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陈真!”
山田光子朝客房的方向喊了几声,但里面毫无回应。
一个和服女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躬身对山田光子说道:“小姐,陈真先生见您很久都没有回来,便连饭都没有吃,就匆匆上街去找您了。”
“噢。”山田光子俏脸一红,转头对栩枫说道:“栩枫君,真是不好意思,陈真现在不在,不如您先留下来吃顿便饭,顺便等他回来吧。”
“也好。”栩枫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这边请吧。”
山田光子将栩枫带到了餐厅。
桑国人的餐厅,是跪坐在地板上吃饭,这个习俗自然也是跟唐人学的。
栩枫脱掉了鞋子,走到低矮的餐桌前,盘膝坐了下来。
女仆立刻端着质地考究的木质托盘跪在栩枫面前,将菜肴一一奉上。
首先是一小碟酱煮黑豆,然后是一盘红烧桑国豆腐,接着是一份油炸天妇罗虾,再接着就是一份柠檬烤三文鱼段,主食则是鳗鱼滑蛋盖饭。
最后,还有一小樽清酒。
“请享用。”女仆朝栩枫礼貌的鞠了一躬,抱着托盘,后退着离开了。
栩枫抓起筷子,先抄了一只油炸天妇罗虾,美美的咬了一口。
香啊……
栩枫快要流泪了。
真不容易,终于是吃上饭了。
栩枫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把面前的美食全都一扫耳光,连那樽清酒也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平常是不喝酒的,不过这清酒酒劲不大,正好配着烤三文鱼喝,略有微醺之意,感觉刚刚好。
山田光子正担心陈真呢,面前的饭菜还没有来记得吃,一抬头就看见栩枫面前的饭菜都吃光了。
“实在抱歉!栩枫君!”
山田光子连连朝栩枫鞠躬赔礼,“请您吃饭却没有让您吃饱,实在是太失礼了!那个……要是您不嫌弃话……我这些饭菜都还没有碰过,您可以都吃掉的!”
栩枫挠了挠耳朵,抿了一下油光发亮的嘴唇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山田光子连忙说道:“不不,这是我的不对,还请您一定不要见怪。”
说着,山田光子就端着自己面前的菜,走到栩枫的小餐桌前,规规矩矩的跪下,将菜肴都放在了桌上。
然后,她又不厌其烦的鞠躬行礼,“实在抱歉,请您享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栩枫敞开了肚子,痛快的吃喝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庭院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山田光子开心的说道:“一定是陈真君回来了!栩枫君您请稍等,我这就把陈真君带过来。”
说完,她就快速的离开了餐厅,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陈真……咦,你们是什么人!”
山田光子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面色可怖,腰里别着武士刀的黑衣浪人涌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年纪三十多岁,面沉似水,两道浓眉像蚕虫一样悬在深深的眼窝上方。
“是她吗?”
他双手抱在身前,一脸的冷绝,说话的声音也像是金属在砂纸上摩擦一样。
随着他的问话声,一个满身是伤,牙齿全掉光的浪人喽啰被抬了进来。
那浪人喽啰看到山田光子,顿时瞳孔一缩,浑身颤抖的嘶吼道:“是她!就是她!维护唐人猪的女人!就是她!渡边阁下!请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浪人头领渡边厌恶的挥了挥手,“抬走吧。”
这个时候,山田正男听到庭院里的声音,立刻从内堂走了出来。
“我是桑国的教育总长山田正男!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的府邸!”
作为大员,山田正男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不过,渡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渡边连躬身行礼的样子都没有做,双手仍旧抱在身前,冷冷的说道:“总长阁下,我是黑尨社中级管事,渡边纯一郎。”
山田正男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抖,沉声喝道:“你们黑尨社的手也太长了吧?”
渡边纯一郎嗤然一笑,“总长阁下,您应该先问问令爱今天下午做了什么。”
山田正男冷冷一哼,“小女光子并不会武功,你们社员被打伤,自然跟她无关!”
渡边纯一郎挑起一侧的蚕眉,冷笑着说道:“黑尨社正在清理潜伏我国的唐人,结果令爱不但出手阻挡,还让她的唐人保镖打伤了我们九个社员,其中一个下层头目小林透,被那保镖打得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总长,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山田正男惊讶的望向光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他们颠倒黑白!”
山田光子昂首说道:“他们黑尨社横行霸道,趁着唐人衰弱的时候欺负他们,我站出来阻止,他们却要将我卖去站街!就在我要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是栩枫君站出来保护了我!我跟栩枫君都没有错!”
渡边纯一郎冷笑着说道:“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的保镖打伤了我们黑尨社成员了?呵呵,总长阁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过,我们黑尨社也不想为难总长,您令爱的错误观念,就由您来纠正吧,只要把那个保镖交出来,我们黑尨社就不为难你们了。”
交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可以撇清关系……这已经算是非常大的让步了!
山田正男忍不住开始考虑这方案的可行性来。
山田光子立刻站到山田正男的面前,一脸正色的说道:“爸爸,您总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