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想到了猩红色的血,完了,有些反胃了,坐起身下地拿了茶壶倒了两杯水压了压,才感觉好受一些,“姚侯府送来人刺激了正在怀孕的县主,一出手就是人命,一个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了,一个是受到了刺激掉到了湖里捞上来也死了。”
姚侯府送来了两个人没有一个活命的,明明送来当妾室的,县主愣是当丫鬟用,想到从假山上摔下来的,竹兰心情不大好,虽然没算计自己的闺女,可也间接算计了别家的。
周书仁拧着眉头,“我觉得还是咱家野生的好。”
竹兰赞同啊,“这宫内出来的更不把人命当命啊,这次利用的官家小姐是新过来上任的,姓袁。”
竹兰心里惊奇的很啊,算计的也太准了,能控制风筝掉假山容易些,因为她知道这个朝代会武艺的高手是真厉害,暗器也有人会用的。
可怎么就万无一失的让袁小姐和丫头起了冲突,竹兰心里发凉,可见县主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一套算计下来熟练的很啊。
周书仁见竹兰皱着眉头,“好了,别想了,日后没必要少接触这位吧。”
竹兰也不想接触,沈县主从小耳语目染接触的就是算计,她可不想被利用,“姚世子这回如愿了,多好的帮手。”
周书仁嗤笑一声,“他会后悔的。”
这种算计迟早有一天会算计到姚哲余自己的身上,从今个的事就能看出来,县主眼里容不得沙子,手段狠了些,目前二人是一个战线的,等没有敌人了呢?
竹兰沉默了片刻,“后悔也没用,婚姻不是他能选择的。”
周书仁一想也是,不过,姚哲余也是占了便宜,既然想利用人家,就要享受未来的人生。
姚世子府上,姚哲余睡在书房,他陪着县主吃了晚饭以有公务要忙回了书房。
他知道县主恼火,可他明明说了,两个人交给他处理,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今个就送了他一份大礼。
姚哲余眼里有些失望的,就不能有温和一些的手段吗,一定要这么果决狠辣吗?
沈县主也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她不后悔,从小她的就知道,想要抓住现有的,就要打断所有伸出的手,她的东西不许任何人碰。
津州这几日十分的消停,宴请都没了,可见姚世子府上发生的事对小姐们的刺激有多大。
竹兰高兴啊,越消停越好,心情不错的选着布料提前准备冬衣,想到衣服,竹兰的衣服真的太多了,默默的看着布料,哪怕她上了年纪,可依旧喜欢衣服和首饰的。
宋婆子见主母半天没选好料子,“可是不满意?”
竹兰摇头,“这块蓝色的吧。”
宋婆子记下了,“是。”
竹兰感慨着,“这一年一年的过的真快,一转眼又快过了一年。”
宋婆子示意丫鬟抱着料子下去,回着话,“是啊,一天没怎么过就结束了,这眼看着又要准备晚餐了。”
竹兰心里感慨的很,看着窗外的树木,树上的叶子已经变了颜色,她挺喜欢秋天的,不仅是因为景色,还因为秋季没有春季的风刺骨,也没有夏热的炎热难耐,更没有冬日的寒风凛凛,秋季不热不冷,古代最舒服的季节了。
竹兰看得有些出神,“乡试要开始了,津州城又该热闹几分了。”
宋婆子眼里都是笑意,“三公子和容川公子也该到平州了。”
竹兰想到昌廉的信,这小子听说了她生病,十分关心她,有的时候文字也能很好表达情绪的,她甚是欣慰,“嗯。”
平州城,昌廉出去应酬回来,羡慕的看着悠闲看书的容川,“你倒是自在。”
容川放下书,“谁让三哥的交友广泛呢?”
昌廉坐在一旁喝了杯水缓了缓嘴里的酒气,“这些朋友真不想交啊!”
容川笑容淡了下,这些人冲着的不是昌廉,而是周家公子的身份,“不过,三哥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有的人希望巴上周家公子,有的人却更想毁了周家公子,谁让周家几个儿子,昌廉是唯一一个参加乡试的,好像告诉所有人,下一任周家的家主是三哥一样。
昌廉揉了揉额头,“我心里有数,先回屋子了。”
容川指了指三哥的衣服,“还是换一身衣服吧,我闻到了胭脂的味道。”
昌廉嘴角抽了抽,的确该换,否则楚楚一定自己生闷气,头疼啊,他什么时候表现自己好色了?为什么每次都有人带女子过来!
容川忍不住笑了,难得看三哥郁闷,这两年,三哥真是越来越像叔叔了!
三日后的津州城,酒楼又迎来了客满的时候,街上的学子更是随处可见了。
李氏刚从街上回来,“娘,茶楼很是热闹呢!”
竹兰笑了笑,“点心铺子的生意也更好了吧。”
李氏乐的嘴角咧的大大的,“是啊,我问了掌柜的,秋季新做的样式很得学子们的喜欢。”
竹兰失笑,李氏的点心的确好吃,可更多的是苏萱的功劳,将点心的形状做成了寓意很好的模样,一个学子买了,哪怕有不信的,可为了求自己的安心也会买的。
竹兰感慨道:“苏萱要是个男子不得了。”
古代还是限制了苏萱啊,要是在现代,苏萱不用成为男子,也一定是不得了的存在。
李氏,“四弟妹的确厉害。”
她也羡慕过,可不嫉妒,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她觉得四弟是最有福气的人,娶了这么好的娘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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