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鄙视了智商,但是江敛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姐姐和姐夫的步伐,江敛道:“到底是不是啊?”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姜咻感叹似的:”说来她也是真的厉害啊,这件事搞得天衣无缝的,但凡我当时没有这么聪明,没准就真的被林植带走了。
“ 傅沉寒看向她:“你是在夸自己吗?”
姜咻:”被你发现了。
“ “……” 江敛说:“顾意……我早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偏偏我爸宠的跟掌上明珠似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姜咻说:”你觉得我是那么大度的人?
“ 江敛随口道:“四年前的话,是啊。”
姜咻顿了顿,道:“江敛,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所有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
江敛呆呆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呀?”
姜咻道:“我是在教给你,我从前有人保护的时候,也如你一般天真,但是你要明白,你身边的人,终归是会离开的,到时候你独自一人面对风雨,只会后悔自己曾经的不学无术。”
江敛说:“我……我只是……”他闷闷的道:“我只是想要他们关心我。”
“如果我不乖,不听话,他们就会分心出来管教我……我小时候很听话的,但是那时候,爸妈都不搭理我,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可以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抿起唇,道:“如果那样,他们就不会再管我了。”
姜咻一怔,而后狠狠地揉了揉江敛的头发:“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她无法评价江敛的这个行为是对是错,但是若是他感受到了快乐,那就是好的。
…… “夫人,”老管家将红茶放在了茶几上,“今天小姐和少爷闹出了点事。”
林初昕垂眸看着手上的书,淡淡道:“什么事?”
老管家就说了一遍,林初昕嗤笑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
“ 老管家轻声的道:“现如今几房的家教都堪忧。”
林初昕只是冷笑了一声。
老管家道:“对了,这次两位过来,还带了一样东西,说是夫人您的旧物。
“ 林初昕这才稍微来了点兴致:“是什么东西?”
老管家从柜子里取出一幅被裱起来的画,道:“他们在整理产业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幅画,看着很像是您的画风,这一次就一起带了过来。”
他干枯苍老的手指抓着相框,将画放在了林初昕眼前。
林初昕的眼睛一眯,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了衣角,良久,她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不见了。”
老管家道:“我依稀记得这幅画,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画的?”
“嗯。”
林初昕说:“是二十二年前的画了。”
她站起身,抬手轻轻地触碰画框上的玻璃,轻声道:“老朋友了。”
老管家说:“这张画被切割过。”
林初昕说:“嗯,是我做的。”
她的手指在画框上点了点,眯起眼睛说:“我记得起笔的那一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画架前,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眸看我,她问我:’你给我画单人像么?
‘,我说是的,她就说,那样不好,多孤单啊,想要有个人陪着她……”她顿了顿,说:“于是我就把我自己画了上去。”
她的手指点在画中人的眉眼之上。
画中人眉清目秀,端丽雍容,赫然是年轻时候的林初昕。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眸光似乎在看着身侧的人,但是那里被人用刀割开了,空空如也。
“是再哪里找到的?”
林初昕问。
“京城,荣昌路44号,现在那里已经被改造成鬼屋了,负责人说本来还有一幅画挂在那里,但是被人买走了。
“ “谁?”
老管家低声道:“是姜小姐。”
林初昕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荣昌路44号啊……我记得那里。
“ 她像是陷入了某段深远的回忆里,怔怔的看着那幅画,老管家低声道:“夫人是想起了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么?”
“嗯。”
林初昕说:“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少年呢,最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只可惜最终还是陌路了。”
老管家道:“夫人曾经说过,您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并不是后悔了,只是怀念了。”
林初昕垂眸,轻声说:“你知道,人的年纪一旦大了,就总是怀念过去的东西。”
管家道:“您还年轻。”
林初昕摇摇头,道:“我已经老了……皮囊还年轻,内里却已经腐朽殆尽了,说来可笑。”
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道:“我想让江敛长成我期望的样子,结果最终,他像极了我少年的时候,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管家不赞同的道:“小少爷像您,这说明他将来会如同您一般站在这样的高位。”
林初昕道:“高处不胜寒。”
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万物蓬勃,可她的心却如死水,“像我,不好。”
“曾经,我想他像兰锦兮,坚韧不拔,只要有了目标,就可以一直奋力向前,不管有什么障碍,她都不畏惧。”
“后来,我想他像江责,铁石心肠,起码不用担心任何情感上的伤害,这么多年来,我虽看不上江责,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冷血是最好的武器。”
“只可惜造化弄人。”
林初昕迎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