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和三少爷来了,快点进去吧,老爷正等着你们呢!”
贺元盛和柳姨娘到了,主院看门的下人自然看到了,便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颇有一种看笑话的样子。
没有理会看门的下人,贺元盛直接对着柳姨娘道:“姨娘,我们进去吧!”
说完之后,贺元盛当先走进房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身后的柳姨娘见此,心中虽然有些担忧,可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小畜生,还不给我跪下!”
刚一进入房间,贺元盛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咆哮声!
“给父亲请安!”
贺元盛马上跪倒,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只是在跪倒的同时,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房间内的人。
房间内只有三人,永宁侯贺静,永宁侯夫人贾氏,以及贾氏的贴身婆子。
此时的贺静可能是刚刚睡醒,并没有梳洗打扮,多少有一点蓬头垢面的样子。
这种情况等于告诉贺元盛,贺静的心中应该十分愤怒,否则也不会刚一醒来、就召唤儿子,打算处理之前的事。
“给老爷请安!”
跟贺元盛一起来的柳姨娘,也迅速进入房间,并给贺静请了个安。
“你这小畜生,在母亲大寿之日,竟然送上一只死鸟,你是诚心诅咒母亲是吗?”
没有搭理柳姨娘,贺静继续对着贺元盛咆哮,目光中充满了怒火。
一旁的永宁侯夫人贾氏,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在母亲大寿之日送了一只死鸟,让府内的宾客看了笑话,你是诚心告诉别人,你父亲不孝吗?”
听到两个人这么说,贺元盛还能沉得住气,可一旁的柳姨娘就不行了,急忙开口解释:“老爷,元盛不是有心的,您……”
“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没等柳姨娘说完,贺静就打断了她的话,情绪十分暴躁。
贺元盛到是一点也没有慌乱,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父亲容禀,此事另有内情!”
“什么内情,难道那只死鸟,不是你送的!”
在史氏过寿之时,所有的后辈儿孙、都要准备礼物,而贺元盛准备的,是一只会说吉祥话的鹦鹉。
只是这只鹦鹉在寿宴当日,送给史氏之时,已经死了。
古人非常迷信,在过寿之时,更有很多忌讳,现在出现了一只死鸟,自然非常不吉利。
得知这只鹦鹉是贺元盛送的,贺静当场大怒,只是因为史氏过寿、不便当场处罚,所以让贺元盛去祠堂跪着。
“鹦鹉是儿子的,可在儿子手中之时,却是一只好鸟,还会说些祝寿词,并没有任何问题!”
事情的经过,贺元盛脑海中都有记忆,所以说起来不慌不忙的。
“活的鸟,可为什么寿诞当日死了,还显露在所有宾客面前?”
贺静虽然糊涂,却不是傻子,略一思索,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有些问题。
毕竟在祖母过寿之日,送上一只死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何况在贺静心中,一直认为贺元盛胆小懦弱,自然不敢干出这种诅咒长辈之事。
“父亲荣禀,在祖母过寿前日,二哥来到了我的房间,看到了这只鹦鹉。
由于鹦鹉会口吐人言,能说两句吉利话,让二哥非常喜欢,便开口讨要。
只是鹦鹉是送给祖母的寿诞礼物,儿子便如实相告。
可二哥十分喜欢这只鹦鹉,便强行借走,说是寿诞之日,在替我给祖母送去。
却没想到,在第二天寿诞之日,这只鹦鹉突然死了!”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也是原身被罚跪祠堂的原因。
听了贺元盛的解释,贺静的脸色有些疑惑,缓缓的问道:“你是说,这只死鸟是贺元钰送过去的,想要陷害你?”
贺元钰是贺静二弟的嫡子,在永宁侯府的大排行中排第二,地位非常高。
而且贺元钰是在史氏身边养大的,也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祖孙两个感情之深厚,超过侯府内的任何人,所以贺静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话。
“父亲只要调查一番,就知道儿子说的是真是假!”
贺元盛没有否认,还让贺静前去调查,毕竟永宁侯府有专人接收礼物,肯定会记得鹦鹉是谁送过来的。
不过贺元盛的心中,却不知道调查清楚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贺静还在犹豫,可一边的贾氏却心动了,马上开口劝说:“老爷,只是查一查而已,你犹豫什么,万一真冤枉了元盛,岂不是委屈了他……”
这倒不是贾氏好心,帮着贺元盛说话,而是另有目的。
作为永宁侯夫人,贾氏应该掌握内宅的管理大权,可现在的永宁侯府,却是贺静弟弟的媳妇,贺二夫人当家。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永宁侯有些糊涂,为人又十分愚孝,才出现这种不伦不类的情况。
不过侯府内宅明面上的当家人,是老太君史氏,可史氏年岁大了,根本没有精力管理侯府,便把管家之权,交给了贺二夫人。
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贾氏乃永宁侯的续弦、并非原配,并不敢跟史氏相争。
所以现在出了事,还可能涉及到贺元钰,贾氏自然要抓住机会,看看能不能抓到贺二夫人的把柄,好得到管家权。
永宁侯是个有些糊涂之人,耳根子又软,在贾氏的劝说之下,很快决定调查,就对着外面喊道:“福顺!”
“老爷,你叫我!”
福顺是永宁侯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