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许多人等着看笑话,但此刻,全都失望了。
秦飞一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他有什么资格收到官家的邀请函?”
秦老爷子花费了很大代价,才弄到了两张邀请函,可如今杨辰也得到了邀请函,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保安队长冷冷地看了眼秦飞:“你最好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这位先生的邀请函我已经亲自验证过,难道你还要质疑?”
“给我闭嘴!”秦飞刚要解释,就被秦老爷子呵斥一声阻止。
“实在抱歉,是我孙子秦飞弄错了,我秦昆在这儿,向各位赔罪。”秦老爷子说着站起身,拱手朝着四周的宾客道歉。
尽管只是官家的保安,那也代表着官家,秦老爷子可不敢轻易得罪。
秦飞的脸色极为难看,感觉所有人都在嘲讽他。
杨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一直没说话,见这件事平息下去了,他才故意说道:“我就说嘛!杨先生可是我杨家的贵客,怎么会不请自来。”
这让秦飞脸色了起来,眼中满是愤怒。
杨辰双目微眯,寒芒闪烁:“的确不会,要不你来教教我,怎么写?”
秦飞眼底深处闪烁着一丝强烈杀意,终究还是有恃无恐,向前几步,来到杨辰身前,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你不会,那我就教你如何写!”
他话音落下,顺手抓起一瓶还未开封的罗曼尼康帝红酒,朝着杨辰的头顶狠狠砸下。
就在酒瓶刚刚落下的那一瞬,只见杨辰魑魅般伸出一只手,猛的抓在他的手腕。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秦飞的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啊……”
一刹间的死寂过后,便是一道惨嚎声,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的看向杨辰。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拿起一张纸巾,仔细擦拭沾染上鲜血的手,手心手背都擦了一个遍。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秦飞的身上:“别说是江州,即便放眼整个九州,又有几人,有资格教我?你,也配?”
霸道无比!
一句质问,让秦飞浑身冰凉到了极点,但奇怪的是,他内心的恐惧,竟比手腕断裂的痛楚更甚。
所有人,此刻全部噤若寒蝉,甚至无一人敢去看杨辰,只能低头,生怕这尊煞神转怒于他们。
坐在杨辰身边的杨威,也被杨辰的举动彻底惊呆,因为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杨威忽然明白,刚才杨辰就说过,如果不想被牵连,最好离他远点。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意思,杨辰恐怕是来者不善,秦飞只是一粒火星,负责点燃杨辰这个火药桶。
“此子好强的气势,绝非普通人!”
“他真的是被秦家逐出家族的废物吗?”
“今日是官家之主的寿宴,见血不吉,恐怕官家绝不会放过这青年。”
……
良久,沉寂的宴会大厅,才有了些许小声议论。
哗啦!
杨辰置若罔闻,拿起一壶上好西湖龙井,往白瓷茶杯中倒去,眼看茶水就要满溢出去,方才停手。
一眼看去,茶水似已高出茶杯上沿,但却未有一滴茶水益处,恰到好处,少一滴不足,多一滴满溢。
茶道文化有“酒满敬客,茶满欺客”之说,也有“茶水倒得七分满,留得三分人情在”之说。
但此情此景,更切合第二种说法。
他倒满了整个茶杯,意为不留一分人情。
这当然是对秦家而言。
杨辰端起茶杯,没有轻抿慢啜,只有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
全场死寂一片,只有吞咽茶水的声音。
从始至终,他都坐在那,未曾挪移半步。
就在这沉寂中,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徐步而来。
他的出现,让死寂的现场终于有了些许活跃。
“官雪松,官家最优秀第三代,江州四少之一。”
“官家四分之一产业,都交由他在打理,据说,官家主有意放弃官家第二代,培养第三代官雪松为家主继承人。”
“这青年在官家之主的寿宴上大闹,官雪松作为秦家未来家主,肯定不会放过他。”
……
官雪松走到杨辰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今日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见血不吉,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杨辰缓缓抬头看向他,嘴角浮起一丝玩味:“官雪峰是你什么人?”
官雪松眉头微微挑动,不明白杨辰怎么会忽然问官雪峰,难道是他跟官雪峰有交情?
“官雪峰是我亲弟弟,但就算你跟他有交情,如果不给我解释,谁也救不了你。”
只是一瞬,官雪松恢复如常,拨去挡住眼睛的一撇长发,冷冷道:“今日你让我爷爷的寿宴见血,这是大罪!”
确认了官雪峰是官雪松的亲弟弟后,杨辰淡淡一笑:“如果不想再见血,你,最好也闭上嘴巴!”
“你威胁我?”
官雪松不怒反笑,如今江州,别说是年轻一辈,便是年长一辈,也没有人敢威胁他。
杨辰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随即起身。
见杨辰摇头,官雪松不屑的一笑,说道:“没有就好!”
只是他这句话刚说出口,杨辰猛然间伸出一只手,抓在了他的头发上。
轰!
紧接着,杨辰将官雪松的头重重的按在了餐桌上。
一声巨响,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