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药片啊药片,你说我是把你毁尸灭迹好呢,还是物归原主好呢?”柳浪对着药片小声地嘀咕着。
如果毁尸灭迹吧,柳浪还真有些不忍心,因为他刚刚分明看见张芷馨一副楚楚可怜央求自己的模样,不还给她的话,自己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要是就这么物归原主,难免弄得双方尴尬。
当然,更确切的说,是让柳浪自己尴尬,他身为张芷馨的合法丈夫,在明知自己可能被绿的情况下,还得可怜巴巴地去给自己妻子送避孕药,你说窝囊不窝囊。
“哎,窝囊就窝囊吧,谁让我这三年来都已经习惯了呢!”
柳浪打算等到早上天亮后直接把药片还给张芷馨,可是转念一想,就这么直接给她怕是有些不妥。
一来自己先前矢口否认没发现任何东西的话语就会被张芷馨找到破绽,这样一来,自己把药片交还给张芷馨,非但不能得到她的感激,还会给她留下自己小心眼、爱撒谎的印象,这样做,对自己来说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好在柳浪先前没把话说死,他到时候可以说是从洗衣机的滚筒缝隙里找到了这板药片。
“可是这看上去也不像是遭到洗衣机蹂躏的模样啊?”柳浪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片说道。
“看来还是得发挥一下自己做旧的工匠精神,给它加工加工才行。”
于是柳浪取了一条自己的毛巾,把药片包到毛巾里面,悄悄地溜到卫生间,在毛巾上倒上洗衣液,然后在面盆里放了小半盆水,开始用力揉搓起毛巾来。
柳浪约莫揉搓了十来分钟,才拿起毛巾,模拟洗衣机滚筒翻转的情形,双手抓住毛巾,左右来回扭动。
柳浪取出被毛巾包裹的锡纸版药片,看了看,发现比之之前的模样,现在更像是被洗衣机洗劫过后的情形,不仅锡纸板已经扭曲变形,封装药片囊包边缘的锡纸也已经破裂,更重要的是,锡纸板背面的药名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不错,就是要这个效果。”柳浪对着水龙头冲掉锡纸板上残留的洗衣液,将里面的水用力甩出,然后回房间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晾晒一下。
搞定药片,柳浪这才从抽屉里找出一瓶红花油,用左手揉搓摔疼的右肩膀。
然后柳浪才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书,等天亮。
早上六点过一点,柳浪就来到客厅,将洗得有些面目全非的塑锡包装的药片摆在洗衣机上,然后才开始做早饭。
没过多久,张芷馨就下楼来了。
“老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正在做早饭的柳浪看到张芷馨忙关心地问道。
“睡不着了。”
“哦,对了,我早上翻洗衣机,从滚筒边边缝里发现了一板药片,你看是你要找的东西吗?”柳浪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东西呢?”张芷馨见柳浪这么说,急忙问道。
“我放洗在衣机上了,可能洗得有些久了,好像不能服用了。”
张芷馨忙跑到洗衣机跟前,一把抓起放在洗衣机顶上的药片,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
“你是生病了吗?我看那个药好像洗得没用了,我再去给你买一盒吧?那个药叫什么来着,块若酮吗?”柳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
张芷馨见柳浪说什么“块若酮”,忙翻向药片背面的锡纸板,只见锡纸上的字迹已经被水洗得几乎不能辨认了,依稀还能看出几个“夬”“若”“同”等偏旁,这才放心地笑了笑。
“我说,那个块若酮是治啥的药啊?你身体没事吧?”
“我身体好着呢,这个药....治痛经的,我自己再去买一盒吧。”
“那个....要多喝开水啊,老婆。”柳浪突然又化身妇科专家说道。
“知道了,做你的早饭吧。”
伺候完林萱和张芷馨吃完早饭,柳浪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骑着他的那辆破自行车上班去了。
之后的几天,柳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上班,下班,伺候林萱张芷馨母女以及做饭干家务。
一天晚上,柳浪临睡觉前,忽然想起好多天没和自己的御用编剧联系了,于是打开手机,发了一条问候的信息过去。
“柳哥晚上好啊,剧本我这边已经写得差不多了,预计明天就能全部完成了,到时候我发给您瞧瞧。”
“好的,不急,你早点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柳浪口是心非地回了这么一条信息,他恨不得剧本早点大功告成,不然这个吴娇娇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隐患,连自己睡觉都能梦到被她陷害。
提起这个吴娇娇,柳浪忽然想起,似乎好多天没看到她了,以前她可是张家的常客啊,有事没事就跑来串门,怎么最近不来了呢?难道之前的事情弄得她不好意思来了吗?
而且张芷馨似乎也并没有事后追究他和吴娇娇的意思,这可真是反常啊,柳浪在心里这么想着。
越想柳浪越觉得不对劲、不放心,于是给老方发了条短信,想打听一下这个吴娇娇的下落。
很快,老方来了回信。“吴娇娇和郭建波去马尔代夫度假去了。”
“什么,那个死胖子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听说当时并没有起太大冲突,况且,郭家这点能量还是有的。”老方回道。
“这下可糟糕了,吴娇娇我还没对付完,这个讨厌的死胖子又被放出来了,他俩双贱合璧凑到一起,我真的要压力山大了啊。”柳浪突然有些悲观地想到。
“秦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