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笑着,不说话。
“各位长辈,我没有说笑。”陆国原又说道,“如帝晟集团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一的跨国公司,陆白作为帝晟的董事长兼总裁,他定不能放手他那一边的事业,那么,同时兼顾两边,必会有力不从心之辛苦,我们作为叔叔,应该为他分担一分,而且,郎业集团现在我的管理下每个季度的市场收益都非常好,这陆老最清楚,所以我斗胆自荐接手董事长一位!”
“哎,其实国原也是好心,陆老您先别误会。”银苏也说话了,身上珠光宝气,很是有贵族夫人之范,“如今陆白在您的寿辰上都赶不回来,可见我们这位侄子是有多忙,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咱大少爷了吧?毕竟帝晟集团他也不能忽略了呀!国原是一片好心,到时陆白如果能回来接管陆家时,或者,待陆宸陆玺长大后,我们还是会将这公司的大权还给主家的人呀!”
听到陆国原夫妇一番话,周围顿时静悄悄,整个宴席没有一丝声响了。
有的在吸凉气。
有的在等陆老的下文。
安夏儿说道,“二叔二婶,今天是爷爷的寿宴,你们在说让爷爷交出陆氏的掌管大权,难道是对爷爷有意见?还是对主家有意见?”
“少夫人哪,你哪句话听我们是这意思呀。”银苏笑得极和气,“我们就是因为太敬爱陆老了,得知他前段时间身体抱恙,现在需要静养,而陆氏不可一日没有掌管者啊。陆白他忙,我们这些叔婶都理解,所以你二叔他呀,就想自己多辛苦一下,多帮帮主家,也是为了让陆老能安心在家养身体。”
“陆家的继承人是陆白。”安夏儿提醒她,“旁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夺他的东西。”
“少夫人,何必说这么难听,什么叫夺呀?我们这是在帮忙。”银苏又说,“我们帮主家,也是在帮陆白,毕竟你看到了,他现在是忙到连他爷爷的寿辰都赶来回来呀,这让我们这些做叔婶的,于心不忍哪!作为亲人,要相互帮助嘛!我们呢,管理郎业反正已经得不了闲了,索性再辛苦一点,就再帮帮主家吧?大家说,我们这不是出于一片孝心吗?”
蓦间,宴厅里还响起了掌声,附和着银苏的话。
“陆二爷对主家果然是一片忠心!”
“二夫人说得对,我们不能看着主家人手不足,还让陆老七十高龄以抱恙的身体管理公司!”
全是银家和孔家的人在附和。
陆庸马上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想造反么?敢对陆老出言不逊?”
“陆庸堂哥,并不是。”陆岑也站了起来,“我们这是想帮主家的忙,何来造反一说?再说家族企业既然叫家族企业,那就不能算是主家的吧,我们都有股份,也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吧?”
“陆岑,陆氏董事会明文规定,主张大权只在董事长一人手里。”陆庸道,“你们若想强行夺权——”
“陆庸。”那边陆老出声阻止了陆庸的话,他看着陆国原夫妻,笑了两声,“国原,银苏啊,你们也算是以下犯上的人当中,话说得最体面的人了,在这一点上,我确实要夸你们两句了,真是不能令人小觑啊,哈哈哈!到底是我老了呢,还是你们太狂妄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陆老。”陆国原皱了皱眉,“我们是真心想帮主家,还请你答应,我也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将董事长这一位置,交还给陆白或者他的儿子。”
安夏儿想开口时,陆老又摆了下手,继续看向陆章原夫妻,“章原,你们夫妻俩又有什么话说呢?”
陆章原上前两步,“我和利妃也赞成国原大哥他们的说法,我们愿为主家效犬马之劳,还望主家不要忘记,更不要误会什么。”
“众所周知!”孔利妃也说话了,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整个宴厅,“我们家所有人,包括我娘家孔家的人,都几乎在章元集团工作,而章元集团律属于陆氏,但我们家出力是最多但股份这些年却是拿得最少的,我们一直没有怨言,所以如果主家现在误会我们有什么恶意的话,我是不认同的。”
“三夫人说得好!”孔家的人也在附合。
安夏儿看了一眼宴厅,越发觉得银、孔两家是有备而来。
“你们支持国原,好。”陆老点头,“所以呢?”
“这是一个问题。”陆章原继续往下说,“现在我想代表我家,向主家提出一个要求,还希望陆老你能看在我们家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家族公司出力的份上,能理解一二。”
陆老没说话,只是眨了下眼睛意示他在听着。
“我要求拿回陆氏信托基金会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家族人中出力的多少,重新分配股份。”陆章原大声说,目光又无意撇过陆星溱所在的方向,“而有些并没有为公司出力的人,却拿着比我们一家都多好几分的股份,这是很不合理的!”
“陆老,您是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我们敬你爱戴你,希望您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孔利妃声音一点点变了,情绪很激动,“请将基金会的股份收回,重新分配。”
“哈哈哈。”陆老仰头大笑,过后说,“章原、利妃,你们便算是贪婪的人之中最耐不住性子的了。平时我没有答应你们的请求,想不到,你们还在我寿宴上再次提及。”
“陆老,我们只是提出合理的要求。”陆章元脸也变了,一点点阴下来。
“我若是不答应呢。”陆老说道。
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