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马当先,带领一批精锐部下,这些人,可都是跟着钟白出生入死的兄弟,普通狱卒,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根本就没用多久,梁原便杀进了大牢。
这座大牢,是之前专门为钟白准备的,因而关押的只有他一人。
他被吊在刑具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听到动静,不由艰难的抬起了头。
“公子——”见到这一幕,梁原瞪大了眼睛,慌忙上前开始解其枷锁。
“还不快帮忙!”
众人齐力之下,钟白被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他的肩、胸、腿,都在溢着血迹,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带老爷和小姐去秦州吗?”
“公子!”梁原眼圈都红了,钟白于他有知遇之恩,两人不住,最后在他的示意下,只好被放于了地上。
萧远这边急忙赶至,随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钟兄!”他想扶住钟白,可后者满身是伤,让他根本无处下手。
看到这一幕,他也目眦欲裂,狠狠握拳之后,亦是一咬牙抽出了战剑,厉声说道:“我这就攻入都城!杀了昏君!”
他说做就做,刚要起身,可钟白却吃力拉住了他胳膊:“不要!萧兄,回秦州……”
他说的是对的,现在不能冲动,先不说帝国军队还有十几万,更重要的是,那是天子,无论再昏,可他手中始终有一杆皇旗,若萧远攻都城,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届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是想攻占地盘的列国君王,必然会以此理由,趁机吞并秦地。
萧远不是个冲动之人,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眼下看着钟白这般模样,他实在难忍。
他狠狠咬着牙,连眼角都红了。
见他模样,钟白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萧兄,我已是将死之人,能撑着这一口气见你最后一面,已是上天庇佑,没想到,我们在玉阳结拜,分别,也是在玉阳……”
“钟兄!”萧远眼眶也湿润了。
“哥!”这时候的钟朵朵,守在钟白旁边,更是眼泪直掉,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傻妹妹,别哭。”
钟白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继而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了萧远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