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金贵不辱使命,第一时间谈妥了机洒农药灭蝗的事,连夜签了协议。与之前口头条款相比,大多数内容都没什么变动,只是付款次数和比例有了变化,开始时间也是按照罗程交待的时限。
合作方敲定,钱于次日到帐,各小组也都各司其职。妥妥的,只等如期喷洒了。
紧张忙碌中,时间过的很快,已然到了喷洒的日子。
一大早用餐完毕,各组便按照分工快速进入状态,尤其安保组到了对立面。
本来姜忠正和保障人员穷白话,及至听到吵混,才从远处跑到近前。看到竟然是邢秀花领人闹腾,姜忠直接吼道:“邢寡妇,你这五马长枪的闹甚呢?边去边去。”
邢秀花回怼着:“什么事不能只是你们趁心,就不管别人死活吧。”
姜忠先是一楞,随即“呲牙”道:“邢寡妇,你什么意思?是不眼气别人有男人?要不这样,我受点委屈,蒙住眼去你家,帮你……”
“放你娘的屁,你老婆才等着野男人呢,你们家女人全等着。”邢秀花回骂后,又重复着来时的话,“不能飞机喷药。”
“咋就不能呢?你没看现在蝗虫都成什么样了,再不治的话整个庄稼全被吃了,到时没准连人都敢吃。”话到半截,姜忠又不禁疑惑,“不对呀,前天找镇里的时候,你也挺积极的呀,咋才两黑夜就变卦了,是不你们村主任没侍候好你。”
“放屁,你才跟你当家子哥哥,不,当家子妹妹干那事呢。”邢秀花有些急了,骂着便扑了过去。
姜忠也不示弱,直接举起双手迎战:“臭老娘们你还……”
孙兴力刚打完电话回到近前,看见此情此景,急着喊道:“都还楞着干什么,拦呀。”
先前只顾看热闹,及至听到孙镇长喊嚷,保障人员才意识到该拉架了。赶忙一齐动手,拉开了刚刚短兵相接的邢、姜二人。
所好目前只有两人交火,要是现场村民都动手,那就一时难拉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孙兴力虎着脸,瞪视着姜、邢二人。
“不是,孙镇长你评评理,我们大伙这都等着消灭蝗虫呢,她上来就挠呀,我这……”姜忠话到半截,忽的看到左胳膊上血道子,“哎呀”了一声,挥起了右臂,“邢寡妇,老子……”
立即有保障人员扯住姜忠,但姜忠仍然不依不饶的向前扑着,他不能吃这个亏呀。
看到对方挂了彩,邢秀花觉着占了便宜,便没有向前冲,但嘴上却不闲着:“你可得少点嚎,要不一会儿血该流光了,犟种就成了僵种,就死……”
“闭上你的臭嘴,我今天非他娘的……”嚷了半截,眼见不能近前,而那个女人却又那么张狂,于是姜忠转头喊了一嗓子,“村里没人了,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你们就没看见吗?姜家人是不眼瞎了,今儿个你们看着老子挨挠,明个就该轮到你们了。”
就姜忠这一嗓子,同族人都被激起了火性,其他新堡子村民也碍着面子,于是“嗷嗷”两嗓子向前冲去。
“揍他们,太欺负人了。”
“一个老寡妇还想诈刺。”
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可气势上不能熊了,何况又大都是邢家人,邢郝集众人也立即拉开了架势。
现场形势一触即发,孙兴力急的大喊:“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其他保障人员也跟着阻挡,但怎耐人数占比实在悬殊,两村人已经凑到一起,最前排的人手臂都已触到对面人了。
“退后,退后。”
这嗓门足够大,以至于双方人马都不由得稍稍一滞。
警长仝大力全身警容齐整,手持扩音喇叭挤进人群:“退后,全都退后。”
在仝大力身后,紧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还有二十多名着训练装的编外警力。
人就是这样,先前还嚷嚷着气不愤,及至看到正规治安人员,立即就都蔫着向后退去。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况大多数人刚才也是被面子拘着,现在正好借坡下驴了。
眼看着人多也无济于事,再瞅着胳膊上鲜红的血印,姜忠肺都气炸了。左右踅摸一通,忽的眼前一亮,于是边退边说着风凉话:“哼,瞎喳喳有屁用,用不了两个小时,那飞机就来了,药是哗哗的喷呀。到时咱村人可得回屋里躲着,不能张嘴接药,外村人就不好说了,指不定……”
本来也已退出了一大截,可是听到姜忠这种话,邢郝集人立即又返身冲去:
“不行,绝对不能。”
“镇里得管,不能不管我们呀。”
“……”
尽管邢郝集的人嚷嚷的挺凶,但毕竟也就二十来人,在警员和保障人员阻拦下,根本也不能上前。
借着这机会,孙兴力来在一旁,先后给两村主任打电话,要他们赶快到现场来,否则绝不轻饶。
时间不长,新堡子段主任到了现场。
段主任先是对姜钟等人好一顿训斥,随即又向孙兴力等人诉苦,讲说村里的不易,也数说邢郝集人的不讲理。
邢郝集老邢和老郝随后赶到,二人仅是向村民简单询问后,便表达了想法:“坚决不同意飞机喷洒农药灭蝗。”
正这时,罗程赶到现场,直接接了话:“为什么呀?”
老邢回道:“镇长,我们村主要是种植蔬菜,今年长势还不错,你前几天也见了。可要是漫天一喷农药的话,那菜还怎么卖?”
罗程笑着说:“老邢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