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音的事,不难猜。
从初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男欢女爱、
刻意的接近,暧昧的试探,深谙游戏规则的二人,各取所需,无关情爱。
“我是把他当了替身的,”白思音起先嗤鼻一笑,忽的又烦躁至极,夹着烟猛吸一口说,“我本想把他一直一直当替身!”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一口白烟浊气吐出,白思音声音又寂寥下来,“偏偏,池御风的性子,和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皱着眉头,兀自地分析着二者的不同——
“他开朗阳光,横冲直撞,无所畏惧;而池,谦谦君子,谈笑风生,左右逢源。
他会为了筹集探险经费,拼命打工赚钱;而池,风生水起、应有尽有。
他将所有的爱都只给她一人;池看起来深情款款,却是游走于不同女人间,从不入心。
呵呵……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比较,就了解越深。越是了解,就越发在乎!”
她一口气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白思音抱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在想他们。
晴天递给她一杯温水同时拿走了她手里快烧到指尖的烟蒂,“先喝点吧……”
“我没事”,思音反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递过来的手背,接着道,“其实这都不算什么,起来,摆摆手,冲晴天笑的好像没事人一样——
“好了好了,不想说了。都几点了,饿了吧?走,姐们请你吃全江京最好的西餐。”
晴天蓦地瞪大眼。
妞儿这车刹得也太突然了!
而那时她还不知,思音到底遇到了什么,倘若白思音真说完了后,她和池御风的结局,就会成为另一个样子……
一顿丰盛大餐,吃得二人肠肥肚满。
白思音美其名曰给晴天压压惊去晦气。
结账时,晴天在一旁看得直肉疼,但白思音完全不在乎,因为晴天的车坏了,白思音把晴天送回了家,洗漱完毕,等晴天躺在床上,回想起杂乱无章的这一天,顿感疲惫。
她并不想去搜看关于自己的那些爆料吐槽,也不期待会有谁的电话打进来。
当下她也只能养足精神,以对明天的未知可能。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晴天还在神游太虚,就被激烈的拍门声吵醒。
她摇摇晃晃地出来,没等开门,就听见杨德邦在门口破口大骂:“你这不孝女,到底把我女婿怎么了?!……”
晴天瞬间醒神,看到门外站着的顾韶松和杨德邦,皱了皱眉,看来是卫有蚀搞定了警察,他们自己出马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晴天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之前点开了手机的录音放在了兜里——
“杨德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不是你的女儿了,而你女儿杨央我没记错的话,还没结婚,就着急上赶着说女婿?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哦对,有什么母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她母亲也很不要脸,都是插足的小三。”
门口杨德邦本来是要指着她鼻子骂的,被她一通骂的居然说不出话来,旁边站着的顾韶松,脸也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如果不是因为顾韶非的缘故,他一定一巴掌打过去!
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对面前的女人破口大骂,但顾庭是他的儿子,遭遇了那样的折磨,他不可能这样算了!
晴天却在骂完以后,左右看了看,松口气,她新置的房才下来不久,住户都没几个,不然这通嚷嚷,晴天以后脸都没地儿搁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找人打顾庭!”
杨德邦又质问。
晴天都懒得搭理:“我没有,如果就是这件事,你们可以走了!”
就在这时,顾韶松开了口,他完完全全是看在顾韶非的面子上才过来好好处理的,若是杨晴天日后真到了顾家,那顾庭的事解决不好,就永远是个麻烦。
所以他好声好气说道:“杨小姐,我听说你和庭儿处了七年,在那种情况下,庭儿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当知他是情深意重之人。现在你们感情坏了,不能把责任全怪在我家顾庭头上,没有底线一再欺辱,叫我们顾家的种落不了地,还对我儿制造各种人身攻击和摧残,害他浑身是伤的回来,是真不把顾家放在眼里啊!”
这话说的令人恶心,晴天完全当放屁,且听他说到“情深意重”这个词时,更是轻蔑一笑,让顾韶松的脸更黑了几分。
不过,晴天没再骂他们,只是好奇,“顾庭伤在哪里?”
如果真伤的严重,就算找警察不行,也可以找法院,为什么会找到这?
却是空气莫名一静。
顾韶松忽然哑口无言,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真真吃了个痛快。
而晴天稍一思索,明白这应该是卫有蚀的手笔。
行吧,又欠了人情!
只是回头得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处置的,听完好让她开心一下!
晴天心里想的清楚,可面上还是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行了,说不出来就赶紧走,我也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没做的事不会认,别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而且,如果不是顾庭一心想致我于死地的话,也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最后这句,杨晴天说的很轻,却听得顾韶松心里狠狠一坠。
什么意思?
她是说这事是顾韶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