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卧槽,我就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早知道就该听墨墨的建议,不接就好了。”
没等我说完话,叶致远马上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骂咧。
听到叶致远的话,我立即提到调门:“哟呵?跟我墨墨姐在一块呢?哈喽啊墨墨姐,我知道你肯定能听到我说话,不要装聋作哑哈。”
“我不在我不在,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手机里立时间传来一道女声的嘟囔,正是许久未曾联系的熊初墨,羊城一把家里的唯一千金。
我龇牙一下,继续扯着喉咙喊:“墨墨姐,弟弟现在遇上麻烦啦,你能不能搭把手,能的话,我感谢远仔八辈祖宗,不能的话,我也没辙,只能画个圈圈诅咒你。”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簌簌的杂音,好半天后,熊初墨不情不愿的开口:“王朗,不是我不够意思,主要你的忙每回都太大了,我真的帮不了,况且我现在也确实没什么钱”
“说啥呢姐,我是那么见利忘义的人嘛。”我无语的缩了缩脖颈道:“我现在就希望,你和远仔能喊几个跟你们关系不错,跟天娱集团、青云国际也能对上话的朋友,从我们酒店门口呆个一俩钟头。”
几秒钟后,熊初墨不可思议的出声:“然后呢?别告诉我没了?只是帮这样的忙?”
我笃定的应声:“没啦,就是这么个小忙。”
手机里传来叶致远小声的叮嘱声:“墨墨姐,千万别答应他,这家伙不知道在憋什么鬼主意”
我掐着喉咙高喝:“叶致远,你特么要是不答应我,我就马上把咱俩上回一块洗脚的视频发给你家里的所有长辈,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问人家洗脚妹有没有男朋友。”
叶致远立即情绪的高亢的骂咧:“王朗,我草拟妹,洗个脚你丫都能录视频,还是不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了?”
我毫无羞耻心的回怼一句:“某些特定的时候,我也蹲着尿尿。”
手里那边顿时间传来一阵“沙沙”的杂音,估计是熊初墨和叶致远在商量着什么,大概过去两三分钟左右,叶致远接起电话:“朗哥,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干嘛,但必须得提醒你一句,青云国际的盘子太大了,你最好别跟着瞎掺和,我二叔都说了,王莽绝对有后手,一个小小的唐缺根本翻不起浪花。”
我微笑着反问:“既然翻不起浪花,咱们跟着一块跳跳舞、唱唱歌怎么啦?”
叶致远叹息一口道:“鬼知道王莽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他如果只是找借口清理公司里的异己还好说,万一是找借口跟天娱集团开战,你的小身板能掺和进去吗?我们叶家虽然不惧,但不想惹事上身,现在不止是市里省里,国家可能都在盯着我们看,懂吗?”
我能理解叶致远乃至整个叶家的不易,也明白他说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吧唧两下嘴巴道:“放心,我王朗从来不会坑真朋友。”
叶致远颇为无奈的骂咧:“就尼玛长了张好嘴,说好啦了哈,我和墨墨约几个跟天娱集团交好的朋友最多从你们酒店门口呆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不管你事情办没办成,我们肯定就撤。”
说着话,我已经来到我们酒店的会议室门前,干咳两声后压低声音道:“不止是好朋友,最好要有点利益瓜葛的,比如张小可那个未婚夫,叫什么逼玩意来着,他家不是一直都和郭海有合作嘛,剩下的人你看着安排,反正最好找那种天娱集团一受损,他们家就得跟着一块赔钱的关系户,另外再联系几个青云国际类似这样的朋友。”
叶致远没好气的絮叨一句:“知道啦,真**麻烦”
挂断电话后,我重重呼吸两口,随即拍打两下自己的脸蛋,脸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然后径直推开了会议室的木门。
刚一进屋子,一股焚香的味道立时沁入我的鼻腔。
我下意识的昂头看了一眼,见到会议室角落齐叔的灵位前,几炷贡香正袅袅冒着白烟。
会议室门口,一身西装的李新元马上朝我打招呼:“哥,你回来啦。”
“嗯,辛苦你啦,先忙你的去吧。”我点点脑袋,顺着李新元的旁边环视一眼,跟我预料的差不多,辉煌公司算起来和我关系最近的李倬禹、洪震天赫然在列。
而紧靠着齐叔灵位下的一张空位上坐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
那老头头发黑白参半,白的亮如银线,黑得恍若眼眸,宽广的额头上遍布细微的皱纹,豹眼鹰钩鼻,四方蛤蟆嘴,身着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装,正是曾经跟我打过一次照面的敖辉,辉煌公司正经八百的创始者之一。
只是不知道为啥,敖辉好像跟我第一次见面时候稍微有些不太一样,可能是他更老了,也可能是我今非昔比,再也不似刚刚出道时候的那个小崽子眼光,反正看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我的目光在老头的脸上停留几秒钟后,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半,笑盈盈的朝着李倬禹和洪震天伸出手掌:“禹哥好、天哥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哈。”
李倬禹没吭声,反倒是洪震天极其不乐意的嘟囔:“王朗,你有点太不懂规矩了,你给倬禹发完信息,我们马上启程,结果你愣是让我们在这里多等了一个多小时,你知道一个小时对于我们敖总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啥?少活了六十分钟吗?”我一脸懵懂的干笑:“天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啦,好像敖总天生命短似的,不过一个小时而已,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