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欢砸了一下嘴,“那我们还得换房子?
这房子肯定住不下,也不可能让她和湉湉一家住,再说过两天,湉湉的小姨还要过来住,怎么都住不下。”
连擎转过身来,无奈地笑:“要不然,怎么说老爷子都安排好了?
他在海城已经准备了一套房,在滨海新都。”
谢欢瞠目结舌:“连房子都准备好了?”
连擎掏出手机,递给谢欢看。
手机页面上,是连老爷子发过来的房子图片。
谢欢看了一下,好家伙,还是单层两三百平的跃层,加起来五六百平。
这下不仅够住下她、连擎和连然了,就是再来七八个都够住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考虑这么详细。
谢欢将手机还给连擎,也是无奈,“那真得搬?”
连擎:“看你,如果你不想搬,就算了。”
“还是搬吧,毕竟真的住不下。”
谢欢倒是没多少犹豫,“等连然过来就搬,这老房子就留着放一些东西。”
连擎点点头,“都听你的。”
谢欢看了一下老房子,搬家的事就这么定了。
等晚上吃过火锅之后,谢欢就跟汪湉提了一下这件事。
汪湉还挺舍不得的,一脸委屈,“真要搬?”
“没办法,连然如果过来的话,咱们也住不下。”
谢欢耸肩:“不过,滨海新都距离我们这也不远,就前一个街区,你要是想的话,偶尔去那边住住也可以啊。”
汪湉难过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
“看连然什么时候过来吧,她过来再搬也不迟。”
谢欢道。
汪湉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谢欢和连擎要搬走的事。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个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就是周末。
但高三生是没有周六的。
这一天还得上课。
谢欢和汪湉一大早就爬起来,去了学校。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课程,两个人放学后,顺道去了一趟学校,看望高月歌。
高月歌的身体情况恢复的还行,但血肉已经有腐败的状况,想要恢复,还得时间,不过她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得知谢欢和汪湉去找到了人皮裙的卖家,对方也已经死了,高月歌还挺唏嘘的,“没想到,她居然真拿着那人皮裙想要害我。”
汪湉宽慰道:“还好高阿姨你现在没事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高月歌这才舒了一口气,“对,湉湉说得对,还好我遇见了小欢,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欢淡淡地笑了笑。
沈静安慰道:“你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养,调理好身体才是正事。”
高月歌点点头,又看向谢欢,“不过还是要谢谢小欢你。”
说着,她从床头拿了一个红包出来,递给谢欢,“我以前不信这些,但这两天,在网上搜了不少,听说过这种替人趋吉避凶,是要红包压一压天谴的,就特意让沈静帮我准备了一个,钱不多,但多少是个意思,小欢你就收下吧。”
谢欢就接了过来,“高阿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高月歌满脸的笑,“收着就好,收着就好。”
谢欢将红包收起来,和汪湉陪着高月歌闲聊了一会儿,又去看了一下邹友容。
邹友容是真的疯了,就算上次谢欢留了后手,替她驱散体内的阴气后,她还是疯了。
一直住在医院里,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话。
邹友容的母亲,江学琴哭晕了一次又一次,也没能让邹友容有所好转。
起初,章家和洪家还在闹,但看到邹友容是真的疯了之后,也就没闹了。
因为再闹也没有个真相可言。
再闹,邹友容已经疯了,也不会再为此负责。
只不过邹家和洪家的交情,算是彻底断了。
谢欢和汪湉去看的时候,邹友容还在房间里发疯,将房间里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全都砸了,还用牙齿和手,将床单被子全都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挂在脖子上要上吊似的,嘴里还一直在说:“我把命还给你们,你们别再来找我了……”江学琴又哭又叫,邹友容的父亲和医生,拼命地按住邹友容,给她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谢欢和汪湉也不好进去打扰,就站在外头。
邹友容的父亲和医生走出来的时候,她们就听到医生说:“还是早点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那的强制措施比我们这好,再说我们医院这还有普通病人,大家都受不住她这样的吵闹,已经来跟我们投诉好几回了,包括我们的护士,都有好几个被她抓伤的了,你也得为我们普通患者和医护人员想一想,是吧?”
邹友容的父亲一脸灰白,只能点头。
汪湉闻言,不敢置信地去看谢欢,小声地道:“他们要把邹友容送去精神病院?
我听说那地方,没精神病的送进去,都会成精神病,那邹友容还能有好的一天吗?”
谢欢看了一下被捆在床上,在镇定剂作用下昏睡的邹友容,道:“起码她还有命在,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汪湉愣了一下,想到洪瑶瑶和章欣远,便沉默了。
邹友容害死了两个人,相比被她害死的人,她还有命在,不用抵命,确实还不错了。
谢欢拍了下汪湉的肩膀,就朝楼梯走过去。
汪湉回头看了一下扑在病床上哭的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