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愤怒又怎样?
连莫高玄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这些人就更加不行了。
而在飞舟的豪华舱厅里,罗大千和一众长老再次汇聚,气氛虽然仍旧深沉,却与先前在贵宾苑“金”字楼时大不相同了。
此时的舱厅中,众人神色冰冷,空气中都充满了浓烈的杀机!
“宗主果然心思细密,我们太过心急,差点给了皇族口实啊!”
“哼!贵宾苑乃是皇族的领地,内中自然布满了皇族的耳目和眼线,那里的一举一动岂能瞒得过他们?”
罗大千深沉一笑,整个人的气势也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宗主,吴长老的仇,不能不报啊!”
“当然!”罗大千重重点头,深沉的目光扫过众人,舱厅中的杀气越发浓烈起来。
与姜天之间的过节,不仅仅只是吴长老的仇恨,更不只是天罗宗的颜面问题,而是关系到三大宗门之间的角力。
这次武道大会,沧云宗大放异彩,威震整个沧澜武道界,已然出现一飞冲天的强劲势头。
若是不能及时压制并予以扭转,此后的数十乃至数百年内,天罗宗恐怕都没机会再次出头。
而一旦这种局面继续演变,沧澜国的武道版图必将形成某种固定格局,天罗宗的一代代武者,很可能会永远笼罩在沧云宗的阴影之中。
这是他们绝对不愿看到的情况!
……
天罗宗的人离开之后的当天,金元宗的人也离开了沧京。
对于他们来说,大会的武试部分结束,整个大会也就等同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讲道时间,对他们这种底蕴深厚的武道宗门来说,根本没有多大意义,所以上至宗主、长老,下到弟子们,对此都没有多少兴趣。
而在金元宗的金色飞舟飞出沧京城之后,左前方忽然有一艘银色飞舟疾驰而来,只是体型比金色飞舟小了十倍不止。
隆隆!
银色飞舟迅速接近,很快便也金色飞舟并排而行。
片刻之后银舟甲板上光芒一闪,一道壮硕人影裹着银袍腾空而起,落在金色飞舟甲板上,向几位同门摆手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进入了宗主、长老所在的沧厅。
“欧阳镭,见过宗主、各位长老,矿脉的事情已经办妥,弟子特来复命!”
“很好!”金无量缓缓点头,脸色颇为深沉,似乎还在为武道大会的事情感到不快。
“欧阳镭,有件事情左某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位银袍长老手拈黑须,蓦然开口。
“左长老有何指教?”欧阳镭目光一动,凝神问道。
“前夜沧京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的堂弟欧阳吉……不幸陨落了。”
欧阳雷脸色一沉,但很快便镇静下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在沧京中出这么大意外,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眼下正值武道大会期间,各方武者云集,发生些冲突怕也是在所难免。
“武道一途本就是逆天之路,充满了种种风险的修行,欧阳吉不幸陨落,只能怪他命薄福浅,怪不得宗门。”欧阳镭长叹一声,目光略显冰冷,脸上挂着几分悲痛之色。
“哼!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旁边一位银袍长老摇头冷笑,目光大有深意。
“噢?左长老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隐情?”欧阳镭眉头一皱,凝神问道。
这位银袍长老手拈长须,凝神道:“根据几个弟子交代,欧阳吉陨落之前参加过一场拍卖会,而在那场拍卖会中,他曾经跟一个沧云宗弟子发生过口角。”
“口角?”欧阳镭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难道就因为几句口角,对方就杀掉了欧阳吉泄愤?
不对!
欧阳镭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位同族的堂弟,但对其性情却有着相当的了解。
知道欧阳吉这个脾气火爆,睚眦必报,他几乎下意识里就在想着,究竟是对方挑衅欧阳吉,还是欧阳吉主动招惹了对方?
“敢问长老,那个跟他发生过口角的沧云宗弟子,是谁?”欧阳镭皱眉追问。
“这个人或许你已经听说了,他叫姜天。”
“姜……什么?姜天!”欧阳镭闻言一惊,心头大感诧异。
这个名字他当然不会陌生,早在昨日武道大会武试结束之后,消息就已经传讯给他。
那个在武道大会上大出风头、大放异彩的沧云宗弟子,可不就叫姜天吗?
“没错,就是那个勇夺武道大会头名的姜天!”银袍长老沉声说道。
欧阳镭眉头紧皱,神色一阵变幻,目光阴晴不定。
如果是一般的沧云宗弟子,他或许真的会有替欧阳吉报仇的想法。
但既然是姜天,这个刚刚登上沧澜国年轻一辈武道巅峰的存在,他不就得不谨慎思索了。
虽然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玄阳境巅峰,也是金元宗的内门资深弟子,而且论实力甚至不比宗门里的许多长老差。
但他已经到了突破的关口,这个时候可不想贸然去招惹姜天那等强敌。
欧阳吉招惹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招惹姜天?
难道在那之前,他没看出姜天的实力和潜力吗?
欧阳镭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咬牙暗骂不止,而对于这位长老的表态,他敢是不无腹诽。
如果对方没说这些,他此前的话已经可以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了,但随着对方大有深意的说辞,身为堂兄的他,显然不能不为自己堂弟的死而进一步表态了。
“左长老,弟子有件事情,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