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马远亭一行人途径过百湖城?”
魏王府中,萧牧看着眼前身披龟甲,弯腰驼背的男人,沉声问道。
那男人显然对萧牧颇为畏惧,听他此问连连点头,应道:“大人英明,小神岂敢欺瞒?”
萧牧的眉头微皱,他回眸看了一眼与他同来此地的纪欢喜,对方却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未言说些什么。
“那之后呢?他们可曾与谁有过接触?”萧牧再问道。
龟甲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萧牧的问题,好一会之后,方才再言道:“小神素来尽忠职守,那几人一到百湖城小神便察觉到他们并非宁州人士,便有意留了个心眼,想要好生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小神知道,宁州现在是非常时期,魏王殿下勤政爱民,宁州军民团结一心,但外敌环视,不可不防。”
“小神虽然修为不济,但心向魏王的拳拳之心可谓日月可鉴,哪怕……”
看那龟甲男人一脸的谄媚之色,滔滔不绝的似乎要说个没完。
萧牧寒声将之打断:“说重点。”
那短短的三裹着的寒意让龟甲男人几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一个激灵收起了继续讲述自己对魏王的憧憬以及与那些外来者斗智斗勇的过程的心思,他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声呢喃道:“小神确实尽忠职守,一直牢记着自己的本分。他们在百湖城逗留了两日光景,小神一直密切注视着他们的行踪,他们只是游山玩水与留恋各个饭庄酒楼,就像是来此地玩乐的旅客,并未与任何有古怪之人接触……”
萧牧听到这话,眉头皱得在他身后的纪欢喜忽的出言问道:“他们在百湖城下榻的酒楼叫什么名字?”
那龟精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应道:“龙湖山庄。”
“那是百湖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有一次,我的信徒给我敬奉了一份龙湖山庄的烧鸡,那味道……老龟我这一辈子都忘不……”
说起龙湖山庄,那龟精的脸上露出了迷醉之色,对于那口中的那个烧鸡颇有些念念不完的味道。
“就是那里,派人去查。”而纪欢喜却毫不留情打断了龟精的回忆,她语气笃定的说道。
萧牧与龟精都在那时一愣,显然没有闹明白纪欢喜到底在说着些什么。
“百湖城的龙湖山庄、西羽镇的铜雀楼、裕民城的风雨阁、波涛城的平海轩这四处他们经过的地界入驻的酒楼都是当地最好的酒楼,且都以美酒与鸡鸭烧煮的菜肴著称,既然他们没有与任何可疑的人员接触,那唯一出了问题的就是这些酒楼,派人去查一查这些酒楼背后的主人都是谁,或许能寻到些线索。”纪欢喜沉着眉头幽幽言道。
听到这话的萧牧又是一愣,但下一刻便回过神来,他看向身旁的萧蒙朝着他递去一个颜色,萧蒙顿时会意过来,他点了点头,转身便快步离去,显然是要清查这些酒楼。
而萧牧则再次看向纪欢喜,正要道谢。
“轰!”一声轰响却忽的从魏王府的府门方向传来。
萧牧的心头一惊,赶忙与纪欢喜一道朝着那府门方向走去,却见府门倾倒,尘土飞扬,数位紫霄军的甲士倒做一片,哀嚎不止。
而府门处却有乌泱泱的一大片身影立在那处,为首之人赫然便是此刻本应被囚禁在魏府中的那位大楚将军——马远亭!
萧牧的心头一沉,他分明记得马远亭一行人应当只有七八人的样子,而此刻对方身后却站着足足数百人,且这数百人周身大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绝非寻常修士可以比拟。
那这些高手又是从何处窜出来的?
萧牧在心底暗暗想着,正要言说些什么,可那马远亭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在那时响起。
“萧将军!”
“马某人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敢刺杀大楚公主,后又囚禁大楚命官。”
“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马某人还是平生仅见。”
“你以为我马远亭兵寡将少,便可任由你欺凌,让你瞒天过海,压下这事?殊不知我大楚皇族身旁素来有数不清的暗卫随行,你萧牧今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宁州也注定得为你们的愚蠢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