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施家,不如从前,但偌大的宅院,依旧能看出其在鼎盛时期是何等的风光。
宽门、大院。
门前四柱三门,很是气派。
大清早,几个施家下人正在门前扫地,林尽带着大鹿和小火就来了。
“这位公子,你找哪位?”
门前一个下人见到林尽上前,开口询问。
林尽一笑,道:“我找武臣伟。”
“哦,原来是找我们家姑爷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等也好去通报。”这施家下人倒是很懂礼数。
林尽报上姓名,那下人便去通报了。
说找武臣伟,林尽自然是故意如此,就是要告诉对方,自己来了,看看这武臣伟会如何应对。
等了片刻,就听到哗啦啦脚步声,随后,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冲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七八条黑狗兽宠,一起出来狂吠。
大户人家会给下人找这种黑狗兽宠,一个是便宜,一个是善于看家护院,遇到小贼,几条黑狗就可以应对。
“放狗!”
里面有人喊了一句。
好像是武臣伟的声音。
那些下人立刻放开恶犬,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七八条黑狗兽宠,这时候齐齐向后逃窜,一个个夹着尾巴,眨眼之间就跑了个精光。
那些家丁还从没见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那躲在门后面的武臣伟见状,同样惊骇不已,他这时候走出来,瞪着林尽,然后一眼就看到林尽身后的大鹿。
大鹿身上缠着纱布,模样凄惨,但经过林尽救治,已经可以走动。
武臣伟英俊的脸上透出一股狰狞:“这人是来找事的,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轰走。”
一声令下,十几个家丁便要上前。
林尽这时候道:“那几个泼皮我已交给官府,估摸现在已经把你供出来了,指使他人纵火杀人,这罪名可不小。”
武臣伟面色一变,强装镇定:“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里是施家,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给我滚。”
林尽懒得搭理这人,他连猛兽都不怕,十几个家丁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年纪和武臣伟相仿,却是神态威严,偏偏貌美,如此称得上是冷艳。
不用问,这女子应该就是施家现如今的家主,施文君。
武臣伟站在旁边台阶下,低着头,没吭声。
气势上,已经是弱了一筹。
上门女婿,女强男弱,估摸是在家里压抑的久了,所以武臣伟才那般‘变态’?
林尽这时候是无责任乱猜。
施文君不愧是一家之主,她见到林尽,主动迈步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早就听闻鉴兽师协会人才济济,而林鉴师又是其中佼佼者,一直想要找机会结识,今日终于能如愿了。”
施文君微微一笑,语调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柔弱,又不是男子那般洪亮浑厚。
而且话语得体,引人好感。
不过林尽历来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是来找武臣伟麻烦的,估摸肯定要和施家交恶,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作态?
于是林尽道:“施家主,今日林某是来告状的。”
简单、直白。
施文君面色不变,只是冲着下人们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看得出,施文君在施家说一不二,一声令下,几个下人都快步离去,这个院子当中,只剩下施文君、武臣伟和林尽三人。
武臣伟也想走,施文君却拦住他道:“夫君,此事与你有关,不可一味逃避。”
武臣伟咬了咬牙,又站住了。
“林鉴师,有什么话,咱们屋里坐着说。”
施文君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客厅当中。
林尽直接将军,指着武臣伟道:“你这位夫君,唆使泼皮无赖,半夜纵火,若非我发现的早,我不说屋舍不保,便是性命也堪忧啊。”
施文君听罢,也是表情一变,看向武臣伟,后者看样子想辩解,不过他知道如果那几个泼皮无赖被抓,指定会供出自己,便知道抵赖也没用。
索性,不吭声了。
而且武臣伟现在看上去,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夫君,林鉴师所言是不是真的?”施文君发问,武臣伟被问的急了,只能是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施文君脸色一沉:“夫君,人命关天,你怎能如此胆大妄为?幸好林鉴师安然无恙,否则你犯的便是杀人大罪。”
虽是训斥,但明显是有所偏向。
见到施文君发怒,武臣伟有些怂了,阴着脸不说话。
显然家中大小事务,都是施文君做主。
而且林尽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从刚才开始,就是施文君说话,武臣伟是一言不发。
“林鉴师,此事是我夫君的不对,文君代他向您道歉。屋舍之损失,文君愿十倍赔偿,这并非是为他脱罪,一会儿我便亲自送他去官府,将事情讲清楚,说明白,该下牢下牢,该受刑受刑,施家绝不偏袒。”
施文君这话,居然是让林尽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这女人可以啊。
怪不得能撑起整个施家,够聪明,够强势。
按理说,这种情况林尽还真不好再说什么,道歉、赔款、认罪,还要求什么?自己是气势汹汹跑来兴师问罪,就像是一拳打过去,直接打了个空,目的达到了,但总觉得不解恨啊。
林尽打算告辞了。
目的达成,没必要再待着。
林尽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