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张峰的表情有些神伤。
张峰不曾良心发现的救过什么不相干的人,而这次在路上救下来埃米丽,更是将自己的给养和手枪送给她。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她没有去卢旺达。
至于没有去的原因,第一个可能就是她在去卢旺达的路上,遭受到了意外。
毕竟她还仅仅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虽然手里面有着手枪,但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非洲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即便是成年的壮汉都自身难保,更可况是一个小女孩。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可能埃米丽就没有去卢旺达,只是拿走了自己给她的给养和武器,去了她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个是张峰早已经想过的。
此刻,张峰的心里面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之所以对待埃米丽如此,就是因为张峰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痛苦的童年,眼神中带着凶狠的劲头。
只不过自己像是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会用嬉皮笑脸掩盖眼神中的凶狠,因为只有舔着脸皮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食物。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峰选择了帮助她。
“唉,无论如何,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剩下的只能交给天意了。”张峰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的说道,微微的抬起头看向漆黑却又挂着明月的天空。
切尔房死的很惨。
原本舞男还准备见见这个阴了自己和血屠大队两次的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不过和张峰通过电话后,舞男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了,而且尽早的解决掉他,以免横生波折。
荒郊野岭。
还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切尔房被人揪着头发摁倒在地上,头皮撕裂的疼痛让切尔房清醒了过来。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光亮。
只有身边站在的两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大汉。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切尔房恐惧的喊道。
“跪下!”
双膝砸在地面上,切尔房又是一阵剧痛,却已经带上哭腔的哀求道:“不要杀我,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两个大汉都是脸上带着狠辣的表情,根本不搭理他的话。
拽着切尔房头发的大汉,用力的向后扯,切尔房剧痛,只能用力的向后仰着头,将并不修长的脖子抻着。
噌。
匕首从抽出,缓缓的贴在切尔房抻的老长的脖子上。
切尔房顿时吓的几乎尿了出来,“不……不要,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我听过有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你的代价就是死’!”雇佣兵阴狠的说道。
他引用的自然是张峰说过的话,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完话,他没有再给切尔房说话的机会,横在脖子上的匕首切入到脖颈中,慢慢的划动。
锋利的匕首在脖子上割出来狠狠的伤口,仰着脖子将伤口抻开,胸腔中的鲜血带着压力从伤口中喷出,好似喷泉一般。
切尔房的嘴巴好似鱼泡一般咕咕着鲜血沫子,身体扭动两下,却被死死的攥住头发。
挣扎变得越来越无力,直到切尔房彻底的耷拉着脑袋,他的尸体被扔到在地上。
两个雇佣兵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们的手上都是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但从来没有用如此血腥,如此原始话的手段来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之所以用这样的杀人手段,为的就是将杀死切尔房的事情,扣在反动军的脑袋上面。
反动军最喜欢处决俘虏的手段就是如此血腥的割喉,甚至是砍头!
两个雇佣兵将尸体随意的扔在地上,确定了他已经彻底死亡,便快速的钻进了丛林中,其中一人向着舞男汇报了干掉了目标,便开始向着舞男的方向进行会合。
黄泉佣兵团除去黑白无常两只特战小队外,血屠大队,黄泉特战小队,都在沿着不同的路线向着卢旺达赶去。
而卢旺达军前线的驻地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只不过所有被干掉的尸体都被巧妙的藏了起来,在加上漆黑的月色,倒是并没有被发现。
直到有一个士兵迷迷糊糊的起来,想要找个地方放一放水,走到一个角落里面,正要脱裤子,脚下却被绊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去,正看到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
“啊!”冷不丁看到尸体,直接被吓的高声尖叫起来,憋着水的小兄弟,顿时一个坚持不住,直接喷出水来,一阵温热,腥臊……
裤子被尿的湿漉漉的,他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目光仔细盯着尸体,确定对方是自己部队的哨兵,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神情慌张的向着四周望去,只见安静的有些过分,而且自己刚刚失声尖叫,正常的情况下,肯定会引起哨兵的注意,现在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喉结滚动,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他意识到出事了。
摸出来手枪,打开保险,对着天空连续的扣动扳机。
“哒哒哒……”
手枪并不算是剧烈的枪声,在安静的夜晚却是极其的刺耳尖锐。
处在睡梦中的卢旺达前线士兵,都是猛然从梦中惊醒,听到枪声,都是抱着武器冲了过来,他们都以为是敌袭。
…………
翟强此刻已经到了阿方索别墅的门口。
“翟强先生,怎么这么晚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