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父?”
听到老根儿的话,我顿时一阵懵圈。
“岳个鸡毛父,别特么给我瞎叫唤!”揪着我脖领的王莽喷着唾沫星子朝我厉喝:“我问你,你能不能跟王影分手?”
“我”我怔了怔,随即直接摇头:“不能。”
“草泥马!”王莽绷曲胳膊,抡圆臂膀就是一拳头又重重砸在我脸上,接着瞪圆眼珠子低吼:“好好说,到底能不能?”
我这个人属顺毛驴的,能牵着不能硬赶,本身我还寻思王莽也挺不容易的,尽可能哄他一个高兴就拉倒,谁知道这老家伙还真跟我卯上了。
刹那间,我的犟脾气也蹿了上来,喘着粗气咆哮:“我特么能,但就是不跟王影分手,有jī_bā能耐你就干死我,干不死我,我气死你个老jī_bā灯儿!”
“诶卧槽尼个玛!”王莽被我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攥紧拳头,又是狠狠的一下捣在我下巴颏上,将我原地给撂倒在地。
没等我爬起来,王莽一跃而起,打算再给我补上一脚,
“大莽,你干啥呀?非让闺女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啊?”老根儿凑过来,一边拨拉王莽,一边朝我挤眉弄眼的暗示:“傻小子别那么倔,该服软就服软,反正都已经有事实了,他还真能把你怎么着啊。”
“你起开,我还不信治不了一个小逼崽子了。”王莽情绪失控的喊叫,作势再次往我跟前扑腾,老根儿连拖带抱的不停劝阻着。
我杵在原地没动弹,盯盯注视着王莽。
旁人不清楚咋回事,我这个当事人难道心里还能不明白吗,我和王影最亲昵的举动无非是亲亲小嘴、拉拉小手,而且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怀孕?
也就是说王影刚刚是故意说这些,目的就是逼王莽就范。
四五分钟后,王莽渐渐平息下来,虎眼怒睁,朝我勾了勾手指头道:“来,你过来。”
“过什么过,有啥事你直接说就行了,自己啥体格子自己心里没数啊?”老根儿一把摆开王莽的胳膊,喘着粗气道:“他年轻力壮,你打他两下都是小事儿,关键再把你自己气坏了不划算,懂吗?”
王莽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呵斥我:“王朗,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和小影纠缠不清,我特么弄死你!不光弄死你,你那帮狐朋狗友也别想好过,听没听见?”
我蠕动两下喉结,本来想怼他两句的,后来又一寻思实在没那个必要,索性拍打两下身上的脚印,转身就往路口走。
“大莽,不是我说你,闺女和你本身就势如水火,现在好不容易有点修复的机会,你就依着闺女的想法来能死是咋地,现在你在气头上,闺女比你火更大”
“你别劝我,老子特么这辈子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让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拿下了,她越闹,我越不管,我是她爹,不是她儿子”
脑后,王莽和老根儿的对话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我耳中。
我停顿几秒钟,随即苦笑着摇摇脑袋。
不怪王莽暴跳如雷,我要是他,自己亲闺女被头猪拱了,肯定也暴走。
我漫无目的的沿着街边走了十多分钟,白老七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我赶忙接起问道:“怎么了七哥?”
白老七低声道:“欧军带着我来莞城市局给康森办保释手续了,估计用不了一两个钟头就能出来,你过来一趟不?”
“成,我就过去。”我搓了搓脸颊立即回应。
挂断电话后,我整理一下思路。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康森这个狗篮子拿下,救出来段磊、孟胜乐他们,至于被铐起来的天道,可以让叶致远再帮忙想想招,最后实在没招的话,只能求我师父林昆帮帮忙。
二十多分钟后,我打车来到莞城市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市局大院里仍旧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一些身着警服的身影,估计是在忙活今天晚上我们和康森的那场械斗,我记得当时两帮人都被防暴队员按下来不少。
我昂着脑袋正四处寻找白老七身影的时候,身后传来“嗡”的一声马达轰鸣声。
紧跟着就看到一台挂着“粤a”车牌的黑色商务车,打我旁边横冲而过,径直停在警局的大门口处,正是王莽的那台车。
车子刚一熄火,王莽和老根儿就蹦了下来,两人绝对看到我了,但却故意背着身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虽说迎接我的肯定还是热脸贴冷屁,但这种时候面子里子都不重要,只要能把天道弄出来,就算让王莽再跺我两脚也无所谓。
老根儿一手夹烟,一手攥手机,叽里呱啦的操着方言在打电话。
“莽叔”凑过去以后,我小心翼翼的招呼一声。
王莽头都没回,口气生硬的臭骂:“别特么跟我说话,滚一边去。”
我怔了一怔,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差不多两三分钟左右,从警局里走出来两个四十多岁,头发都稍有谢顶的中年人,一个额头上长了颗黑痣的中年很是熟络的跟老根儿攀谈,另外一个顶着“沙悟净”发型的中年则耷拉着脸颊冷眼观望。
寒暄几句后,老根儿双手抱拳憨笑:“老楼、老肖,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今晚上来的目的,就是想把我手底下那帮兄弟弄出来,保证金啥的没有问题,上面让缴多少,我双倍给,十倍也没问题。”
额头上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