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赵榛的脸,也染红了整片天空。
周围的亲从官面露惊愕之色,他们惊愕于赵榛如此的执着,他们也惊愕于赵榛竟然真的敢于伤害金人的使者。
外面可是有着无数的金人大军,信王就不怕被金人报复么?!
但没人敢于上前一步,无论是皇子,还是金人使者都不是他们能够做主得罪的角色。
此时时俊的手臂被砍的稀碎,正吃痛的咆哮着。
但已经嗜血的赵榛,想的是绝对不能给时俊半分反击的可能。
趁着时俊被重创。
又在时俊的身上补了数刀。
这个时候的时俊才轰然倒下。
。”和福公主也是拼尽了全力,看到已经惨不忍睹的时俊,有些后怕的朝着赵榛缩了缩身子。
赵榛想要安抚一下惊魂未定的小公主,但看到手上满是未干的血液,便是收了回来,用干净的手肘轻轻的勾着小公主的脑袋,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
在那之后,便是走到了倒下的时俊身旁,用脚底压在时俊的帅脸之上。
手中的刀已经抬起,赵榛有些精疲力尽的喘着粗气,但为了那一点点逃脱的希望,计划必须继续执行!
时俊还有气,但看起来已经油尽灯枯,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他身上的伤口就算现在要不了他的命,也活不了太久。
但作为人,都有最起码的求生yù_wàng。
“你……你……敢动某!大元帅必将你千刀万剐!”时俊呵道。
“就算是讨好你们,也不会有着等着赵榛忙完了又走回她的身边,虽是惊恐未定,但赵榛在身边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安心,似乎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一大堆亲从官从远方赶来。
地上的金人使者已然半死不活,这让亲从官的指挥使皱着眉头。
又注意到了已经如同血人般的赵榛,加上之前亲从官的报告,几乎不用花太多脑子也能猜的出,这破事到底是谁干的。
擦了,金人都把刀架脖子上了,大家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激怒金人,这信王二话不说就砍了金人,还是金人的使者。
这要是让金人知道,天都要塌了。
怎么办?
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武官该想的事情,他有他的使命。“将信王拿下。”
拿下信王,是老咸鱼宋徽宗的意思。
本来已经被金人使者吓傻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榛的脱身之法上。
到处找赵榛找不到,结果跟在赵榛身旁的眼线回报说赵榛正在和金人的使者干架,这还了得?要是伤了金人的使者,金人发怒起来,谁能承受的了?
赶紧派人把赵榛给带来。
但是晚了。
“你说,你把金人的使者鼻子和耳朵割了?”宋徽宗一下子摊坐在椅子上,脸色吓的煞白,他想不通的是赵榛为什么这么干,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一家人可都是怂货,这赵榛这么吊,一点也不像他的种啊?
“嗯,手筋,脚筋也挑了,能不能活着回到金营,不好说。”赵榛淡淡的说道,脸色还没洗掉的血液足以说明一切。
“你,你,你!”宋徽宗指着赵榛的鼻子气的差点说不出来话,拿起的香炉砸向赵榛,被赵榛侧身躲过。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皇兄可还在金人手里!恼了金人!你皇兄可还有活路!恼了金人,这汴京城的百姓可还有活路?!”
宋徽宗骂道,但骂归骂,怎么补救才是更关键的。“来人!把信王带出城外,便说一切皆是因信王而起,听后上军发落。”
“父皇,脱身的时机已经到了。”赵榛平静的说道,横竖都是地狱难度,如果不豁出性命,铤而走险,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宋徽宗听后一愣,准备上来带走赵榛的亲从官,也因为宋徽宗的手势收了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假扮金人逃出城外,在平时就是贻笑大方,但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何解?”
“人在发怒的时候,会失去理智,而如果军队的统帅失去理智的话,那么整个军队都没有了以往的纪律。”
“原本对于汴京的围困也会出现漏洞,当他们带着滔天的怒火,想要攻入大内,找我们算账的时候,这个时候假扮成金人逃出去,必然会让恼羞成怒的金人难以察觉,这也就是我说的时机。”
宋徽宗默默地听着,心里思索着赵榛的话,听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但不知为何,有种被当成傻子玩弄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告诉他,这么跑还是有点冒险吧?
是躺平了等死,还是尝试逃出去?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