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向来在人前面都表现的人畜无害的张星宇,为什么在这次面对黄安时候会分外的强烈和蛮横,但我坚信,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因,作为兄弟,需要做的不是刨根问底,而是在外人面前无条件的支持,就像哥几个捧着我一个道理。
见黄安侧脖望向我,我浅笑着点头:“对,他的话也代表我的意思。”
“好,那咱们就各做各的,最后又结果时候,再聚在一起研究。”黄安揪了揪自己的大鼻头,饶有深意的扫视一眼张星宇,挤出一抹笑容起身,总结道:“金光落网之前,我希望咱们还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即便做不到肝胆相照,也千万不要落井下石。”
张星宇朝着对方伸出手掌:“哈哈哈,我也希望黄总不是说说而已。”
眼见两人的手握在一块,我和万良对视一眼,齐齐舒了口大气。
我不怕钱龙当众耍泼,因为他本『性』如此,别说讲话粗言秽语,哪怕是掀桌子、摔盘子,我都觉得属于正常范畴,唯独担心张星宇的一反常态,对于一个跟谁都能嬉皮笑脸,浑身长满心眼的人来说,如果让他觉得反感,那就说明这个人肯定存在大问题。
送走黄安和万良以后,快餐店里只剩下我们几个自己人。
连神经最为大条的钱龙都看出来张星宇的不对劲,关切的发问:“你啥情况啊胖砸,内个黄安掘你家祖坟啦,瞅你好像看见他就来气呢。”
向来少言寡语的地藏也『插』嘴问了一句:“我感觉他挺讲理的一个人啊,你和皇上刚刚几次怼他,他都能忍下去,这对平常人来说无所谓,可对于一个连万良都倍加尊重的存在,就不一般了。”
“对呀,连万良都对他忍气吞声,他为啥会对咱们高看一眼?”张星宇抓起一支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道:“你们不觉得蹊跷嘛?别说咱们在羊城如何如何了不得,这里是鹏城,连宁伟那个级别的手子都不鸟咱们,一个不到俩小时就能查出来金光详细资料的大咖,为啥会对咱们那么尊重?”
“为啥?”
“什么原因?”
钱龙和地藏异口同声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张星宇摇摇脑袋:“就因为不知道,我才想一次一次的激怒他,不过很显然我失败了,这家伙表现出来的涵养高,要么是因为家教原因,要么就是深藏不『露』,我个人认为是前者,其实我对他没什么敌意,让我有敌意的是那个孙昊。”
钱龙梭着大嘴唇片道:“孙昊?被枪崩那个倒霉蛋?”
“对。”张星宇点点脑袋道:“来之前,我去过一趟金光偷袭朗朗和万良的那家餐厅,花了点小钱,看到了他们餐厅里的案发监控备份,我在视频中看的很清楚,孙昊是先一步去的卫生间,只是一直在门外徘徊不定,根据时间推断,那个时候,朗朗应该已经在里面遭遇到金光,孙昊一直等到万良去卫生间,两人才一块推门进去的,再然后他被枪击。”
我拧着眉头没有吱声,静等张星宇的下文。
“我从监控里看的非常清楚,孙昊当时貌似是在打电话。”张星宇吞了口唾沫道:“可实际上,从他手机的通话记录那个时间段并未接听和打出过任何号码,这是他的通话记录。”
说着话,张星宇从兜里掏出一张话单,解释道:“这是我在通讯公司调出来的。”
扫视一眼话单,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道:“也就是说,孙昊之所以犹豫不定,迟迟没有推开卫生间的门,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如果不是万良在卫生间门口碰到了他,他可能仍旧不会进去。”张星宇眯缝起眼珠子冷笑:“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金光能够准确无比的找到你,我觉得他可能比你还先到饭馆附近埋伏,就等你出现。”
我点上一支烟轻问:“所以你刚刚一直对黄安表示出敌意满满,其实也是在试探?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否知情?”
“算是吧,我主要还想看看这位号称关系通天的夜场老板对咱们有没有敌意。”张星宇弹了弹烟灰道:“他没有,至少目前没有,他一直在积极想辙将事态压下去,通过他的几次让步就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个一门心思赚钱,不爱惹是生非的低调贵族。”
“『操』,你俩唠的太神了,一会儿贵族,一会儿埋汰的,我就想问问,接下来应该咋整?”钱龙粗声粗气的摆手打断:“是去抓福利院打听金光的前尘往事,还是找宁伟的姑姑唠唠社会磕。”
“都不去,你就负责盯紧孙昊,看看这家伙每天都在干嘛。”张星宇一脚踩灭烟蒂,『露』出他那幅许久未曾出现的狐狸式『奸』笑:“我预计他未来的几天里不会太平,你盯梢可能也不太安全,让白帝陪你一块。”
“『操』,用不上老白,那小子实力一般般,比起来吴恒那种变态差远了。”钱龙大大咧咧的摆手:“我跟宋小东就能办的了这事儿。”
“听我的,你绝对没有我了解他。”张星宇态度坚决道:“马上打电话把白帝喊过来支援。”
钱龙口无遮拦的吧唧嘴:“咋地,你和金光是老相好呐?还没人比你了解他。”
张星宇沉默几秒后,声音低沉道:“我和他都是弃婴,且经历相似,在外人眼里,弃婴和平常人好像没什么区别,其实不然,我们这类人的报复心理极强,就像我以前,但凡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