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人海里,所有喧嚣皆视而不见。
唯你独刻在我眼中,让这天地黯然。
“韩...韩校长好!”罗绫支支吾吾的问候道。
原本来之前,她就调整了好几次心态,踏进庄园的那一刻,也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韩耀蝉大伯是南华大学副校长的消息过于震惊,以至于她在一瞬之间,便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忘记的一干二净。
“嗯,你好!”韩东震点了点头,应道。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大伯母,却是狠狠在他手臂之上掐了一把。
“干嘛呢?都在自己家,还端着副校长的官威?”只见她恶狠狠的抛出一记白眼,随即便将目光移到罗绫身上,喜笑颜开起来,“哈哈,别管他,你既是小蝉的朋友,就尽管将这里当自己家,不用如此拘谨的!”
边说着,边领着众人向别墅内走去,反倒是韩东震,规规矩矩的跟在旁边,不敢多说一句。
饭桌之上,气氛倒是舒缓不少,毕竟罗绫不是愚笨之人,熟络之后便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同时也如同韩耀蝉所说,这两位长辈的确没什么架子,生活朴素,倒也没出现什么刁难的局面。
饭后,大伯母收拾碗筷,罗绫自然而然的也跟了上去,随她一起在厨房捣鼓起来。
一阵阵的笑语从厨房传来,看的出来,两人相处的很融洽,而此番正是两人渐渐熟悉的过程。而客厅之中的韩东震和韩耀蝉,两人摆了一盘象棋,一边品茶一边博弈一局。
“我想知道,你带罗绫前来,是什么意思呢?”韩东震率先开口问道。
所谓的下棋,自然不只是下棋那么简单,这就和以前华夏人谈事之前,总要先打把乒乓球一个意思。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些琐事当中往往藏着的,便是人生里的大智慧。
韩耀蝉修长的玉指拿起一枚“車”,迅速出击,杀伐果断的冲撞起来。
“没什么意思,就像大伯母说的,我和她是朋友...请朋友吃顿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些年你朋友不少、请客吃饭倒也常见,但带到家里来可还是头一回!”韩东震无奈的说道,“这丫头十分聪明伶俐、谈吐之间流露着大家闺秀的内蕴,看的出来,你大伯母的确很喜欢她!”
“哈哈!”韩耀蝉并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一笔带过。
两人的棋局,就在交谈中已然杀的火热,两方的棋子,一枚接着一枚的损失起来。
“不过你要想清楚,这丫头虽然不错,但罗这个姓氏,终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哪怕我和你大伯母再怎么喜欢这丫头,你父亲那一关,也是过不去的!”就在这个时候,韩东震凌厉的说道,“就像这盘棋一样...将军!”
棋成死局,虽然还能挣扎几步,但留给韩耀蝉的机会并不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有点意思!”淡淡一笑,却也丝毫不恼,韩耀蝉操作着红字再度厮杀起来,“人生如棋,那个人总以为自己是博弈者...呵呵,可惜我这颗卒子,注定不会按照他规划的路线走!”
边说着,红色的卒子抬起,下踏一步,出乎棋路的向着黑色的“将”靠近过去。
......
离开庄园,大抵已是夜深人静之时,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回寝室的。
不过因为学生会成员的缘故,他们都配备了宿舍楼的宵禁卡,所以也不存在被宿管阿姨锁在门外情况。
“你今天,怎么会让我陪你来这里吃饭呢?”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罗绫有些疑惑的问道,“而且听阿姨那意思,他们似乎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我,是不是你和他们讲的?”
如此疑问倒也并不奇怪,毕竟她在南华大学,也只是一枚普通的新生,并没有太多闪光的地方。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不足以引起这两位金字塔顶端人物注意的,所以此番,自然让她觉得十分怪异。不过这一回,还真是错怪韩耀蝉了,在自己的这两位家人面前,他可从未提过罗绫这个名字。
不过韩东震膝下无子,所以在很早之前,他们夫妻两人便已经将韩耀蝉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而以他如此“怕”老婆的性格而言,这个侄子平时在学校的事情,都被悉数汇报到这个大伯母耳中。
韩耀蝉这个人,看似外表风光无限,笼罩在层层光华之下,但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过得并不开心。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异常高大的父亲和家族,而那也是他压力和压抑的来源。
韩家,整个华夏国都排的上号的家族,军、政、商三大领域,都很很广的话语权和人脉。
而韩耀蝉的父亲韩东撼,韩家的掌舵之人,更是整个华夏国的传奇人物,全球财富排行榜都数得上号的人物。旗下的公司、产业、人才、专利无数,他最喜欢的便是将一切牢牢掌控在手心,这自然也包括韩耀蝉。
从幼儿开始,他的一生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念什么学校、认识什么人、学习什么专业,这些都是提前规划好的。
这样的韩耀蝉,看似享受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但其实就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他过得并不快乐。离开那座城市,选择这所并不算享誉全球的大学,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这却是最好逃避那个人掌控的方法。
这其中的缘由,韩东震和妻子一清二楚,所以从一开始便担心,突然回到华南这座熟悉的城市、突然来到南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