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步涉看到一个黑衣军士将从自己怀中搜到的东西交到白羽手上,而白羽看后沉吟不语,立刻语带讥讽的道:“姓白的,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城主任命的步州新任捕头。这些贱吏胆大包天,竟阻拦于我,不让我进衙门,他们才是与朝廷对抗,他们才是大逆不道的叛贼。”
白羽不语,只是查看着手中的任命书。
步涉见了愈发得意,他觉得白羽这是理亏了,心虚了,于是叫嚣得愈发凶狠:“我倒是要问问你,六扇门的白督察使,你事情都不弄清楚就帮着一群贱吏,维护这群抗拒上命的逆贼,你是想做什么?”
白羽依旧不语,只是眉头皱了起来,对那任命书查看得愈发仔细。
殊不知他这番动作看在步涉眼里令得后者的气焰更为嚣张。
“姓白的,你如此对待我和高城尉,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敢擅自带人冲入步州城,我看这造反的罪名还指不定是谁的。”
你弱他就强,你退一步他能进十步,自古恶人皆是如此。
步涉的表现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一旁的众人见到这般情形,心思不免复杂了起来。
高大强是心存疑虑,他可不信白羽会这样让步涉翻了身,于是他小心的观察着,试图猜出白羽的心思。
而那些捕快则是面如死灰,白羽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要是这根仅剩的救命稻草撑不住,他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到时候不只是他们要死,他们的家人也活不成。
与捕快们的心情完全相反,步三步四则是大喜过望。他们还真没想到,竟能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翻盘的希望。
城主不愧是城主,有了他的任命文书在,即使谁都清楚这任命是有预谋的,是步氏父子左手倒右手的把戏,这次的对峙事件是步涉整出来的,可谁又能说出半个不字?
人步涉是接到了正式任命后走马上任的新捕头,却遭到了府衙中一众捕快的阻拦,高大强在这个时候率领城卫军出现,帮助步涉镇压抗命者,有错吗?
就问一句,这有错吗?
这下我看你白羽怎么办。
白羽要怎么办?
当然一脚踹在步涉脸上,将步涉的嚣张气焰镇压得彻彻底底。
步涉挨了一脚,正愣神的还没想到还口,却听白羽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伪造官文,你该当何罪!”
伪造?
步涉即将出口的叫骂被卡在了喉咙里,出都出不来。
“姓白的,你说什么屁话,小爷我用得着伪造?”
这话不只是说出了步涉的想法,也道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不说别的,就凭步涉是步千帆的独子,他用得着伪造?
哪怕是伪造的,人任命书上盖的也是货真价实的城主印信,用的也是朝廷专用的锦书,除非步千帆否认,不然谁说它是假的都不好使。
所有人都认为是白羽实在无话可说了,这才随意找了个理由,可惜这个理由并不高明。
可白羽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他随手一扔,将那任命书扔在高大强面前,嘴里还说道:“这任命书是真是假,你说了可不算。高城尉,你说你是朝廷命官,想来对朝廷的正式任命书能分辨得出真假来。你告诉我,这任命书是真还是假。”
让高大强来辨认任命书的真假?!
步涉真想仰天大笑。
白羽失心疯了吧,还是说这家伙乱了分寸。
哈哈哈,白羽啊白羽,看来你的本事也就那样了,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正等着高大强说话,让白羽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好丢上一次脸的步涉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高大强的回答。
感到奇怪的步涉扭头看去,却见到了令他叹为观止的一幕——那高大强的脸上好似开了个染坊,红的白的绿的紫的……各种面色,惊讶震颤恐惧迟疑……各类表情,俱都一一呈现。
怎么了这是?
白羽失心疯了,难道你也跟着失心疯了不成?
步涉不解。
高大强的异状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妙,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翻盘在即,白羽都乱了方寸了,危险又从何而来。
其实步涉并没有注意到,在白羽将那任命书扔到高大强面前时,由于他的动作,其衣袍下有一枚被系在腰间的玉佩正好落入高大强眼中。
尽管那玉佩只是一闪即逝,可高大强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也与角度有关系。
那玉佩只有高大强那个位置才能看得到,其他人的视线都会被衣袍挡住,并不知道白羽腰间系了什么东西。
嘴唇颤抖两下,高大强无力的呻吟出两个字:“假的。”
“你说什么?”
步涉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高大强。
万事开头难,有些决定一旦做下,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人的心就如同决堤了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高大强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绪,他五官扭曲,做痛心疾首状,声泪俱下的对那步涉泣道:“公子啊公子,你为什么要伪造朝廷官文。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大罪?”
步涉都懵了,他伪造个屁啊,明明就是真的好不好。
那文书上面的字是他老子步千帆写的,城主印信也是他当城主的老爹本人亲手盖上去的,真的不能再真的好吗。
高大强可不顾及步涉的心情,他面色一变,痛骂起了步涉:“你可知道朝廷官文的特殊之处?不但纸张是特质的,便是那官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