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星宇通过陆峰的嘴里打听出来,这个白狼可能有点脑子不太正常,我还以为只是夸张。
通过昨晚上和今天中午的两次碰面,我觉悟了,说这货脑子不正常都属于含蓄的修辞手法,他特么的简直就是个精神病,而且还是晚期的那种。
见我俩杵在原位上怔怔发呆,白狼原本和煦如春的面颊瞬间耷拉下来,龇着哑口提高调门:“听不懂吗?我让你们出去。”
张星宇挪揄的搓了搓手掌,憨笑着开口:“白哥,你说咱都是成年人,你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嘛,咱犯不上因为..”
“我让你们出去,别让我重复!”白狼宛如寒冰一般的眼眸变得愈发没有温度,说话的同时,他还抻手朝着张星宇的胸脯子推搡一把。
我一把摆开他的手掌,皱着眉头低喝:“不是,你他妈装逼有瘾是咋地,我们差你啥呀,好说好商量不能好好处是吧?非jī_bā摆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架势来啊,你要真感觉自己牛逼,待会就回去把马征弄死,我们就是个和事老,说白了是替你找台阶下的,明白不?”
“哟呵,我还真不明白,你让我明白明白?”白狼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珠子瞬间瞄向我。
连着吃了两天闭门羹,我此时的火气也彻底压不住了,直愣愣的对视他反问:“行啊,你想咋明白?不行,你就把我杀了,看看国家能给你颁个特等奖章不?”
“你说什么!”白狼立时间朝我横跨一步。
“说啥,你说能说啥?都是自家人,犯得上针尖对麦芒的不?”陆峰马上凑过来,一只手推搡白狼,一手不停的往后拨弄我和张星宇,挤眉弄眼的吧唧嘴:“小宇,你和朗朗先回去,晚点我再跟你们联系。”
白狼指着我鼻子狞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我保证你..”
我梗着脖颈,气喘吁吁的咒骂:“你快你去马戈壁吧,比我多混两天社会,真拿自己当玉皇大帝使唤了?还jī_bā第一次,来,我再给你补上一次第二次,你要真带种,今天就给我俩格杀当场,草泥马!没有王者商会给你打底,你还是个啥?”
“哗啦!”
白狼径直从身后抄起一只碟子,甩手就打算照我脑袋往下砸,陆峰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表情严肃的出声:“小白,没意思了啊,二十多岁的时候你就这样,现在都三四十的人还这样,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别他们动手昂!”张星宇揪着眉头往前挪动身体。
白狼恼怒的抻手推搡陆峰:“你起开!”
“干嘛,你们要干嘛,非当着孩子面前打打杀杀的嘛?”这时候,坐在旁边的狐狸站起身子,朝着白狼道:“小白,念夏今年才多大,见天看着你这样二百五似的跟人撕巴,你觉得孩子的内心啥想法?”
听到狐狸的话,暴怒中的白狼像是瞬间冷静下来一般,扭头看向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念夏。
念夏轻挪脚步走到白狼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轻轻摇曳,楚楚可怜的小声娇喃:“叔叔,你答应过我不和人打架的,咱俩还拉过勾勾得,你忘了吗?”
孩子的天真灿烂宛如寒冬的第一抹朝阳一般予人温暖却又让人感觉舒坦,我不知道白狼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反正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顿时涌过一缕自责,社会很脏,但不应该玷污孩童的心和眼睛。
见我们双方都消停下来,陆峰吐了口浊气道:“朗朗,你和小宇先回去休息,我再跟小白聊聊,关系说起来都不算远,犯不上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屁事搞的剑拔弩张。”
没等陆峰说完话,我直接薅扯住张星宇的胳膊往门外走:“走了胖子。”
走到门口时候,我停驻下来,回身朝着念夏微笑着说:“念夏,我们来呢,确实是因为你眼中的那个坏人,跟他比起来,我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我想告诉你,坏人固然不对,可他也有父母亲人,你们用他对待你们的方法去对待他,其实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他做错事情了,可以让他认错,也可以让他道歉,但总扣着他不放,他的爸爸妈妈难道不会担心吗?”
白狼目眦欲裂的指着我厉喝:“你闭嘴,念夏还小,你和他说这些干嘛?”
“该闭嘴的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种病态似的守护,念夏或许比现在过得更快乐,谁家孩子不哭,谁家孩子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吓到,就因为你们有势力,你们就能无法无天的制裁别人,谁给你的权利?你以为你是宠着她,实际上只能让她像温室的花骨朵一样越来越娇嫩,今天一个马征惹不起你们,难道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没有惹得起你们的人嘛?”我一点不惯着的提高调门:“装逼犯,操!”
见我情绪激动,张星宇生怕我再跟白狼闹腾起来,慌忙揽住我胳膊,往门外薅拽:“行了,走吧!”
从包房里出来,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骂咧:“什么玩意儿,马征确实不是东西,可他特么的比马征强了多少?狗篮子似的神经病,待会给七哥、疯子打电话,能jī_bā谈就谈,不能谈硬抢,惯的毛病。”
张星宇死死的搂住我脖颈道:“跟谁抢呀?御林军吗?你当七哥、疯子他们全是数码宝贝呢,能进化会变身?别他妈吵吵把火的,他确实脑子不正常,你要也跟着他一块发羊癫疯,那妥妥的挨揍。”
我不服的磨叨:“因为啥呀?他天生比我牛逼呗。”
张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