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怎么讲武的怎么讲?”对面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口问道。
敢第一个开口肯定是他们的头儿。
鞠静就看着他,慢悠悠却十分有气势的说道:“文的,咱们背关于农村的政策,谁背的多谁赢;武的,也别这那那这,直接打吧,只是被派出所抓起来谁也别咬谁,八驴子咱们一块儿蹲。”
谁都不愿意蹲看守所,当然是越简单的解决问题越好啊。
鞠静看他们在犹豫便加码道:“文的我一个对你们一村,怎么样?我赢了,把水渠扒开放水给我们,以后也不能再截水。我输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我们村的人保证没意见。”
她狠话放出去,没成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的就是自己屯子的人。
“静静,你上学那会儿就老倒数,背啥都背不下来,还是别跟人家比背东西吧,咱肯定得输啊”,一个这样说,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把鞠静说的特别不堪。
读书时候的那点儿老底全都被揭出来,鞠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学习不好也不能怪她啊,她那时候一看书就头疼,一做题就浑身难受,那能怎么办呢。
他们这边内讧倒是让对面的人乐观起来,原来这女村主任文的不行,就是嘴上厉害在逞能,私心里都不想靠打架解决问题的村民就怂恿他们的村主任接受文的。
然而这文的一比起来,他们就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女村主任有多厉害了!
鞠静上学的时候背书确实不行,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农场为了村子以后的发展她背这些政策条例什么的可挺行的。
近几年的各种惠民利民的政策全都看了一遍,因为总写请愿书,一些比较实在的政策她总是用,所以自然而然就会背了。
一个人vs上百人,一个人胜。
“愿赌服输,我们赢了,把水渠扒开吧”,鞠静心里得意面上不显,贼沉稳的说道。
输了很没面子,对面一个一个脸色都很不好,站那儿不动一副就要耍赖的模样。
鞠静冷哼一声,甩了甩手里的镰刀:“看来你们还想加一场武的,没问题,来啊。”
她这“啊”字刚出口,六条狗先冲到她身边对着对面的人叫起来。都是大狗,单拎出一条来就够吓人的了,在水渠边上,乐乐呵呵跟村里人吹牛呢。
想捡便宜?
没门!
鞠静走过去贼不客气的说道:“昨天我在广播里说的很清楚,今天不跟着去抢水的人家水田地不能灌水,鞠文林家、鞠长福家、鞠长龙家都没有人去,所以灌水也没有你们的事儿。”
在两兄弟说话之前,鞠静又道:“别说我对村里的老人不好,鞠文林家里有病人要照顾,他自己年纪也大了,去不了也可以理解。所以他家可以灌水,但是你们俩家,不行。”
鞠文林夫妻俩才多少水田啊,还有一块甸子地也没那么缺水,所以让不让他们灌水影响不大,但是对鞠长福兄弟两家的影响就很大了。
鞠静办事就是周到,该松的地方松,该紧的地方紧,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鞠静,你别太过分啊,就灌点水多大的事儿啊,至于你这样吗”,鞠长龙蹙着眉头挺不服气的说道。
“你觉得是小事儿?万一今天打起来屯子里的人为这点儿水受伤了进派出所了,你们一点儿忙没帮上安安稳稳在家待着是不是还得笑话我们为了这么点事儿犯傻啊?”
鞠静这样说的目的是要提醒看热闹的村里人不去跟着抢水可不是小事,大家对待这种人一定要保持态度一致,让他长教训以后都不敢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