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是真的累了。”
风浅嘤嘤求饶。
封肆夜却不管不顾的折磨了她一个多小时。
果然,风浅太累了,几乎直接睡了过去,连封肆夜什么时候抱着她去了一趟浴室清洗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他们相拥依偎在一起睡的正香。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是德叔亲自来敲的门。
风浅躲在被窝里,捂着耳朵,还想睡一会儿。
封肆夜却没有了睡意,翻身下床,换上一套衣服才出去开门。
“什么事?”
封肆夜有一些不悦的问。
本来他是想陪着浅浅睡个懒觉的。
现在好了,泡汤了,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少爷,您外婆在今天早上过世了,刚刚得到的电话,是您母亲打来的,她说你把她电话拉黑了打不通,就打到了封家的座机上。”
“好,我马上整理好过去。”
封肆夜眼神闪过一丝冷寂。
外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虽然他现在依旧不肯原谅唐素云,可外婆从小待他不错。
老人家总有这么一回,但事情发生,多少会有伤感。
回到主卧,封肆夜坐到床沿,轻轻捏了捏风浅的小脸。
“起床了,懒猪。”
封肆夜的声音极尽温柔。
风浅感觉自己还做着梦,梦里的封肆夜也是在床畔这样呼唤她,“小懒猪,起床了。”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就像是真实发生过。
封肆夜见她还没醒,本想算了,她累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
去唐家的事,他自己处理就好,他还没跟她办婚礼,她没有硬性要求必须得去。
封肆夜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黑色的西装换上之后,准备出门。
风浅从噩梦中挣扎醒来,惨叫了一声。
尖叫声在整个房间回荡,封肆夜立马折回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腕:“怎么了?
做噩梦了?”
风浅点了点头:“是,全是关于你的,而且都是一些不好的噩梦。”
封肆夜握住她的双肩,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别多想,梦都是相反的,你既然醒了,就陪我去一趟唐家,我外婆过世了。”
“啊?”
风浅闪过一丝惊讶,怎么这么突然。
“如果你还觉得累,那就继续睡一会儿,我一个人。”
封肆夜看她一脸憔悴,终究是不忍心。
“那不行,这么大的事,我应该陪你一起去。”
风浅翻身下床,去换了衣服,拿了一套黑色的女士套裙穿上。
……抵达唐家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
车子开入院中,院中已经挤了不少车,唐家的旁亲得知了噩耗全都前来慰问,将唐家挤的满满当当。
封肆夜牵着她的手一直往正厅方向走。
那里传来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进去后。
唐素云和唐明凯都守在病床前哭。
发丧的人送了一套寿衣过来,要求子女给老人家换上。
唐素云不仅没有害怕,也没有嫌弃,主动接过寿衣,让大家先出去。
房门关上后。
唐素云一个人在里面给老人家换上寿衣。
唐明凯出来以后,便见到了赶来的封肆夜和风浅。
“舅舅,节哀。”
封肆夜沉着眸说道。
唐明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舅舅不好,没能照顾好她。
她走的时候,一个字都没能跟我们说上。”
“是啊,你少花点心思在宁瞳那个女人身上,或许外婆也能多活两年。”
封肆夜突然开口呛声。
丝毫没顾忌唐明凯的面子。
偌大的一个唐家,唐明凯管公司疼老婆,却唯独没有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母亲,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大的失败。
“阿夜,你什么意思?
今天是你外婆过世的日子,你要当着唐家家族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诋毁我吗?”
“我说的是事实,不存在诋毁。”
封肆夜冷声说。
对这个舅舅,他是没有什么特别好感了,尤其是娶了宁瞳以后。
房间内。
唐素云在给唐老太太换寿衣的时候,看着她腰上那青紫色的淤痕,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当场崩溃了。
老太太到底哪里来的伤?
她一把年纪了,又中风握在床上,这些痕迹怎么没看都是别人弄的。
唐素云把寿衣往床上一扔,干脆不穿了,然后她从房间里出来了。
唐明凯等人立即走过去:“寿衣都换好了吗?”
唐素云摇了摇头,“宁瞳来了吗?”
“她还在路上。”
唐明凯解释道。
的确,她这个做儿媳妇儿的到现在还住在宁家没有回来,他打完电话通知她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没到。
“这都多久了,还在路上,明凯,我要求找法医过来,对妈的尸体进行验尸,这起案件根本不确定妈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寿终正寝。”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唐明凯拧着眉头问。
唐素云攥着拳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妈的腰间全都是青紫色的掐痕。
密密麻麻,新的旧的。
全都是。”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佣人虐待了她?”
唐明凯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监控安装以后,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异常,难道真是宁瞳干的。
“佣人哪里来的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