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白帝几步跨到酒水台旁边,挑眉看向杜航。
杜航淡撇撇的瞄了他一眼,捏着烟嘴猛嘬一口,不屑的冷笑:“可惜没有如果啊,我的成本只是一套病号服和一部轮椅,比起来你的大费周章,呵呵呵..”
白帝的瞳孔猛然瞪圆,生怕这家伙会突然发飙,我忙不迭起身挡在两人中间,满脸堆笑的打圆场:“别jī_bā闹哈,都是朋友。”
“你挺狂的小伙。”白帝斜眼扫视杜航。
杜航大大咧咧的将烟蒂撅灭在烟灰缸里,皱了皱鼻子回应:“一般狂,主要我分人。”
“行啦行啦,别从这儿打嘴炮啦。”我比划一个暂停的手势,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这趟活,你俩都功不可没,没有白总设卡阻拦,目标没可能落荒而逃,同样没有小航的最后一击,这事儿基本告吹。”
说着话,我侧脖看向白帝笑问:“那台工程车和几个工作人员你是从哪找来的?”
“车是找专业人士偷得,花了十几万,几个工作人员是搁劳务市场找的民工。”白帝轻挽袖口,漫不经心的回答:“放心吧,那台车是路政局正儿八经备案车辆,就算出事,也是路政那头想招,而民工基本上都没跟我打过照面。”
“妥了。”我点点脑袋,压低声音道:“动手之前我跟你们都说过,目标的身份比较特殊,加上这段时间风声确实紧的不行,雇主的意思是希望你们出去躲几天,一切费用他会报销。”
杜航笑盈盈的接茬:“那正好,我一个同学过段时间要结婚,约我过去当伴郎。”
“别瞎晃悠,找个安全地方养几天膘得了。”我皱眉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上没上线,万一..”
“我要回趟金边,预计最少一个月。”白帝打断我的话,随即带着一股子挑衅语气看向杜航:“要不你跟我走一趟,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就是个最不入流的亡命徒。”
“诶我去,我入流不入流又不靠你吃饭,挺大个人咋这么幼稚呢。”杜航翻了翻白眼,朝我摆摆手道:“那老板我就先走了,有啥好事儿记得想的点我,以前穷的叮当响,感觉钱不够用,现在明明赚钱了,还是觉得票子太单薄。”
说罢话,杜航甩了甩胳膊,一跛一瘸的朝酒吧门口走去。
“一百万,去不?”白帝注视他的背影开腔。
杜航顿了顿,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继续朝门外踱步。
白帝再次提高调门:“五百万,走不走!”
就在我暗暗感慨杜航这小子还是有几分风骨的时候,他突兀调转身子,一溜小跑凑到白帝跟前,笑容如靥的梭着嘴皮贱笑:“早说有钱赚呐老板,你要告诉我,你能给我五百个,别说骂我不入流,就算骂我是泡狗屎,我都老老实实受着,嘿嘿..”
“呃。”面对杜航的截然两面,白帝稍微有点懵圈。
杜航干咳两声,捻动手指头道:“咋啥时候走老板,我这边时间宽裕,随时都能进入工作状态,不过嘛,因为咱是第一回合作,肯定得先预付一半定金,不过分吧。”
白帝沉吟半晌,眯眼望向我:“你先借给我五百万,等我回来连本带利的给你。”
“不是,社会我白哥,合着你特么给人充大款是准备拿我当凯子啊?”我瞬间无语:“而且我发现你这号人是真心视钱财如粪土,尤其是视我的钱财如粪土,张嘴就吆喝五百万,买东西加价也没你这么个加法..”
#97;#117;#122;#119;#46;#99;#111;#109; “五百万,我替你做三件事。”白帝不耐烦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咽了口唾沫,表示很怀疑的出声:“铁汁,万一你一去不复返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我死在金边了。”白帝吸了吸鼻子道:“我肯定会回来的,我大哥因为我落得重伤,嫂子和孩子都需要人照料,只要我不死不伤,最晚一个月之内回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马上找高利松借钱去。”
“服,卑服的服。”我被他噎的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翘起大拇指干笑:“不就是一点小钱钱嘛,待会哥就给你拿,别麻烦高总啦,他一天天日理万机的,这段时间瞅着明显见老。”
白帝没理我的插混打科,表情认真的问杜航:“想好了吧,想好我现在就去联系车,咱们今天就走。”
“时刻准备着。”杜航举起右手,发誓似的吆喝。
“等我。”白帝说完以后,直接起身朝门口大步流星的走去。
等他走远以后,我很是猥琐的边笑边搓手掌:“小航啊,咱哥俩的关系咋样?”
“那肯定没得说。”杜航小鸡啄米似的狂点两下脑袋,很快话锋一转:“但我这儿概不赊账,相信老板你肯定能理解。”
“你小子学奸了,早晚堕落在万恶的钞票下。”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咳嗽两声,恢复正经道:“该说不说哈,他那个人挺邪的,别看我跟他打打闹闹,但他具体是干啥的,我真不知情,所以我奉劝你,做任何事情都慎重考虑。”
“你说,他如果一进门,我就噗通一声跪他面前,完事口若悬河的表达对他的崇拜和敬仰,他会不会高看我一眼?”杜航从我面前抓起烟盒点上一支,口吐白雾道:“他今天在医院门口的所作所为,我全部看在眼里,说实话昂,我没想到一个人能把刺杀当成行为艺术,也从来没想过原来搞死一个人竟然可以那么隆重,当时瞅着你的举动,我就一个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