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房大夫又来了,付昔时没来得及给谭阿婆说这个奇怪的大夫,谭阿婆以为专门请来看诊,很热情的问了情况。
稳婆只会接生,懂点点医理皮毛,谭阿婆很虚心的请教。
房大夫对豆家媳妇之前怀三胎的情况很有兴趣,也很耐心的问了谭阿婆一些以前的事情。
比如怀胎三个月什么情况,五个月什么情况,快生什么情况。甚至问了生那会有什么情况。
谭阿婆如实回答,两个顺产,一个难产,难产的最瘦小,月子里孩子如何都说了。
接生三胞胎,谭阿婆记得真真的,过段时间就会重新想想。
房大夫和谭阿婆还有钟嬷嬷,就是长公主给的,三人在外间一起交流,钟嬷嬷只听不说话,房大夫一边听一边记录。
谭阿婆是问啥说啥,以为豆家请来的大夫,等听付昔时说了后,哎哟一声,道:“哎呦喂!他想干啥?看门的怎么让他进来了?”
陶姨姥也吓一跳,赶紧把付温氏找来问。
付温氏奇怪问道:“你们不知?”
付昔时纳闷,知道什么?
“是豆渣安排的,他去打听了,说这个大夫口碑很好,做事认真一丝不苟,他请大夫每天来一趟。”
付昔时心里暖烘烘,知道心疼媳妇,比等着媳妇伺候强。
这点上,豆渣算合格,不仅让他做啥就做啥,生活里日常小事他做的尽心尽力,对儿子们也细心耐心,从不训斥,所以儿子们和他也亲。
付温氏对养女说道:“家里都安排好了,你啥也别管,别想,只管休息。你养好身子我们大家才放心。”
付昔时应了,心里想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想起前世渣爹对亲妈发火,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管着,亲妈很委屈,操心那么多,关心那么多,到头来得一身埋怨,自己病痛自己买药,外面那个娇滴滴打个喷嚏,自己男人跑飞快去买药。
唉!不能走亲妈的老路,该放手时就放手,不仅仅对儿子,对男人也是如此。豆渣大事没主意,生活琐碎他还不是傻子。
晚上豆渣回来,付昔时问怎么想起请房大夫每天来家看诊,豆渣说道:“我看那个大夫那次真急眼训斥人,是有医德的大夫。我爹说了,关键事上不多说的人不是坏人,只不过为自己考虑的多,能训你的人,大多数是为你考虑。”
付昔时奇道:“咱爹能说这样的话,很通透呀。你能记住这样的话,难得。”
豆渣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以前你总训我,这不会那不会,多少的我心里有气。爹给我说的那话,还说娶了你是我的福气,听媳妇的没错。”
付昔时深深感觉豆老爹是个腹黑,太了解他儿子了,可不娶了她是福气吗?不是说她现在的背景,是说她这个人。
如果豆渣娶一个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等着男人顶起一个家,那豆渣靠谁?和媳妇一起啃老。
豆老爹深知自己儿子德性,所以才有那样的话。
胖婆婆没有这个觉悟,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啥都好,媳妇就得是牛马吃苦耐劳没怨言还得把丈夫当天把婆婆当菩萨供着。
付昔时甩甩头,不能想胖婆婆,想了心里来气。
豆渣见媳妇瞪眼甩头,慌得问:“咋啦咋啦?”
他声音一高,谭阿婆急忙冲进来,她一直在外间,让小两口说话,也不敢离太远,听到豆渣的话,心里也说豆家当家男人是个明白人,只可惜压不住媳妇。
冲进来听到豆家媳妇说道:“没事,就是想到你娘了,心里来气。”
谭阿婆悄悄出去,听到豆渣说:“那你就别想,以后我也不提。”
“早晚得来,来了后再给你纳妾,我说你娘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没生儿子吗?缺她吃喝吗?她咋就不愿看儿媳过得好?非得折腾折腾我才舒服?仗着是婆婆为所欲为?我看她就是那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态,关键是没那个当太后的命,还想要那个众人磕头的心……”
陶姨姥这时进来了,打断她的话说道:“可别乱说,杀头的罪。”
付昔时也知说错了,古代对言语有很多禁忌,这话传出去,豆家完了,造反谋逆之罪。
气哼哼对豆渣说道:“提到你娘我就乱套,以后离我远点。”
包姥姥带着洗了澡换了衣服的三胞胎进来,门口听到那话,心里难受。
好歹是自己亲闺女,为了她操心一辈子,对她是又气又恨,还有心疼。
大铁见母亲不高兴,小心翼翼走过去说道:“妹妹不听话了吗?”
付昔时摇摇头,道:“不是,是我老躺着难受。”
焱华走过来说道:“明天我们陪着娘,给娘吹吹就不难受了。”
二铁道:“大舅教我们唱歌,明天给娘唱。”
付昔时笑了,轻轻唱道:“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是不是这首?”
三胞胎一起点头,付昔时捂着肚子不敢大笑,付老大最喜欢的歌。
见她笑了,所有人松口气,包姥姥说道:“好了,见了你娘了,回去睡吧。”
现在是包姥姥带着他们睡一屋,陶姨姥和谭阿婆跟着付昔时睡,豆渣自己睡一屋,他好孤单。
第二天建丰长公主见外孙没来,赶紧过来看看,看见女儿在院里一个躺椅上躺着,三胞胎在她面前唱歌。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一听就知道是长子教的,儿子小时候就爱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曲子,还有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