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天空中,雷云密布,条条银蛇穿梭其中。
电光闪烁的瞬间,能看到云层中一道庞大的身影。
此时苏雷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地面上的震动,似乎有种万马奔腾的感觉,一股股凌冽的海风扑面而来。
吼!
突然间,云层中爆发出一声似打雷般的吼声,但分贝远远超过雷鸣。
这让正在逃窜的两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一缩,沿着乱石继续下爬。
苏雷清晰地看到,在云团之中,应龙探下头颅,一团白色的能量在其口中酝酿着。
咔嚓!
终于,白色光芒酝酿完毕,白光化作一条闪电,从应龙的口中劈向海面。
……
“船长,我们的桅杆已经断了!”
一名脚上踩着绿胶鞋的渔夫推开老旧铁门,抹掉脸上的海水,冲着驾驶室吼道。
南美洲的海岸线某处,距离陆地10公里远的地方,一艘近海渔船孤伶地飘荡着。
通过上满的涂装,可以辨认出这是一艘来自智利的渔船。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波涛汹涌。
一bō_bō大浪从海洋中向陆地奔去。
浪头由一开始的半米,到现在的3米,一波接一波,最凶狠的一波甚至直接拍断了桅杆。
“尝试启动发动机。”
满脸络腮胡的船长将手里的望远镜放下,对着门口的同伴喊道。
“船长……我们的螺旋桨,在大浪中损坏了……”
船员满脸绝望,他早已经尝试过,发动机在轰鸣着,可是在海水中难进一步。
看着机器上的警报,螺旋桨可能在浮沉之中触碰到了礁石。
“抛掉船上的鱼,配合其他人控制好船体!”
“我继续联系海岸警备队!”
络腮胡船长转过身,伸手拿起控制台上的对讲机,第20次拨打那一串数字。
将望远镜再次放到眼前,络腮胡船长多么希望看到海岸边的灯塔。
不该抱着侥幸心理出海的。
络腮胡船长心中充满后悔,可是为时已晚。
秘鲁的地震,让沿海一带的所有渔船不能出海,可是为了家庭的生计,他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出了海。
一天一夜的海捕,让渔船收获了今年最好的一网沙丁鱼群。
沙丁鱼个个肥厚柔.嫩,若是这一批海货卖出,交易所得可以供船上所有船员家庭两个月的开销。
归途,前90是那么的祥和。
而现在的10,处处充满着死亡。
咚!
一道巨浪袭来,船身猛然侧倾呈35度,络腮胡船长死死抓住桌边才没有摔倒。
啪嗒!
仪表盘上的所有东西都掉在地板上,包括望远镜与讲机。
“不!对讲机!”
络腮胡船长试图伸手去抓,可是被苦涩的海水灌了一嘴。
哗啦——
倒灌进来的海水从另一端的窗户中流出,船身再度恢复平衡。
呸!
将海水吐出,络腮胡船长来不及查看磕痛的膝盖,双膝跪下,在地板上找寻着对讲机。
船舱里一片漆黑,刚才的海水令灯泡短路。
轰隆隆!
天空中响起雷声,借着闪电那一闪而逝的光芒,络腮胡船长找到了角落里的对讲机。
拿在手里,船长摸索了片刻,又狠狠摔在地上!
对讲机的天线已经折断了,被倒灌进来的海水冲的不知所踪。
望远镜也在旁边,所幸只是掉落了一片镜片,还能够使用。
“喂!伙计们!你们怎么样?”
想到了外面作业的同伴,船长急忙推开小门,扶着墙壁,冲到外面。
外面,5、6个人正东倒西歪地靠在船上。
“船长!”
一见到络腮胡船长,一名渔夫发忍不住哭出来,年过40的汉子,突然间哭了。
“我弟弟被巨浪卷到海里了!”
那个最能干的小伙子……
络腮胡船长心中一哆嗦,几步跑到船舷,望着黝黑的海水,除了一道道的浪花,没再有任何人的身影……
“佩里,我……很抱歉。”
思索了所有的话语,络腮胡船长所有话只剩下这一句。
“出海,是我的决定,我让你们失望了。”
手掌重重地拍在船舷上,络腮胡船长双眼迷茫地看着海面。
浪花,越来越大了。
突然间,在船只右侧的海水中,一只手臂艰难地伸了出来,在波涛汹涌的浪花中是那么渺小。
“是佩德!”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
“没错,是他!”
佩里扯过船上的绳子绑在腰间,一下跳入墨色的海水中。
“小心!佩里!”
船上的人们紧紧拽着绳子,同时不断调整姿势使自己不被颠婆晃倒。
轰隆隆!
天空中的闪电得住。
“伙计们,我们今晚恐怕要葬身大海了。”
船长的眼中是浓浓的死寂,希望之光彻底破灭。
“我们遇上海啸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
所有的船员都被吓到了,就连经验最丰富的的船员,都忍不住双腿战战。
天际处,原本依靠望远镜才能看到的景象逼近了,由一排排白线变成几层楼那么高的巨浪。
所有人都静止了,在海水中抱着自己弟弟的佩里也听到了海啸逼近的轰鸣。
完了!
一艘小渔船在海啸中的生还几率是0,可以预料,几分钟后,他们会连同渔船一起,被海啸排成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