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
“这姓孙的,竟然这么大火气?”
“怕是出大事了……”……一时间,伴随着浅灰色西装中年男的控诉,四周围观之人,纷纷一脸诧异,忍不住暗自窃窃私语。
当然了,众人的低声交谈不是重点。
“杨公子?”
费晓晓立即把目光望向杨公子。
因为他既是订婚宴主人,也是这一群人的领头。
“费小姐,我其实也不想这样,我也很震惊,但……”杨公子表情非常纠结,一边说着,一便皱眉环顾一眼四周后,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孙叔叔刚才丢了一张支票,说是要在待会送给我的。”
“与我有关?”
听着费晓晓不解的反问。
杨公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怎么可能是与费小姐有关?”
说着,杨公子不可抑制的扫了一眼林涛。
虽然没有开口,但在这种紧张关头,这种细微的动作,还是让费晓晓顿时明了杨公子的意思。
这不很明显了?
“丢了一张支票……我偷的吗?”
不等费晓晓询问。
林涛便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反问道。
“抱歉!”
杨公子非常诚恳的道歉一句:“林先生,你是费小姐的朋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停顿一下。
深吸一口气,杨公子偏转目光,看向身后的浅灰色西装中年男人:“孙叔叔?”
“就是他!”
这男人一听杨公子的话。
立马激动到浑身颤抖,伸手指着林涛道:“刚刚和他无缘无故碰了一下,结果转头,我口袋里的支票就不见了。”
说着,这杨公子口中的孙叔叔,还情绪十分激动的指了指自己装支票的西装口袋。
“其实也不多,就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现金支票,讨个好彩头……”这孙叔叔一边说。
一边偏头看向杨公子:“若是这些钱在其他地方丢了,也就是丢了,可关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杨公子的婚宴现场啊。
一张原本要送给杨公子的现金支票丢了?
瞬间,周围隐隐听明白怎么回事的人,纷纷满脸哗然。
偷窃?
从身份上来说,林涛是与费晓晓一起来的,费晓晓什么身份,他的朋友能为了八十八万去偷人?
但现在怎么说那?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
新闻上不是频频出现富二代为了寻求刺激,去故意偷窃吗?
人家不为钱,也有可能就是为了找刺激说不定。
“不可能!”
没给众人瞎想的机会。
费晓晓立刻严词否认。
这种事,别说林涛根本不可能做,哪怕做了,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杨公子,我劝你还是去他地方找一找……”“从头到尾,在丢失支票期间,我就和他碰了一次,除此之外,还有谁能偷走?
隔空摄物吗?”
不等费晓晓话说完。
那浅灰色西装中年人,便冷冷的反驳道。
紧跟着,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金博彦,请咳一声,不咸不淡的出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晓晓你感觉这孙先生在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妨翻出口袋,以示清白。”
这个提议明显很过分。
虽然合情合理,但费晓晓什么身份?
能让你翻口袋?
这不摆明在羞辱吗?
“你……”费晓晓听闻此言,立刻恼火的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金博彦。
不过与她不同,林涛对此倒是很淡定:“掏口袋以示清白没问题,但如果在我身上找不到那支票怎么办?”
这话一出。
一旁的浅灰色西装孙先生立马有些焦急。
对啊,找不到怎么办?
就在这紧要关头,金博彦不咸不淡的讥讽道:“警察办案,嫌疑人众多,怎么,怀疑错了也不行?
必须得抓捕一个,就必定是凶手,不能抓错人吗?”
“而且,而且这么长时间……翻口袋找不到怕也是很正常。”
金博彦这话,不仅给浅灰色西装孙先生解围,而且还启发了他。
立刻一脸激动地指着林涛:“怕是支票早就被他转移,甚至藏匿在什么地方也说不定。”
“很有道理!”
金博彦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费晓晓简直被气歪了鼻子:“你这是妄加揣测,有什么证据?
凭空臆想罢了,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今天无论如何也无法洗脱偷窃支票的嫌疑了?”
金博彦没有再开口。
含笑意的看了一眼费晓晓。
那眼神,宛如一盆凉水浇下,立即让费晓晓冷静了下来。
是的,没错。
这就是妄加揣测,凭空臆想。
就是让你洗脱不了嫌疑。
“这是栽赃!”
何曾被如此羞辱,面对众多怀疑的目光,费晓晓心中这份愤懑,立即让她毫不迟疑的出生反驳。
但费晓晓实际上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金博彦是要追求她的。
理论上来说,讨的欢喜才是头等大事。
为什么要给她难堪?
身为局中人,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这种质疑的费晓晓,自然是无法承受泼脏水,因而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可林涛却很冷静。
基本没有怎么开过口的他,全程默默地注视着灰色西装中年人与金博彦,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