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冬季的最后一个月,在千牛卫和虎贲卫登陆的第三日清晨,两支主力部队已经成功运动到了目标地的外围,暂时潜伏起来,耐心的等待船队那边的进攻信号。
而这次的目标蛮人部落,经过游伏两天两夜从不间断的袭扰,此时已经疲惫不堪,食物也所剩无几了。
之前他们就因为食物紧张,已经处于了节食状态,想要省吃俭用熬到春天,可是自打游伏过来‘攻击’他们之后,他们就不能再省了,而且还要多吃,这样才能让所有的男人保持充足的体力,否则双方一旦真的打起来,那自己饿着肚子就很有可能吃亏。
这两天以来,蛮人部落随时都保持着警惕,他们白天破坏河边的冰面,制造浮冰影响游伏的登陆,还要分出人手去准备大量的石头拿来当武器。
到了晚上,本来就已经又累又饿的蛮人部落还得不到休息,因为游伏一直仗着自己的人多船多,把船员分成了好几批,趁着天黑轮班上去搞夜袭,还别说,由于蛮人部落的大意,起初还真被游伏成功登陆上去几次,不过他们上去了也不恋战,往往都是抓上两三个俘虏立刻就走。
被逼无奈的蛮人部落只得派人在沿岸点上篝火,轮番派人看守,还因此烧掉了大量储存的干柴,这些人不像汉部落准备的那么充分,缺衣少食,他们的房子离着河边也比较远,寒冷的夜晚也只能露宿在河边的空地上,连个能够挡风的东西都没有,可他们还不得不一直守在这里,以便随时应对游伏的偷袭。
到了第二日白天的时候,游伏还让三艘帆船抵近河岸,然后把昨天抓到的几个俘虏绑在桅杆上,狠狠的用鞭子抽打他们,让他们不停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精神和士气上疯狂的打击蛮人部落,最后把这些人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还在蛮人部落的眼皮底下切掉这些俘虏的大脚趾,用烧红的烙铁在他们身上打上永远去不掉的奴隶印记。
这样的暴行让船员们非常的解气,就在几个月前,他们的兄弟也是被敌人在这里残忍杀害的,这次终于算是报仇了。
而游伏的这一行为更是比偷袭骚扰还刺激,纷纷叫嚷着要去解救这些人,就连他们的首领聚也已经压不住了族人的哗变。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游伏又命令三艘帆船回到了河中间,气的那些蛮人部落的战士在岸边嗷嗷直叫,利用各种手段攻击汉部落的帆船,但是却连毛都碰不到。
愤怒和失败之后往往都是巨大的精神打击,他们没有船只,所以只能待在岸上被动防御,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抓走虐待,他们更是想救都救不了,一时间,整个蛮人部落的临时营地都开始弥漫着一种沮丧的气氛。
可是这种沮丧和无助并不能挽救他们,游伏的骚扰依然在持续,偶尔抓到了人就绑到船上痛打一番,蛮人部落的战士两天以来一直饱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到了第三天早上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神情十分的低落和疲惫,就在他们以为游伏将会再次偷袭的时候,河中央的三艘帆船却突然没了动静,这让两只眼睛如同熊猫一样的聚都看不懂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蛮人部落集体懵逼,以为游伏也终于熬不下去准备撤退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却变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一艘和游伏他们一样大的双桅帆船正满帆前进,快速向这边靠拢过来,这不由的让蛮人部落大吃一惊,原来他们不是要撤退,而是继续增兵了,看到这一幕的蛮人战士们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只来了三艘就已经让他们不堪袭扰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他们防守的岂不是更加困难。
然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就在第一艘增援的船只就位以后,后面又突然冒出来几条相同的船,很快就把船队的规模扩大到了十艘,这个数量堪称恐怖,甚至让蛮人部落的战士开始心生绝望起来。
不过这次的行动远不止如此,越来越多的船只汇聚在河中央,从三艘变成了十艘,从十艘变成二十艘,一直到最后变成28艘,到了这个时候,汉部落此次行动最重量级的几个大家伙才压轴出场。
三艘三桅楼船和几条大型的沉舱运输船的出现,着实是把蛮人部落吓得不轻,几乎成为了压垮他们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些蛮人部落的战士嗷嗷叫的往部落的方向跑去,准备在敌人大举进攻之前,先带着家人钻树林藏起来,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在出来。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在有人收拾好了东西,刚带着一家老小准备逃命的时候,身后的河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鼓声。
咚——
那是三十多条船上的上百架大鼓共同发出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上百架的大鼓同时敲响,鼓点声也越来越快,震动的空气仿佛能够撕裂耳膜,由此产生的巨大噪声瞬间就传播到了数里之外的森林中,那正是用来通知千牛卫和虎贲卫的约定信号。
另一边,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信号的血屠和柴多多立刻蹦了起来,高兴的一挥手,对手下的传令亲兵说道。
“全军集合,列横阵围上去。”
哗啦——
一声整齐的铁甲叶片摩擦声响起,数千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突然从树林中一跃而起,开始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变换队形,迅速的展开成横队,然后开始跟随着鼓点的节奏缓步向前推进。
蛮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