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历史不能假设,那是因为已经发生的历史是不可能了出来,大声吼着拱手施礼。
“你武力超群,不应只做我宿卫之将,今命你挑选三百勇士,率先攻上袁军城头,打开城门。
如若功成,每人赏钱十万。”
袁军修建的防御工事已经跟一座小型城池差不多了,想要偷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曹操要效仿袁绍,组建一个先登营。
若论武力与勇猛,典韦自然远胜于麴义,故而典韦所率领的死士,其威力定然还要盖过袁绍的先登营。
只要典韦能成功,这次偷袭便成功了一半。
“诺!”
典韦瓮声瓮气的应道,他随即转身,冲身后那帮军兵大吼了一句:“要钱不要命的,随我来!”
众军兵哄笑了一阵。
典韦很快就挑选了三百强壮的军兵。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每人腰间挂着一捆麻绳,绳头系着一支飞爪,趁着夜色,蹑足潜踪的出曹军壁垒,直奔对面数里开外的袁军工事而去。
曹操则亲率大军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要么偷袭成功,以弱胜强,给袁绍以迎头痛击,给他曹氏留下喘息之机,继续发展生产,屯田积蓄粮草,以继续招募军兵。
要么偷袭不成,则曹氏一败涂地,兖豫二州郡县必定望风而降,曹家恐怕连妻儿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
至于刘平所率领深入敌后的骑兵,如今十天过去,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或许已经绕远路率先奔回许都布防去了。
毕竟让刘平率军深入敌后,在毫无情报,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要准确找到袁军屯粮之地,并且还要率军攻破,听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借着微弱的星光,典韦一行人顺利摸到城墙下面。
他们解下腰间麻绳,将前面飞爪轮起来,猛然脱手,飞爪稳稳的抓在城头垛口上。
这三百人不怕死,同时也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他们拉着绳索,脚蹬在墙上,很快就爬上城头数十人。
在后面攀爬的典韦心中大喜,看来袁军都睡死了,所以才进行的如此顺利。
当然,他们已经在这里对峙半年,再严密的防守也不免松懈下来。
典韦心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陡然间耳中听见一阵梆子响。
城头瞬间多了上百支火把,把整个城头照的明如白昼。
在火光掩映中,数百名弓箭兵拉弦如满月,寒光闪闪的箭头正对着墙上正在攀爬的军兵。
同时,另有数百名手持长枪的袁军把登上城头的那十几名死士给团团围住。
“不好,中计了,快撤!”
还没爬上去的典韦见对方早有防备,赶紧冲身边同伴大吼道。
“嗖嗖嗖!”
话未说完,城头上的羽箭从上而下,迎头全都射了下来。
典韦身处空中无法躲闪,只能左手拉绳,右手从腰间拔出短戟拨打羽箭。
可是他们离羽箭太近了,又是从上而下迎头射下来,短戟哪能拨打的及?
瞬间典韦身上已经扎了好几支箭,幸亏没在要害处。
羽箭还在不停的射下来,典韦咬了咬牙,左手松开绳子,拔出短戟,在空中双铁戟拨打羽箭。
如此羽箭是能拨开了,但是他庞大的身躯却如一条巨大的布袋一样摔了下去。
此时他爬了足足有两丈多高,重重摔在地上之后,他虽然皮糙肉厚,但依然吐了一大口鲜血。
好在天比较黑,落到地下之后,城头上的弓箭兵便看不见他,也无法瞄准了,他强忍着胸闷,得以顺利逃脱。
可怜他带去那三百死士,爬上城头的十来个人被生擒活捉,正在攀爬的却全都被射成刺猬,竟然没有一人跟随典韦回来。
“主公,末将中了埋伏,失败了。”
很快曹操就率军到了,典韦跪在地下,又是吐了两口鲜血。
“此非你之过,下去好好养伤吧,”曹操冲典韦摆了摆手,没有怪罪他。
不过典韦没成功,且惊扰了袁军,想要偷袭的计划也不可能继续实施了。
一时间曹操感到有点进退两难。
突然城头上传来袁绍的声音:“下面可是孟德贤弟?一别匆匆数年,一向可好啊?”
声音中充满着戏谑与嘲笑。
不过他俩的确是发小兼同盟的关系,当初曹操被打的一败涂地,还是袁绍资助曹操兵马,让曹操得以东山再起。
只是两人同时发展壮大,敌人全都灭了之后,他们成为黄河中下游唯二的两股势力。
两人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也在所难免。
“本初兄,小弟正在此处,”黑暗里,曹操也应声道:“数年不见,甚是想念,怎么空闻其声,不见你人呢?”
“哈哈哈,孟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狡诈,听说,太史慈吕布那等神射手均在你处,你想赚我出来,好把我一击毙命是吧?”
袁绍虽然在城头喊话,但是身前布防了数道盾牌阵。
他手下谋士已经料到,这秋黄不接的时候,也是曹军断粮之时,这些日子必然要狗急跳墙。
当然,也是他们一战击溃曹军的大好时机,所以早就在城头布防了。
想到这是与老朋友最后一战,他又是以胜利的一方,自然要摆出一副雍容大度的姿态。
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出身四世三公之家的他,心里压根儿就没看得起过靠宦官起家的曹操。
“孟德,别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