。
赵统的兵器只是和他碰撞了一下,他只看到枪头上的红缨在自己面前闪过,带出一道绚丽的红色弧线,阿尔木本能的用长刀架开,但赵统并未停留,长枪挑过他的大刀,继续向前冲刺。
阿尔木也一时停不下来,后面的骑兵已经冲了上来,他只好勉力再战,后面的队伍越来越宽,迫使阿尔木和他身边的士兵向两侧退开,刹那间赵统已经带着流云骑将匈奴兵从中间撕裂。
一次冲锋完毕,双方各自停止,流云骑饶了一圈再次结阵,这一次面对朝阳,除了兵器和铠甲上的血迹,其他的都未曾改变,似乎只是从对面平移过来的。
阿尔木掉转马头,看着对面的骑兵,从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匈奴人一向以骑兵为傲,没想到眼前的这股骑兵如此之强,恐怕可汗的八千狼牙骑才能和其一较高下了。
再看看身边的匈奴兵个个眼神里都有惊惧之色,阿尔木更是心往下沉,两队中间空阔地上倒下的全是匈奴兵的尸体,有的尚在地上挣扎,汉军却毫发未损。
吃惊之后,阿尔木心中却无比的愤怒,一股悲凉之意从心底涌起,大汗这次听信了魏军的谗言,贪图钱财和土地来侵略羌人,竟然会遭到如此重大的挫伤。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撤退的哈彦骨,现在只希望他能带着其他的兄弟们平安返回大草原,再也不要来招人这些羌人了。
阿尔木很清楚,眼下还是鼓舞士气要紧,只有拖住眼前的敌人,其他人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