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又牵出一个号码,但也仅是小欢喜一场。经过警方调查,那个号码身份信息是冒用的,是一个煎饼摊主曾经丢过的证件,在相关部门都查到了对应手续。
手机号码实名制太重要了,可实行起来咋就这么难呢?罗程既无奈于这事本身,也无奈于相关行业执行文件的可信度。
尽管是这样的结论,不过警方并未放弃这条线索,期望在持卡人再次使用时将其锁定,直至找到持卡者。
阿峰已经昏迷两周了,还没醒,但各项指标都正常,营养液消耗量也特多,装相的可能性非常大。为此医院用了好几种方式,想让其醒来,既包括药物的,也包括精神的,但都没起作用。
实在不行,只能用点儿特殊手段了。警方已经有这种打算,但还想给阿峰留些机会。
破案是你们警局的事,应急可是我的工作,还是多关注本职吧。
现在正是洪涝季节,罗程暂时抛却对案子关注,大力主盯抗洪防涝工作。洪涝现在倒是没来,反倒干旱很是严重,但罗程等人可不敢有任何松懈,不敢做“曲新第二”,孙兴力不住脚的。”
“可,这……”络腮胡子支吾了一下,马上又道,“就算今个没埋,可以前有呀,是不是?”
“对,已经不是一回了。”
“近段时间好几次。”
旁边又有人跟着附和。
蓝工装小伙接了话:“说话可要有证据,你们谁看见了,看见谁了?”
“这他娘的不是证据?”一个光膀子汉子跑到近前,“啪”、“啪”甩下两个东西。
“看见没?”
“犟什么犟?这是哪来的?”
人们立即吵吵起来,情绪也不禁激动,好多人又挥起了胳膊。
两个工装男子都不由得紧张,不过先前小伙接了话:“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根本不是我们的。”
“还说不是,还说不是。”光膀汉子伸手抓起地上东西,随时准备掷过去。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看,我们的是什么品种。”蓝工装小伙说着话,手脚麻利地解开两处雨布系的绳,猛的掀起雨布一角,又三两下扯开一个编织袋封口,里面的死鸡露了出来。
“有什么不同,都是鸡嘛!”光膀汉子挥动着两只死鸡,到了农用车前。
工装小伙来回伸手点指:“看看你拿的,一个黑的,一个花的,我们这可都是米白色的。”
“不可能,再拆开看看。”
“就是,不可能都白的吧。”
工装小伙没接茬,而是解开了一个个封口,结果露出的全是米白色的鸡。
“怎么可能?”络腮胡子伸手扯住编织袋,连着扬了两扬。
“扑通通”,十来只死鸡掉出来,全是米白色羽毛。
“我还就不信了。”络腮胡子又倒了两个袋子,也与第一个袋子一样——一色米白色死鸡。
“怎么样?给个说法吧,不能欺负完就算了呀。”工装小伙立时来了劲头。
“要什么说法?让相关部门都过来。”不等村民们呛话,罗程先瞪了眼,并要掏出手机来。
工装小伙正要反击,胳膊却被同事扯了一下,这才马上改口:“他们不应该冤枉我们。”
“乡亲们,先让他们走吧,好不好?”罗程看向络腮胡子。
长长嘘了口气,络腮胡子不耐地摆了摆手:“滚,快滚。”
工装小伙咬咬牙,和同事上了农用车,没好气的打起了火。
“往哪去?哪来哪去,妥善处置。”罗程站在车头前,抬手示意。
本来想要继续前行,但注意到车前那个家伙,工装小伙气咻咻地暗骂了句“狗逮耗子”,把农用车向后倒去。
现场人们静了下来,都下意识地望向罗程。
“地里还有那么多活了,都散了吧,好不好?”罗程微笑示意着。
稍一迟疑,人们四散而去。
“二位大哥,耽误你们一会儿时间。”罗程叫住了络腮胡子和光膀汉子。
这二人先是一楞,对望一眼后,走向罗程。
“有事?”
“我想问问,这个死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多不多?”
“十来天了吧。”光膀汉子又扬了扬手里死鸡。
络腮胡子跟着说:“差不多,上个月底的时候就有了,到现在人们总共见过一二十只吧,有的就是个人家的鸡。”
“对了,刚才那些人是干什么的?”罗程又换了话题。
“那些家伙是养鸡场的,以前倒是还可以,没发现使什么坏,可就是他娘的……”络腮胡子说着说着,又来了火气,脏话粗话一古脑地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