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哥以后想管也管不了你了……”
他看着钟朵朵,眼里尽是对妹妹的疼爱。
她早已哭的像个泪人,脑海中,浮现的是以往种种,自己女扮男装,偷偷跑出府,被哥哥逮住,面上是严词训斥,实则疼爱的不行……
她缠着哥哥,哥哥总是拿她毫无办法……
每每闯祸,哥哥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
“哥……”她哭着喊。
“别哭,别哭,看看咱们小丫头,都不美了。”
他继续安慰,将钟朵朵的小手和萧远手掌紧紧握在一起,又望向萧远道:
“萧兄,最后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朵儿……”
“钟兄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妹的。”萧远回答的认真。
“不,不是小妹,是一生一世,守护好朵儿。”
“这……”
“萧兄!”钟白有些急了,他的眼中充满期盼,声音沙哑:“朵儿是我唯一牵挂……”
“我答应你!”萧远不忍听他说完。
“好,好……我死亦安心了……”钟白长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没等萧远和钟朵朵说什么,他已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喊道:
“扬州众将士……”
“在!”
众人齐声应到,同时,钟白所有部下全部单膝跪地,插手抱拳。
“去……去秦州……”
他努力抬手,指着一众部下,话一说完,已是再支撑不住,手臂重重砸下。
“公子!!!”
众部下大惊,纷纷上前,围聚钟白周围,跪在地上,悲声大叫。
可后者,已气绝身亡。
“哥!!!”钟朵朵了起来。
这时候,梁原起,他也跟着起身,抱拳说道:“萧公子!您只要一声令下,属下第一个杀入都城!”
现在,钟白这帮精锐部下,自然开始以萧远马首是瞻,这是没什么好说的。
可还没等萧远回应,钟朵朵已是哭着说道:“不!我哥说的对,回秦州!”
别看她古灵精怪,可小丫头聪明着呢!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一点,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
梁原一时间也不说话了,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萧远,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直到过了半晌,萧远才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冷声道:“回秦州!”
说着话,他也直接上前抱起钟白,大声喝道:“走!”
他一声令下,抱着钟白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大批军队。
钟朵朵则是轻扯着他的衣袖,跟在其后,眼泪汪汪。
随后,萧远又在玉阳置办了一副上好棺木,将钟白暂时装殓,大部队开始向秦州方向起行。
一路上,钟朵朵都守候在钟白的棺木旁,伤心欲绝。
萧远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默不作声。
不多时,梁原凑了过来,试探性说道:“大人,我部还有两万扬州军,现在还在军营之中,未曾调动,这些将士,都是在公子扬州起兵时一路跟随,若得知公子变故,只需小姐一封书信,他们必会前来秦州!”
扬州军,是钟白的嫡系部队,军中将领,就相当于是钟白的家臣,而钟朵朵,乃钟家小姐,就像梁原说的,现在其哥已死,她只一封书信,那些将领多半都会前往秦州去找萧远。
不过萧远闻言,却是沉思了一下,道:“不,你想办法通知那些兄弟,让他们继续留在帝国军中。”
“这……大人的意思是……”梁原凝声道。
萧远看了他一眼,并未多作废话。
钟白的嫡系将领,留在帝国军队任职,这无疑相当于插了一颗钉子!
梁原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当即抱拳道:“属下明白!这就安排书信。”
“恩。”萧远点了点头,不再就此多言。
另一边,皇宫金玉殿。
消息传回,商睿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钟白逃了?”
下面跪着吕伯麟和尤坚,二人闻言,身子皆是一紧,尤坚说道:“禀陛下,当时微臣奉命,准备捉拿钟家上下,可却遭激烈反抗,与此同时,钟白部下梁原,更是率人冲进大牢,强行劫走了钟白,而后由北门逃窜。”
“这,这怎么就能让他劫走了呢!”商睿急道。
尤坚低着脑袋道:“当时大牢附近,并无重兵把守,微臣也没想到,梁原会突然杀到啊,因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废物!”商睿大骂。
“是,是微臣无能。”尤坚连忙说道:“另外,根据玉阳方面报,钟白从北门逃窜之后,一路向玉阳急行,而他的义兄萧远,更是率领大批兵马,早已在那里等候接应。”
“萧远?就是那个什么秦州太守?”商睿追问。
“是的陛下。”
“他竟然带兵到了玉阳!他他他,他想干什么!?”商睿连连追问。
“这……”尤坚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时,情妃则是说道:“陛下,看来钟家这是早有谋反之意啊,否则,如何准备的这般完善,连退路都想好了。”
“还有那个萧远,未经许可,擅自调兵,接应叛贼钟白,已有附逆之嫌。”
“是啊,爱妃说的极是啊,那,那现在怎么办呢?”商睿又没了主意。
听到这话,尤坚道:“请陛下和娘娘放心,以钟白身上的伤势,他肯定活不了了,而萧远,当问其罪!”
“对,对,这个萧远,简直胆大包天!”商睿跟着说道。
“现在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