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委屈和不可思议的模样,王绍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扬声喊道:
“带苟沮!”
不多时,苟沮就迈步走进了大堂。
他一身华贵服饰,站定之后,朝上方微微拱手,淡淡的说道:“见过县令大人。”
“大胆!”王绍见状,勃然大怒,当即一拍桌案,厉声说道:“小小刁民!见到本官,安敢不跪!”
“这。”苟沮被吓了一跳,以前,凭他家的财势,见了一些官员,也没有跪过,已成习惯,可今天,没想到这县令如此较真。
他眼珠转了转,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又跪地施了一礼,道:“小人知罪,大人息怒。”
“哼!”王绍这才冷哼了一声,继而开门见山的问道:“苟沮!本官问你,你说胡青青以利刃将你刺伤,可能当堂对质?”
“当然。”苟沮瞟了胡青青一眼,镇定自若的说道:“此妇,以家中剪刀伤我,伤口正在左臂,大人若不信,大可查察相问。”
“胡青青?”王绍又沉声看向了女子。
后者微微低下了脑袋,小声说道:“是,是的大人,确有此事,但……但当时……”
她有些羞于启齿,可苟沮见状,却是立即打断了她,并接过话头道:
“此间情况,全因当时小人与此女发生了口角,争执之下,此女恼羞成怒,这才夺起剪刀,欲下杀手,若非小人家仆及时赶到,现在恐怕性命忧矣啊。”
“因何发生争执?”王绍又问。
“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天生水性杨花,其夫不在家中多日,便耐不住寂寞,行勾引之事,事后,却以此要挟,向我索要金银,这才发生口角,望大人明察!”苟沮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信口雌黄,胡青青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眸,继而连连摇着脑袋,带着哭腔的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人!他在胡说!”
李二柱起了身,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苟沮则是慌忙开始辩解道:“这!这,大人您可看到了,这可不关小人的事,是那**自知无脸活下去,畏罪自杀……”
“你住口!”王绍狠狠瞪向了他。
苟沮一缩脖,他知道胡青青烈,可没想到是这般贞烈。
这时候,李二柱也缓缓抱起了胡青青,红着眼睛环视了一周,接着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离开了这里。
王绍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在顿了顿之后,连忙跟了出去。
县府众侍卫纷纷对视了一眼,也不知如何是好,苟沮则是撇了撇嘴,不屑的嘟囔道:“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没能让她来主动求我……”
以巨额金银颠倒黑白,历朝历代,都有发生。
县令王绍追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要检查一下胡青青伤势。
“你想干什么!?”结果李二柱大怒。
“她,你妻子还没死,快找大夫,救人要紧!”
啊!?听到这话,李二柱也顿时慌了,连忙抱着妻子,拔腿就跑。
王绍一路跟随,等找到大夫医治,将胡青青安置好后,他也将李二柱拉到了僻静之地。
“大人何意?”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王绍问了一句。
“哼!大人管不了此事,小人自己来办!腰间战刀,自会说话!”李二柱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王绍连连摇头,说道:“一旦如此,你不会有任何好下场,你妻子又怎么办?”
李二柱沉默了。
见状,王绍继续道:“此事,非本官不管,而是这里,有人压着呢。”
他指了指上面。
又道:“你听我的,这个人,你得罪不起,会招致惨祸,唯一可行之事,就是入都,想尽一切办法,见到大王,直达天听。”
“大王是硬打出来的江山,对待将士,无需多说,只要是与军人有关的冤案,王上必然震怒!”
“届时,天威之下,任他是谁,无论背景再大,也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