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大单于,乱套了,整个营地全乱套了!”左贤王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带着自己的手下,满脸的惊恐,“汉军,汉军袭营,他们,他们有骑兵,好多骑兵!”
“汉军不是只有那些弓弩手了么,哪里来的骑兵?”于扶罗面色不善的看着对面的家伙。
“我们被骗了,轲比能根本就没有拦住那个曹彰,一定是他,他们一定早就会和了,是在等我们聚集好,一次将我们击溃。”左贤王说的声泪俱下,见者伤心,闻着落泪“我的勇士,我的勇士连示警都不能发出就被他们击杀了,都是你们,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明知道我们人困马乏,还非要让我们自己防守营地,你们!”
众人看着左贤王捂着胸口,好像随时都可能吐出一口鲜血来
“左贤王,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我们先撤吧。”
“对啊,左贤王,我们还能聚集些人手,护着我们先离开,过后,过后我们再报复回来!”
“就是,就是。。。。。”
众首领也是明白,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自己理亏再先,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失败者,也不用担心自己被谁吞并了。
“其实,还有机会,只要一样东西,我们就能驱逐汉军!”左贤王眼中寒意闪现、
“需要什么,你说,只要草原上有的,我们就能拿来!”
“呵呵,很简单的东西,诸位就有。就是。。。。。。诸位的人头!”
“杀!”
众人动手,各个头领都被身边已经准备好的匈奴好手第一时间砍倒,偶尔有一两个躲开第一刀的,也扛不住包夹之势,外围的护卫也被早已赶到的骑兵冲开。
“砰!”“哎呦”
唯一失误的人手出现了,左贤王本想最后杀掉于扶罗,能在他面前好好的嘲讽他一番,结果还没等自己嘲讽,就被于扶罗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侍卫一脚踹飞了。
“左贤王,你以为匈奴的草原上,只有你一个人有脑子么?”于扶罗看着被踹飞的于扶罗,如果不是后面必须这个人活着,刚刚他就得死!
“拓跋豪!”刚刚那个侍卫一直低着头,身材又瘦小,左贤王一直没用在意,还以为这是于扶罗的娈童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早有耳闻。
“刘豹,你是觉得你的那点小计谋能挡得住我的刀么?”拓跋豪是鲜卑人,或者说,是一个鲜卑奴隶,如果说步度根是檀石魁的子孙,那么拓跋,一直自认是黄帝的后人,他们世世代代是鲜卑人,但是又被鲜卑人认为是异类,一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直到这个家伙被于扶罗捡到。
二十年前,十五岁的拓跋豪被于扶罗捡到,给了他一个帐篷,一身羊皮袄,一顿饱饭,然后拓跋豪用了十年帮他打下偌大的牧马地。整个草原,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就像没人能够从他手中活着一样,也没有哪个部落能够挡得住他的骑士,直到于扶罗自己害怕了,把他流放到远远的北方,不再让他为自己牧马,他才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眼睛。
“杀!”这是周围的乱军开始集结,开始反攻,一声唿哨,混乱的战马中,跑来了数十匹战马,那些匈奴勇士,反身上马,开始反攻左贤王的部下。
“单于,需要杀了他么?”拓跋豪看了一眼刘豹,等待着于扶罗的命令。
“不需要,走吧我们,回到我们的部落,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好。”其实拓跋豪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多带来三千,哪怕两千人,就能屠杀掉对面的汉军,不过他习惯了听命。
“单于小心!”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营地上方,出现了一片乌云,一片呼啸的乌云,一片箭雨组成乌云!
无论是乱军,亦或是左贤王的匈奴骑士,又或是拓跋豪的一百精骑,全部都在射程之内。
营地外传来了汉军的呼号“射!准备!射!。。。。。。”
“哈哈,刘豹,你想去 舔舐汉人的马靴,但是却被汉军无情的抛弃,滋味怎么样啊?”于扶罗看了一眼为保护自己被射程刺猬的护卫,对着左贤王说道。
“成王败寇,你也失败了不是么?”左贤王看着被拓跋豪护卫着的于扶罗,听着四周的惨叫,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明白汉军在干什么。
“走吧,我们去接收我们的部落吧。”于扶罗走了,被拓跋豪护卫着冲出了营地。
半个时辰的乱射,整个营地里活着的已经不多了,有不少人想冲出来,但是,混乱中,没有办法组成有效的冲锋,这种冲击,无异于送死。
“大人,刘豹来了!”李鍪找到牵昭,带来了刘豹请求。
“让他过来吧,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啊?”牵昭看着李鍪,感觉这是个好小子啊。“不是让你去后面堵着于扶罗去了么,怎么?失败了?”
“。。。。。。有一个人很厉害,没打过。”看着自己的仇人从自己眼前溜走,这个感觉,很难受,很难受,尤其是,自己还打不过。
“受伤了?”牵昭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身上有血。
“不重,就被他在胸口上划了一下。”李鍪只想杀人,感觉不到疼痛了已经。
“来两个人,去给他处理一下,如果过几天还活着,就跟着我继续去报仇,”牵昭觉得这个人已经魔怔了。战场上受伤,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之后的,发热,虚弱等等,很多悍卒都死于此事。
“大人,某带着匈奴的诸位首领的人头来了。”刘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