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手下的两个游骑兵,游弋在汉部落经常通过的商路上,他们开始还以为没多大可能碰到,毕竟汉部落也不傻,也许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抢劫的消息,到时候说不准就要绕路走了,可是现在,游智就好像毫不知情一样出现在了这里。
这样的情况让两个游骑兵极为兴奋,他们已经在这一带游弋了好几天了,终于是将汉部落的商队等来了,看到他们一百多人后面果然跟着长长的车队,两人顿时确定了目标,然后立刻吹起来号角,向不远处的大首领报信,他们的目标到了。
此时正在不远处一个帐篷中吃着羊肉的冒顿突然一愣,隐约像是听到了号角的声音,他凝神倾听,可是还没听出来的时候,帐外已经有人闯了进来。
“首领,外围的游骑吹号了,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商队,我们这就追上去吧?”一个梳着两条辫子,赤膊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毛毡短裤的精壮男人问道。
“来了?哈哈哈哈,走,吹号,集合所有人,总算是来了,告诉勇士们,拿下了这批白盐,人人有赏,所得的牲畜大家平分。”冒顿咣当一声放下了手中装着马奶的银碗,胡乱的抹了抹嘴,边向外疾走边吩咐道。
“是。”过来汇报的那人也很快的离开了。
同一时间,在四处游弋放牧的牧民们也听到了这边的号角声,开始催动马匹向这边疾奔,没一会儿就汇聚成了数千人的队伍。
这些临时组成的骑兵们皆是青壮,大多一人三马,虽然才不到四千人,可是马的数量却已经过万,万马在草原上奔腾的动静犹如引而不发的闷雷,沉闷的响声让人心中压抑万分。
轰隆隆的马蹄声从后面追了上来,让商队的众人心头都有些发紧,虽说这次大家已经做足了准备,也知道了可能会遭遇敌袭的消息,可现在真的遇上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重骑兵注意掩护,车队加速,注意不要被敌人围上。”
游智从听到号角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对方来了,不过他倒是沉稳的很,按照自己的计划沉着的指挥着众人,在冒顿的大军没有聚集之前,他就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啪——“架。”
长长的鞭子甩得啪啪响,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拉车的四匹马也开始发足狂奔起来,可是板车上的载重却还是限制了车速,让后面的敌人得到机会不断靠近。
“快,从两边包抄过去,别让他们跑了。”
冒顿这边刚把数千人马集结起来,就有人说商队已经越过了他们的营地,这一下可把他气坏了,连忙率军狂追了上来。
嗖嗖嗖——后面追击上来的骑兵紧赶慢赶,终于是追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开始发起了第一轮的攻击,数不清的竹竿箭矢搭载着青铜箭头飞了上来,但是从后往前射,前方的目标还在不停的向前移动,因此能射中目标的非常少,只有少数的几根才扎到了板车后面的麻袋上。
不过如此危机的情况,还是吓坏了不少车夫,其中有人立刻大叫道,“游队长,咱们的车太重了,敌人快追上来了,怎么办?”
游智轻骑在前,跑的最快,听到身后有人喊话,他才稍微放慢马速,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那些草原骑兵已经到了车后几十步外,有的在向前射箭,还有的甩着手臂在投掷飞石,打的车上的麻袋啪啪作响,他连忙对后面赶车的车夫大声吆喝道。
“所有的马车,按计划行事,丢麻袋减重。”
那些车夫早就等着游智这句话了,敌人越来越近,再不给车减重的话,他们就真的要追上来了,不过游智倒不是舍不得那些盐包,而是故意为之,他就专门等的这个时机,只有敌人追的够近,计划才能真的奏效。
果然,在他下达丢弃麻袋的命令后,车夫们也纷纷行动了起来,只见其中的一辆马车上,赶车的车夫蹲在座位上,一手扯着控制方向的缰绳,然后扭回身子将后面摞的很高的麻袋突然推下去一袋。
嘭——
沉重的麻袋掉落在草地上,让后面追击的冒顿骑兵愣了一下,纷纷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汉部落这是要放弃白盐了?还是说他们以为丢下几袋白盐就能让他们发生争抢,然后停止追击?这怎么可能,汉部落也太小看他们了,难道他们就不能等打完了再回去捡吗?
可是突然之间,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只见刚刚掉落的麻袋居然‘藕断丝连’,那麻袋正中拦腰系着一根麻绳,另一头还连在马车上,后面的骑兵立刻顺着绳子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可是差点把他们的魂吓飞出来。
麻袋落地后拖着条绳子在地上拉着,可是前面的马车还突然转向,斜着向左面跑去,等跑出几十米的时候,车上突然又落了一个麻袋,他们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个麻袋上面系着的绳子是和这个麻袋连着的。
两个麻袋就落在他们追击的路上,中间还紧紧的绷着一条麻绳,像是一条绊马索一样拦在他们的去路上。
跑在最前面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连骂一句人的反应都没有,瞬间驾驭着自己的坐骑从绳子上跳了过去,不过同样也有倒霉蛋摔了下来,他们倒不是被绳子绊倒的,而是在马匹飞跃绳索的一瞬间被甩下来的。
虽然冒顿从鑫部落获得了不少青铜马镫,但毕竟是少数,只有几百人装备,大多数的人还是没有马鞍和马镫的,刚刚冲在最前面的人还在弯弓射箭,两手都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