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乾没想到夏天软硬不吃,这让他动了真怒。
在他看来,自己的实力就在这儿摆着,能主动矮下身段上门,已经给足了夏天面子。
但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前他或许忌惮,但这次重新回归蜕凡,又经过上次一役,根本无需忌讳什么。
“杀我?”
夏天的眼睛嘘眯起来,“老子最见不惯像你这样的垃圾,来了我家,就是给我面子?
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不识抬举?
你特么哪儿来的优越感?
嗯?”
唰!戈乾猛地站起,眼中涌动着无限的杀意。
夏天纹丝未动,声音轻缓,轻蔑之色起,直视着对方,“蜕凡又怎样?
你真的有把握杀死我?
你没有,但我有把握和你玉石俱焚。”
戈乾面色阴沉,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眼中的杀意几近要化作了实质。
但他不得不承认,夏天说的是事实。
对于他们这样的强者而言,若非实力相差悬殊,怕死和不怕死,区别真的很大。
他的实力比夏天强,上次也经过证实了。
但是。
同样证实了一点,他想要战败夏天,不是三两招就能实现的。
想要杀死夏天,不拼命根本做不到。
而夏天偏偏不是寻常的洞虚。
他同级无敌,甚至能以下克上,绝对有能实力与自己两败俱伤。
戈乾的目的是求存求活。
若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说白了,现在的戈乾,变成了曾经的摇光。
并非他们不敢拼命,而是每一次拼命,都会消耗生命力。
夏天能消耗的起,只要不死,就能够补回来。
但是他们的年龄成为了最大的漏洞。
每一次消耗,就是一次寿命的损耗。
“你的确不怕死。”
戈乾强压心头怒火,冷冷道,“但你身边的人呢,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
“堂堂蜕凡级,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夏天愈发的蔑视,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讥诮与嘲讽。
直让戈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到底不是寻常人,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虽然不是什么枭雄,但事关生死,为达目的,我也可以不择手段。”
夏天并未动怒,反而点了点头,“看来无耻和卑鄙已经成为你新的传统,所以我决定,一会我会放话出去,三天后,我们在祖山老地方,一决生死。”
顿了顿,夏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绝不是在笑。
“你之前不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斩我吗,我给你机会,到时候就让天下人来,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如果你胜了我,我会把宝石交给你。”
戈乾赫然变色,脸上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你……”一个字未落,他又猛地止住,深深呼吸一口气,凝视夏天,“好,那就走着瞧!”
说罢之后,转身就走。
夏天并未回头,也未相送。
而是重新坐了下来,探出两个很手指,从围棋罐子在捏出一枚黑子。
啪的一声,轻轻放在棋盘一个位置上。
他眼中的杀意,比之戈乾更加凛冽,更加决然。
随即摸出手机,拨通了夏天云的号码。
……另一边。
戈乾三人离开老宅,上了一辆车后疾驰而去。
柳河山亲自开车,而夏铭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两人的脸色都甚为肃然,可是却掩饰不住眸子深处的激动。
他们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知道此时的戈乾,怕是憋屈的很。
原本是来威胁夏天的,可万万没想到,反被夏天威胁了。
以他们对夏天的了解,说一决生死,那一定就是一决生死,不存在什么约定比武。
这一点,反而是戈乾偏偏不想看到的。
“你们有什么办法。”
就在两人心思各异时,后面传来戈乾低沉的声音。
闻言。
两人皆是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铭,当即说道,“大人,那个小杂种太猖狂了,以大人实力,三日之后将他斩于剑下,成为我们华夏的新武神。”
这是废话,说了等于白说。
若是戈乾真的有把握,在己身不受重伤的前提下能够斩杀夏天的话,今日就不会来此了。
柳河山也附和了一句,“大人,夏天对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很在乎,我们不妨在这方面做文章……”“不行。”
刚说完,戈乾断然拒绝。
嗯?
愕然听到这句话,柳河山与夏铭再次愣住了。
以他们对戈乾的了解,这也是个没底限的家伙……或者说,这家伙正在一层一层不断突破自己的底限。
说白了,这种表面上刚正,但本质却是极度自私。
怎么又忽然捡起了一些节操?
他们自然不知道,乃是古海那次上门拜访其了作用。
否则的话,戈乾自然不介意这么做。
“既然如此……大人,不妨在三日后与他对决时……”柳河山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戈乾再次打断了。
“夏天不是我的对手,我也能战败他,但是,你们也能看得出来,我们一旦动手,不存在胜败,而是分生死。”
柳河山忍不住说了一句,“即便分生死,大人最终也能将他斩杀吧?”
“可以。”
戈乾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说道,“我与夏天有过两次对决,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