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想得挺简单,带上保镖来警告这个狂妄的男生,让他不要欺负南月。滨大毕竟都是学生,不提她的家庭背景,单是两名看起来挺吓人的保镖就能摆平百分之九十的事。但这次她遇到了那个百分之十。
曲鸣把话说得那幺难听,陆婷一气之下,警告变成了教训。不耐烦再跟他谈判,先出口气再说。曲鸣竟然说南月是喜欢才当妓女,明显是欠扁。
曲鸣是曲董儿子的事,校方只有方德才知道。同时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陆婷是庄碧雯的独生女——这意味着滨大的百分二十都属于陆婷。在她的学校,还敢在她面前嚣张,已经不是一般的欠扁了。
曲鸣刚做完部分的训练,体能消耗不大。这几天的体能训练显现出来,他爆发力比以往更强,力量也不逊色于那两个成年人。他没有专门练过格斗,本能地选择了最直接最有力的击打方式,尤其是跳起来用膝盖猛撞,不管是谁,挨一下都受不了。
两名保镖没想到会在校园里碰上这幺一个猛人,只听拳打脚踢的声音响成一片,等三个人分开,曲鸣下巴挨了一拳,嘴角流出血来,那个一脸凶相的光头被他用膝盖撞在胸口,肋骨几乎撞断,捂着胸不住咳嗽,另一个年轻点的保镖肩膀上留了一个巨大的脚印,也被踢得不轻。
曲鸣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指着他们说:“再来!”
那名年轻保镖摘下墨镜,脱掉西装,两肩往后一张,然后晃了晃脖子,摆出格斗的姿势,认真把这小子当成对手。传统格斗中,有一力降十会地说法,尤其是徒手格斗,如果力量惊人,完全可以弥补技巧的不足。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合法的保安人员,不可能对一个学生下什幺过分的狠手,而曲鸣根本不用考虑下手的力度和方式。
保镖连挡了曲鸣几脚,手臂差不多都肿了。他抓住机会,趁曲鸣不懂格斗,身前露出空档,一拳打在曲鸣腹下。曲鸣的腹肌很结实,但硬生生挨了他一手,也禁不住弯下腰。保镖趁机用手臂勒住曲鸣的脖颈,一手握住手腕,准备把曲鸣扳倒。
陆婷忽然一声惊叫,“别——”年轻保镖停下动作,纳闷地看着僱主。陆婷有些紧张地说:“我……我怕你把他脖子拧断了。”
那保镖手臂粗壮,如果用足力气,真可能拧断曲鸣的脖颈。他动作一停,虽然还保持全力,但已经给了曲鸣反击的机会,曲鸣每天都要背着一百公斤的槓铃,做六百次负重挺身,腰腹和肩背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名大一生所能比较的,已经超过一般运动员的水准。他抓住保镖的手臂,腰背猛一用力,一个漂亮的侧摔,把那名保镖从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曲鸣扭了扭被勒红的脖子,朝那个亭亭玉立的女生走过去。
陆婷脸色有些发白,但还强撑着一步不退。这个男生太强悍了,谁能想到他能击倒两名专业保镖。
“站住!”身后那名光头保镖不得已拔出枪,指向曲鸣,故意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曲鸣没有理睬他的威胁,一直走到陆婷面前才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陆婷,然后说:“她是成年人,愿意挨肏你管得着吗?”
陆婷毫不示威地说:“是你胁迫她的!”
曲鸣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然后说:“有证据吗?”
“是你把她带走的!”
“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难道你说我囚禁了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法律系的。没有证据,最好不要瞎说。”
陆婷说:“我要见南月。”
“你要见她跟我有什幺关係?难道我把她藏在短裤里,掏出来你才能看。”
陆婷恼羞成怒,“你真流氓!”
曲鸣突然笑了起来。他上下看着陆婷,忍着笑说:“你声音真好听。我还是次听人骂流氓像唱歌一样好听,再骂一声。”
陆婷脸红了起来。虽然她很冷漠很高傲,但和曲鸣这种流氓比起来,还是嫩了些。
那名年轻保镖爬起来,挡在僱主身前,恼怒地瞪着曲鸣,这小子顶多是街头斗殴的水准,玩格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小子爆发力太猛了,打倒他不难,想制住他就没那幺容易了。
光头保镖拿着枪对曲鸣说:“站远点儿!”
“他妈的!你这王八蛋!敢拿枪指着老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巴山推门进来,看到有人拿枪指着曲鸣,一下就红了眼睛,他扯掉上衣,往地上一摔,光着膀子猛冲过来,一边嗷嗷直叫,活像一头发怒的棕熊。
那保镖拿着枪只是吓唬曲鸣,巴山不要命地冲过来,他个反应是连忙把枪收好,免得出现误伤。
就这幺一眨眼的工夫,巴山已经把他狠狠撞倒,那保镖闪避不及,重重倒在地上,滑出两米的距离,那感觉就像被一辆坦克撞飞,浑身的骨骼都格格作响。
跟巴山来练球的还有七八名球员,巴山已经动了手,他们也没落下,冲过来把两名保镖围住。
陆婷惊讶地张开嘴,这帮男生年轻体壮,就像一群恶狼,她那两名保镖接边放倒几个,终究架不住人多,尤其是那个两米多的大块头,什幺技巧都不讲,全靠蛮力横冲直撞,两个人谁也挡不住他。很快混战就变成了围殴,两名保镖被挤到角落里,被一窝精壮的年轻人拳打脚踹。
曲鸣好像没有看到那两名保镖正在被自己的兄弟围殴,他虽然没学过秀色可餐这个词,但陆婷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