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不可以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以前的白羽只能反向操作,因为他既没权也没钱。
但现在不一样。
一语怒叱便有百人惶恐下跪,让白羽第一次明白到何谓权势的力量。
无怪乎古往今来那么多豪杰枭雄都痴迷于权势,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能让人沉迷。
心中转着念头,白羽嘴上可没停。
“低着头做什么,都给我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说着,白羽举着玉佩,灵力输入其中,让玉佩上有光闪烁。
白禄和白寿刚抬头,看到这玉佩的模样立刻把头重新埋了下去。
府上的家丁丫鬟们认不出来,作为管家的他们可是认得,白羽的身份确认无误,正是那上京城来的二公子。
别管是庶出还是嫡子,反正人白羽是主,其他人都是仆,天生就高他们一等。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出身决定一切。
指着白禄和白寿,白羽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来告诉他们,我是谁!”
“您是少爷。”
依旧是白寿反应快,他抢先一步回答道。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谁快谁就一定说得好,白禄虽然反应没那么快,说的做的却更全面,更周到。只听白禄说道:“您是二少爷,您手里的那块玉佩和开启玉佩的秘法只有二少爷能做到,没有人能冒充您。”
白羽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很好。”
他作势要从马车上下来,那白寿连忙跪着爬了过来,充当起了人肉阶梯。
白羽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了怯,于是他就着白寿这副梯子走了下来。他高举着玉佩朝府内行去,玉佩上的光芒闪烁,将他的脸映照得突明突暗,给了白府的下人们无限的神秘感。
神秘,总是能让人心生敬畏。
眼看就要走到大门了,白羽却在门前最高的那级台阶上停了下来。他转身对两位管家吩咐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给我查,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白羽的语气很冰冷,如寒冬三月的冷风,刮得人隐隐作痛。
他如此反应落在其他人眼中不但不奇怪,还无比的正常。
作为主人,他居然被自己的管家给袭击了,他要是不表现得很愤怒反倒会让人怀疑。
奴仆袭击主人,这在白府绝大部分家丁丫鬟看来简直是不敢想象。在他们的认知中,主家就是一切,他们的一切都是主家赐予的,他们整个人都是依附主家而存,是万万不能对主家有丝毫不敬的。
白府上下都没觉得白羽要彻查自己遭袭的事件有哪里不妥,唯独一个人例外,他就是藏在门后的白象。
原本白象心里还存着万一的侥幸,他想着白羽这位二公子初来乍到,需要邀买人心,所以不会太严厉,自己说不得能把事混过去。现在可好,白羽说要查,白象的那一丝侥幸便再也无法存在。
“你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放过你。”
握紧姚七给的匕首,白象心中发着狠。
什么主家,什么奴仆,什么尊卑有别,什么上下有序,在他这种人眼中全然没有,白象只看自己能不能得利。错非他是这样的人,姚七又怎么可能与他搅和在一起。
虽然已经决定搏一把,但白象却不想就那么放过姚七,哪怕是死,他也要拖着姚七一道。
透过门缝,白象看到了大门的另一侧,当他发现有一双鞋从另外半扇大门的底部伸出来一小部分之后,他这才安心。他知道那是姚七的鞋子,看来这姚老七没有诓骗他。
这样就好,成了咱哥俩去那老东西处领赏,有了这个把柄在下半辈子就可以吃喝不愁。即使失败了,能拉一个垫背的也是好。
吩咐完白禄和白寿,将玉佩重新收起的白羽正要进入白府。谁料就在他准备跨入白府的那一刻,一声唿哨响起。
就是现在!
身怀利刃杀心暗起的白象听得信号,立刻冲了出来。
但见他手一扬,一包粉末洒出,随后便想借着石灰迷眼的机会杀白羽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人会想到白府内暗藏杀机,更没有人料到会有人嚣张到在光天化日,于众目睽睽之下明杀白羽。
要知道白羽现在的身份可是白家二公子,是上京城白府的少爷,步州的白府中人上至三个管家下到家丁护院,全都是他的仆人。
在这等级森严的世界,仆人敢对主人无礼已是令人震惊,更别说仆人要杀主人这等骇人听闻的大逆之举。
于是,离得远的目瞪口呆,靠得近的没反应过来,竟让白象冲近了白羽的身,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着白象对自己少爷行凶。
眼里只有白羽,满心满脑都被杀机所填满的白象并未发觉冲出来的只有他一人,那姚七连半步都未曾挪动。
“杀了你这里的家丁丫鬟们肯定会混乱,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冲入府中,再从后门溜走。”
白象也不是完全无脑,他的盘算也有几分成功率,可首先他得能杀得掉白羽才行。
砰!砰!砰!
白象手中的利刃刚扬起,还在反射着寒光,沉闷的枪声中,他就已经倒下。
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白象,白羽摇了摇头。
枪声一响,爹妈白养。
你呀,这又是何苦来载,干嘛非要送死呢。
“灵能力……灵能力……”
倒在地上的白象很不甘,前后只有一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