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打着哈欠爬起来,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琢磨着头天晚上跟哥俩一块喝酒的片段。
昨晚具体是什么时候散场的我不太清楚,只记得喝到最后,好像还是我爸帮着哥俩打了台出租车,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准备问问刘洋和阿义有没有事情。
拿起来手机以后,我无奈的笑了,昨天只顾着喝酒许久,我压根没存他们的号码。
“醒了啊老公,爸做的过水面,赶紧吃点吧。”我正端着手机发呆时候,江静雅掀开门帘从外面走进来,朝我浅浅的一笑招呼:“怎么了呀。还没酒醒呢。”
“没,就是觉得你贼漂亮,嘿嘿..”我在她脸上打量几眼,豁嘴坏笑。
“快别臭贫了,赶紧起床。”江静雅白了我一眼。像是哄小孩似的招招手道:“爸出门了,约了几个老头一块打牌,让咱们晚饭自己解决。”
“这老头儿,一天到晚没正事儿。”我抹擦一把脸颊,迅速从床上翻起,来到院子中,然后就着水龙头里的凉水简单搓了把脸,就坐下大口扒拉面条。
坐在树荫下,一口面条一口蒜,我吃的直吧唧嘴巴。
江静雅静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我。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房,小院,一碗过水面,着实简陋到极点。
可这一切又因为旁边坐着个满眼是我的她,变得安逸幸福。用伟大的伪哲学家钱龙的话说,生活不就是粗茶淡饭一个家和一个她吗。
吸溜一大口面条后,我含糊不清的出声:“老瞅我干啥,你吃没?”
“那当然,我在咱家的地位可是一把,第二碗面条就是我的。”江静雅撅着小嘴儿笑的花枝乱颤:“老公啊,我发现你喝醉酒其实也蛮可爱的,昨晚上坐在地上不起来,非要帮我和爸洗脚,还说我们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把咱爸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
“呃,有吗?”我摸了摸后脑勺,完全不记得有这事。
“有啊,给我洗脚时候,你摸着我水肿的脚丫一个劲道歉。”江静每个女孩都是高傲的天使,只因为爱上男人才愿意折断翅膀来到人间,以后要加倍对我好。”
尽管我脑海中不记得有这画面了,但这种时候肯定不能承认,我忙不迭点头道:“这事儿我记得,我保证哈,我说的不是醉话,往后一定对你好好的。”
“切..”江静雅翻了翻白眼,但是嘴角的笑容预发更浓,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要不我们找人看看吧,爸说你们镇上有个神医特别灵,一万块钱门诊费,保证生男孩,无效退款,爸总说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特别希望抱孙子。”
“卧槽!”我呛了一下,剧烈咳嗽两声道:“哪个爹这么会做买卖,你特么生意稳赚不赔啊。”
“什么意思?”江静雅迷惑的望向我。
我翘着大拇指道:“保证生男孩,无效就退款,也就是说丫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一万,你想啊,生孩子肯定不是男的就是女的,生男的这钱他心安理得的揣兜里,生女的无非再把人家的钱拿出来,能想出来这种招赚钱的绝对是个人才。”
“既然准确率这么高,那咱们就去看看嘛,你快点吃。”江静雅好像根本没听懂我说啥,火急火燎的催促。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发现我这媳妇不单单是傻,连听力和判断力都彻底丧失了。
“去个屁。生啥不一样,我反而还挺待见闺女的。”我咳嗽两声宽解她:“别听我爸絮叨,咱家又没王位要继承,还捅咕出来个太子干啥,女孩好,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天冷人心暖。”
#97;#117;#122;#119;#46;#99;#111;#109; “女儿是小棉袄,那儿子呢?”江静雅皱了皱小鼻子问。
“儿子啊..”我昂头想了想道:“儿子咋说呢。”
这时候我爸背着手从屋外走进来,耷拉着脸颊哼哼:“儿子是皮夹克,冬天穿冷夏天穿热,又贵又花钱,吃亏受罪只有当爹的知道,但逢人还得夸一句,我有皮夹克。”
“嗯,咱爸总结的相当到位。”我笑盈盈的捧臭脚:“话说二哥啊。你咋又回来了呢,不是约好牌友要血战三天三夜嘛。”
“输完了,回来拿点钱。”老头没好气的哼唧:“我发现咱俩八字肯定不合,你一回来我的点就老背了,一块钱一把的斗地主,我一把楞能输出去三十多块。”
“哈哈哈..”看到我爸憋屈的小样,我和江静雅顿时间全被逗得捧腹大笑。
“笑个毛线,赶紧吃,吃完带上媳妇该干嘛干嘛去。”老头撇撇嘴,随即又换上一副无比和蔼的笑容看向江静雅解释:“小雅,你千万别多想哈,爸没有撵你的意思,昨晚上你也看着这臭小子那出,他就算在家里窝着,心思也乱飘,还不如让他滚回羊城,该干嘛干嘛,你哪也不去,就在他身边盯死他,这小子随根儿。花花肠子一大堆。”
“我昨晚上说啥了?”我迷惑的出声。
“踏踏踏..”
我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泛起,接着就看到两条身影快步迈进我家小院,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钱龙和她媳妇谢媚儿,我瞬间懵圈,瞠目结舌的呢喃:“你俩..你俩咋?”
钱龙压根没理我,一蹦一跳的奔向老爷子:“老爹,想我没?”
我爸表情兴奋的一把搂住钱龙,重重拍打他后背骂咧:“哎呀,臭小子!还记得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