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数里的路程,对于如今的侯人英师兄弟四人来说却已经算不上什么难事了。
所以一番纵气提力之下,约有半刻钟之后他们四人便遇到了正在朝他们竭力狂奔的余师弟。
眼见身后一麻衣汉子单手扛着林师弟,一番戏谑紧跟其后。
“好胆!”
侯人英眼见那人单手提着自己师弟犹如拎着杂物一般,不由得大怒起来,随后便拔剑攻来。
“侯师兄,小心!”
见到眼前熟悉的身影,余人彦还顾不得高兴,就看到自家侯师兄提着剑冲了上去,脸色也随之一变。
“余师弟,你勿要担忧,还有我师兄弟三人呢!”
似乎看出余人彦的担忧,一旁罗人杰则冷喝一声就与其他师兄弟两人一同持剑攻来。
心中虽知侯师兄他们四人实力皆在自己和林师弟之上,但余人彦一想到那人之前宛若鬼魅的身法,心知则还忍不住担忧起来。
“又来了四个蠢货吗?”
眼见那四人持剑攻来,那麻衣汉子心知虽然还诧异这延安府附近还有青城派弟子,但他眼神里还是不以为然。
心知那两个小子武艺平平,这四个家伙又能好到那里去呢!
然而随即眼前寒光一闪,硬是逼得那麻衣汉子身影一滞,而与此同时身旁另一人则长剑拦腰横削,眼见那剑招如此眼熟,麻衣汉子心中是惊怒交加。
这数人出招有力,全然没有之前那两个家伙手脚松软的样子,且还呼吸还沉稳,分明是正宗内家心法修炼入门的表现。
在这数人配合之下,哪怕是麻衣汉子之前见识过这剑招的精,也因这数人配合的精妙,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我命休矣!”
眼见另外一人已经提前出现在自己身形将要腾挪的地方后,已被困在这数人剑势之中的麻衣汉子眼里不免多出一丝绝望。
可困兽还做犹斗,何况是人,所以眼见自己身处绝境,那麻衣汉子便心中发狠,径直将肩上人影朝着前方掷出以求争得一丝生机。
那洪人雄眼见对方将自家林师弟隔空掷来则脸色勃然一变,手中剑势也微微一滞连忙朝着一旁挪开。
“滚开!”
而麻衣汉子就等着这个时机,眼露狂喜的他身影忽的向前一窜,一掌就印在那拦路的身影胸膛上了。
“噗!”
洪人雄猝不及防被那人一掌重伤,但他还是在倒飞出去之前反手刺出一剑。
血光一闪,就见那麻衣汉子肩头冒血的同时还吃痛了一声,与此同时另一把长剑倏的一下从身后刺出,身上瞬间多出一个血洞的他身形也不由得剧烈一颤。
“滚!”
重伤之下也极起了那麻衣汉子心中火气,就见他反腿蹬出一脚,就听那罗人杰闷哼一声就倒飞了出去,显然在这一脚下受伤不轻。
“罗师兄!”
眼见那麻衣汉子被自家师兄重伤,还没有高兴多久的余人彦便亲眼目睹了洪人雄和罗人杰两位师兄重伤倒地,便连忙提剑攻来。
看着挺剑攻来的余人彦,已经身负重伤的麻衣汉子自是不想再战,所以倏地向后一闪,随后就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影就隔空飘到两丈多外。
接下来又是如此数般故技重施,就见他身影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十丈之外。
“穷寇勿追!”
看着那已经逃到了十丈之外的麻衣汉子,紧跟而来的侯人英则沉声说道。
那麻衣汉子虽然在自己四人的合击之下,身受重伤但那也是大意之下,若是那人提高警惕游斗开来,自己四人单独武艺都不如那人的情况下,只是会被各个击破。
所以眼见那人身负重伤下,侯人英仍不敢轻言去追。
更何况在那人拼死一搏下,他们师兄弟四人有两人负伤,若是这样不知趣的追上去只会白白送死!
吃了那麻衣汉子一脚的罗人杰只是感到胸口略有气闷,心知自己大概肋骨断裂的他还顾不得查看伤势,就发现一旁瘫坐在地面上的洪人雄面如金纸,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显然是那人一掌下受了重伤。
“洪师兄,张嘴!”
看到这儿,罗人杰如何不知情况危急,连忙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了一枚褐色的陶瓷小瓶,从里面小心翼翼倒出来小拇指般大小的参片急忙塞进了自家洪师兄的舌根底下。
说起来这参片还是多亏他那位小师叔高风亮节,将那左盟主当做赔罪的礼品全数留在观中,所以才有了他们手中的这些参片。
眼见侯师兄吸收了那老参的药性后,这才脸上多出了一丝血色。
心知这只是暂时吊住自家师兄性命后,他们数人也不敢大意连忙带着那洪人雄朝着那延安府城中走去。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本以为经过这一年的苦练,加上从自家师傅手里学来的这合攻之法足以奈何得了江湖上大半好手,但还是没想到在那麻衣汉子一人面前还是被接连重伤了两人。
想到这儿,走在前面的侯人英也不由眼角一红。
本以为自己师兄弟两人经过那令狐冲一辱过后,每日自认勤练不辍,已经足够脱胎换骨了,武功大进了,但还是坐井观天小视了天下英雄!
……
暮色已深,在那距离延安府约有三十里的曲折小路上,一名青袍道士则健步如飞,身负约有半人高重剑的他却还是气息沉稳,丝毫不见其有一丝紊乱。
而身旁刚从山中回来的樵夫,眼见那青袍道人身负重剑却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