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出来打圆场,场面多少缓和了一些,而其又是晋王所邀,所以后者不得不卖这个面子,不由冷哼了一声,刚要作罢进楼,哪知萧远却伸手拦住了他:“且慢。”
“恩!?”晋王大怒,怒视萧远。
其他二王亦是停下了脚步,又转回身形,桓王忍不住说道:“这,秦君何意啊?”
“本王还有件事,要向晋王请教一二。”
说着话,不等晋王应声,他已再次说道:“知道本王为何迟来一步吗?皆因行至商於,遭刺客暗杀,这才耽搁了行程。”
“什么!?还有这等事!?”凉王闻言,第一个作关心状:“秦王兄可有伤到哪里?”
“本王无碍,只是刺客竟敢刺杀本王,其意图,恐怕是在阻挠本王,前来白泽与会。”萧远说着,那是冷冷的盯着晋王:“因此,不得不有此一问,请晋王解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晋王闻言,顿时就急了,因为萧远虽未言明,但话中之意,是将嫌疑直接指向了他。
“什么意思?”萧远笑了,嗤笑着说道:“此次白泽一会,本王是受凉王兄所邀,意在前来此地,与三王会谈,关乎广陵一事,从中斡旋,可想而知,是谁,最不想看到本王前来!”
这话是按正常逻辑的,其他二王听完,也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晋王。
桓王脸上也露出了怀疑之色,说道:“晋王兄啊,你这,你这何至于此啊……”
“寡人从未派遣刺客!”晋王大急,怒声说道:“秦王是在血口喷人!”
“可笑之极!”萧远也跟着怒道:“此等卑劣之事,除晋之外,还有何人可为!桓王吗!可桓国礼仪之邦,桓王又有什么理由来刺杀本王?”
“是,是啊……”桓王见状,那是跟着连忙附和,急于撇清自己。
萧远又道:“凉王兄吗?那就出来打圆场,哪知晋王已是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盯着萧远道:“秦君非要纠缠?”
“若你遭他国刺杀呢?”萧远反问。
“可秦君并无任何直接证据证明,刺客乃我晋国所派。”晋王说道。
“所以,才需晋王解惑。”
“既如此,那本王就将此事查清,届时,自证清白!”
“好!本王现在可以暂缓此事,但决不罢休!”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之后,萧远亦让开了身子,晋王一甩袖袍,怒气未消的朝小楼而入。
见状,桓王亦笑呵呵的说道:“那……咱们进去品茶?”
接下来,四王进入临水楼,身前各置一案,晋王,也开始就广陵一事,与凉王进行最后一次相谈。
他的本意,是借助桓国,给凉国施压,使凉王主动归还广陵,可没想到,如今出现了秦君被刺杀一事。
而在言谈之中,凉王自然是寸步不让,搞到最后,三王对萧远的态度,自然都变得极为看重,因为若开战端,秦军是否参战,会直接性的影响整个战局。
可后者却避重就轻,直言现在只想搞清刺客一事。
他刻意回避,三王也拿他毫无办法,最后,这场聚会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晋王回到下榻之处后,其丞相听说此事,不由寻了过来,求见晋王道:
“大王啊,这这这,你怎能如此糊涂,派人去刺杀秦王啊,秦王来归来,可他帮不帮凉国那是另说,可是现在,秦君被刺,其国内军民,必然愤恨,这不是将秦国往凉国那边逼吗……”
晋相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晋王根本没做这事,闻言不由大怒道:
“本王根本没有派刺客!是被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