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够吗?”
宁瞳从兜里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甩到阮舒面前。
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堂堂阮氏集团的千金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酒吧来当保镖了。
这是混的有多惨,还是说阮家就是个空壳子了,快要倒闭了,才让自家女儿出来酒吧当保镖。
这些钱无疑是给阮舒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阮舒任由钞票掉落在地,一张也没去捡。
像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女人给她的钱,践踏的是她的尊严。
而她将这些钱踩在脚底才能保住自己的尊严。
“是没什么好聊的,但是听闻封子逸要娶你,我就知道我们还有的聊。”
宁瞳走到阮舒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耽误你太久,就几分钟而已,我跟你说说他的事。”
几分钟后,阮舒换下了工作服,走进了宁瞳的包厢。
“来了啊,坐吧。”
宁瞳示意她入座沙发上。
而她自己却自顾自的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她很久之前就会抽烟,唐明凯知道,但也管不了她。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阮舒问,神色冷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还听说你们俩最近吵架了,结婚的事没有什么动静了?”
宁瞳用手指夹着香烟,尽情的喷云吐雾。
“你调查的这么仔细,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就凭你现在这样,还能觊觎封子逸吗?”
阮舒无情的戳穿她。
她现在想要惦记封子逸,无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不惦记他,我只是想把你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想娶你了吗?
因为他的心上人回来了,而且一直就在身边。”
“……”阮舒拧着眉头,她知道宁瞳故意在挑拨是非,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
“他的心上人一直都是宁浅,也就是他的嫂子,这一点你应该听过。
而近来,我也听闻宁浅根本就没死,她还活着,她就是风浅,再度嫁给封肆夜的风浅。”
“然后呢?”
阮舒看起来很平静。
“吃醋吗?
难过吗?
想着自己花容月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家世也足够跟他匹配,他却还是对自己大哥的老婆渐渐不忘。
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活在这种嫉妒里浑浑度日。”
一根烟抽尽,宁瞳摁灭烟头,然后端起酒杯给她倒了一杯酒:“我今天找你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想法?
要不要跟我一起联手除掉那个宁浅。”
“想利用我?”
阮舒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个有夫之妇还真是嚣张。
有自己的老公和儿子还整天在这儿作妖,惦记自己的前男友。
“我们这叫合作,你我都想出一口气不是吗?”
“我没有什么好出气的,我又不爱封子逸,我们结不结婚无所谓的,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倒是你,唐夫人,还是安分点吧,下次再来找我还是为了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我不介意让你丈夫知道你在外面的壮举。”
阮舒说完,起身离开了。
宁瞳端着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装什么清高,装清高就能得到封子逸吗?”
宁瞳在酒吧玩到十点多才回唐家。
刚进院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等宁瞳走进大厅。
唐明凯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熟睡的儿子唐澄。
唐澄的手臂上包裹着一大块纱布。
唐明凯的脸色阴沉恐怖,整个大厅都笼罩着一层冰寒之气。
“澄澄怎么了这是?”
带着一身酒气的宁瞳冲到沙发前,握住儿子的手。
唐明凯一把将她甩开。
宁瞳被狼狈的掀翻在地毯上。
“你怎么了这是?”
宁瞳一阵委屈,眼泪哗哗的就要掉下来。
“宁瞳,我一次次包容你,容忍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唐明凯腥红的眸光盛满怒焰。
如果不是气成这样,他也不会对她动粗。
“我怎么了我?”
“我让你回唐家是因为什么,因为唐澄需要你,他需要一个合格的妈妈。
而他被开水烫伤的时候,你在哪儿?”
唐明凯凌厉的控诉声在整座大厅回响。
整个别墅的佣人都听着。
“我……”宁瞳吹着眸,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澄澄烫伤了,严不严重,有没有带去医院?”
“你还有心情管这个?”
“我就是出去办了点事,家里不是还有佣人看着嘛,这些佣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现在立马就把她们开掉,连个人都看不好。”
宁瞳正要去,被唐明凯叫住了:“够了!这里是唐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佣人我已经开掉了,而你的责任还没说完。”
“老公,我保证下次哪里也不去,会一直带着澄澄的,都是我不好。”
宁瞳瞥见唐明凯是真的发怒了,立马走过来,娇嗔的挽住他的胳膊。
“滚开。”
唐明凯再度无情将她推开:“你去了酒吧见了谁?
我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
宁瞳双眸瞪圆。
“别装无辜了,人家阮家千金阮舒亲自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的老婆找上她,在她跟封子逸之间的感情中作梗挑拨。”
“你别听她胡说。
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