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是记得顾直说之后要找她详细了解这些情况，有关于曲可可的问题，她也十分认真。
因为之前在曲可可住院的时候缕过一遍，现在回想起来相对轻松。
孙菲菲把当天的事一件一件讲给顾直听，“因为可可是提前毕业，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在她发言不久后，孙逸晓就冲了上去，场面一度混乱，然后可可就受伤了……”
顾直听着不对劲，“停。”
孙菲菲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顾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深锁，开始问她问题：“可可她是在会堂举办毕业典礼的对吧？”
“没错。”
顾直：“所有学生都能随便进出吗？你有提前注意到白笙是否也在会堂？”
“白笙……”孙菲菲呢喃着这个名字，摇摇头，“不太确定，可可当时太耀眼，大家看她都来不及。”
顾直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们学校会堂有监控的对吧？”白笙不也是今年毕业么，她不可能不在现场吧？
孙菲菲到现在才觉得自己有多差劲，顾直问的问题她几乎一个都答不上来，压着头，“对不起顾总，我当时太担心可可，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其他地方发生什么事。”
顾直给她使了个让她别自责的眼神，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孙菲菲看着不是滋味，用头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脑袋，好像在说这颗脑袋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也就是经过这么一敲打，她好像临时想起些什么，“哦对了，我记得宋文雅作为我们班的学习文员和组织部部长，可可要作为优秀代表发言的事一开始都是她通知安排，所以她应该对其中的细节特别清楚。”
“宋文雅？”顾直对这个名字不大熟悉。
孙菲菲为他解释，“就白笙身边的小跟班，类似于我和可可的关系。”
她这句话算是点醒了顾直，他灵机一动，“我明白了，谢谢你。”
孙菲菲不知道她这话出来顾直到底明白了哪里，但大神的智商和思维通常不是她所能跟得上的。等反应过来，顾直的大长腿已经开始迈了出去。
他先是回了曲可可病房一趟，嘱咐特护要招呼好曲可可。
曲可可不舍得他这么快来又这么快离开，伸长了手挽留。顾直见她这般执着，也伸长了手去够着她的，然后逐渐加紧力道。
曲可可像是得到果，满足极了，有意从顾直嘴巴里撬出可靠消息，她试探性问：“顾直啊，你刚刚和菲菲说了些什么，孙逸晓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不可能阴性或者会穿墙术呗。”
她讲了个恐怖故事，像逗逗顾直，然而顾直严肃着一张脸，显然不信，“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曲可可撅着嘴，“没劲儿！”心里却在回想当天发生的事。
像是提醒，又像是无意中响起：“啊对了，我记得那天我不是和白笙临时换了位置和演讲顺序么，如果早有准备，怎么临时都会被瞄那么准。”
曲可可这句话讲顾直心里所有疑惑的点全都连成一条线，他很难得露出那样激动的表情，两手一拍，“有了。”
曲可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谁想害她，不过这是个公平公正的法治社会，得一定找出锤的不能再锤的证据，最好让孙逸晓拉着白笙一起下地狱。
“可可，我突然想起点儿事，先去一趟警局。”顾直嘱咐道：“对了你之后要是还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比了一个打call的姿势。
曲可可默契地点点头，便开始联系那位好久不见的班长。
亏她能忍，也亏张谦能埋伏得住，这卧底一做就是将近两年。
张谦接受到曲可可发的消息，他好像如释重负，开始和她发消息。
“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严重么？”张谦依旧牵挂着她。
曲可可心里暖暖的，“没太大问题，”她直奔主题，“你那边有拿到什么证据么？必须她们最近常去的地点，见面的对象，无论白笙还是宋文雅。”
白笙不知道跟谁学的，妥妥的老狐狸。经过张谦的解释后，才发现白笙最近的行为动作可乖的不得了，反倒是宋文雅，最近日常去往一个地点，偏远的山区，不知道去那里到底干什么。
“你接下来帮我跟踪一下她，有问题或者证据的话，直接向顾直说。”
手机那端的张谦明显有些为难，“顾直？……他会信任我么？”
“只要是有用的消息，顾直很惜才的。”
“……”
这边的张谦和曲可可达成共识，而顾直去警局补充了一些条件后，警方对这件案子的相关调查，也取得了重大进展。
这件行凶案目前已经和宋文雅扯上了关系，作为被怀疑对象的白笙，自然也接受了调查，毕竟从在她被关押的那几天，她们就有过摩擦接触。
白笙、孙逸晓、以及被替换的孙逸晓这几个人见面的时候，气氛格外诡异。很难直接说白笙害怕孙逸晓，或者反过来。她们好像都有把柄在彼此的身上，所以回答地格外小心翼翼。
白笙秉承一问三不知的原则，十分不配合的态度，却也让警方对她无可奈何。相比之下，宋文雅那个背锅侠在这里面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自证她是幕后使者。
……
通过更细节的调查，警方本来都快确定了宋文雅是这件事的导火线，另一边，张谦终于跟踪到了宋文雅，发现她进了一个特别简陋和贫穷的地点，提着水和食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