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撒？”
老爷子刚喝到口中的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旁边的楚江玉老爷子也是目瞪口呆望着夏天。
至于对面坐着的柳清清，却是娇脸羞涩，绯红欲滴，轻咬着薄薄的嘴唇，欲言又止。
她与夏天同居了这么久，其实和夫妻之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身为女人，内心之中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幻想和憧憬的。
例如，夏天会送花给她。
例如，夏天会单腿跪下，向她求婚。
可惜一直以来，夏天从未做过这些。
柳清清以前不理解。
因为她相信夏天并不是木头。
可是随着对夏天过去点点滴滴的了解，以及不久前两人真正敞开心扉后。
柳清清隐隐约约明白了夏天的苦衷。
夏天很难。
活的很艰辛，很不容易。
他经常处于危险之中，所以无法去承诺什么。
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有一天会被斩了脑袋。
他不惧死亡。
可是害怕身边的人被连累。
在柳清清看来，夏天能以一种大大咧咧的语态说出这句话，只怕已经是他伪装面具下最大的真诚了。
“小子，你，你想气死我吗？”
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连我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至少有个浪漫求婚什么的，你这就去领结婚证，问过清丫头了吗，你也不想想她心里有多委屈吗？”
“老爷子，我，我不委屈……”说话的是柳清清。
呃——老爷子和楚江玉不由一呆，同时望来。
柳清清鼓起勇气抬起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真的没有感到委屈，如果……其实我，我很高兴，也，也很幸福。”
闻言。
夏天原本装傻充愣的表情不由收敛，旋即沉默，不语。
老爷子亦是叹息一声，目光温和，“丫头，你这样会他宠坏的。”
“这是我应该的。”
柳清清的俏脸泛起一抹绯红，快速瞟了一眼夏天，微微低头道，“可惜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微不足道了，而且……而且……”她欲言又止，羞涩万分，又似有难言之隐，后面的话仿佛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且什么。”
夏天温和问道。
“记得上次我去了一趟长安吗。”
柳清清望来，神色之间颇有些复杂。
“嗯。”
夏天点点头。
当初夏天以为苗伊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回到青海之后便与柳清清说了。
而柳清清虽然没有与夏天闹矛盾，但心里不痛快是真的，后来在幕后的摇光，同样变成了笑话。
实力强横又怎样。
震慑天下又如何。
对于那些古武者而言，再没有比长生之路在一名男子，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相貌普通，看起来甚至有些憨厚。
他正是夏无忌手下三十六天罡之一。
当初曾化身为出租车司机载过夏天的那名中年。
亦是夏无忌最为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