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过了涨潮时节,人间已经是六月天,水中鱼虾不足以供我修炼之用!”虞七用草绳将那两条大鱼吊住,然后扔入了食盒内,眼中露出一抹神光,看向了远处升起的硝烟:“我离去之后,却不知姐姐过得如何了!孙家待她好不好!”
心头念动,虞七看着自家充满力量的手臂,眼睛里露出一抹凶光:“孙家三口人,唯有孙母与孙父最为苛刻,对待姐姐犹若是奴仆一般。整日里养尊处优不说,还任凭打骂责罚,端的可恶!端的可恶!”
“这三年来,我可没少被这一对夫妻欺负,没少惨遭毒打。我若没本事,自然也就罢了,任凭打罚虐待,可我如今既然已经修成神通,若再不能报此大仇,也对不起待我如此好的姐姐!”虞七心中恶念卷起,想起这三年的虐待,三年猪狗不如的生活,甚至于孙母如今居然商量着要为孙山纳妾,将姐姐赶出家门,便不由得一股杀机自心中起。
“我若杀了孙山父母,然后在将孙山阉割,断了其烦恼之根……那孙山不能纳妾,就此绝后……不行,那我姐姐岂不是要守活寡?”虞七摇了摇头:“只要斩了那孙山父母,将这一堆凶恶的婆子给杀了,孙山失去了依靠,终究是熬不过枕边风。”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他此时艺高人胆大,恶从心起,一双眼睛里杀机流淌,猛然纵身而起,手中掐诀,然后面孔一阵变换,竟然化作了另外一副模样。
然后瞅了瞅身上的衣衫,胡乱的一阵撕扯,沾染了泥垢,然后径直向着乌柳村孙家而去。
孙家
孙母此时插着腰,正挑眉看着虞六娘。
“快点洗,你那饭桶弟弟这些年来吃了我孙家多少米粮,您要加倍的做工赚回来。我都已经说好了,明日起这村中王老娘、李七爷、陈老爷家中的衣服,都交给你洗,你要将你三年来吃掉的钱粮赚回来!”老肥婆插着腰,嗑着瓜子,眼睛里满是刻薄。
此时春寒正浓,虞六娘在冷水中废力的清洗衣裳,一双手掌已经是冻疮无数,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一道道脓肿自伤口处流淌而出,浸染了木盆。
“恶贼!泼妇!”虞七此时正站在门外,见此一幕顿时怒火冲霄,二话不说直接跳入院子里,一拳打在了孙母的身躯上。
“咔嚓~”
一声巨响,孙母筋断骨折倒飞而出,砸到了一面墙,然后整个人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一拳锤死孙母,不理会已经吓傻的虞六娘,虞七二话不说,轻车路熟的闯入屋子内,然后便是陶父的一声惊呼:“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凶!”
“咔嚓~”
虞七目露凶光,瞧着膘肥体壮的孙家三人,再看看骨瘦如柴做苦功的姐姐,然后二话不说一拳捣出,瞬间击断了孙父手中的火叉。狠狠的砸在了其胸前。
又是一道犹若惊雷般的声响,刹那间孙父一声惨叫,然后筋断骨折气绝而亡。
“救命!救命!救命啊!”孙山听闻动静闯入屋子内,然后下一刻身躯瘫软,转身便向着院子外爬去。
“砰~”虞七后发先至,一脚踢翻孙相公,然后脚掌一跺,断了其一条脚掌。
“啊~”陶相公一声惨叫,已经吓得屎尿齐流,动弹不得,身躯一片酥软。
虞七面露冷光,双拳紧握:“干脆将这废物也了结算了。”
“住手,强人且住手!还请阁下莫要伤我相公,我孙家财产,任凭强人取了!”此时虞六娘猛然一扑,竟然将陶相公扑在身下,不断的哀求着虞七:“小女子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我家相公一条命,还请强人放过我家相公”。
“娘子!”孙相公闻言如遭雷击,身躯颤栗不敢置信的看着虞六娘那瘦小的身躯。
“算你这小娘子识相,速速将家中金银取来!”虞七看着眸子红肿的虞六娘,不由得一阵叹息,眼睛里露出一抹无奈。
姐姐爱陶相公,已经爱到了骨子里。
虞六娘取了银钱,交给了虞七,然后跪倒在孙山身边不断叩首。
虞七冷然一笑,看着面色触动的孙山,然后消失在了门外。
至于说官差围捕?
他并不担心!
他已经变换了面容,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杀了那陶家恶妇,虞七心中畅快,随意将银钱埋了,然后看着食盒里的大鱼,虞七心头犹豫:“当初多亏了陶夫人的救命之恩,陶家虽是大户人家,不见得看得起我的鱼,但却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自家的这个村子叫乌柳村,距离县城并不远,也就不过是二十里的路程。
陶家乃本地大户人家,那陶家相公在城中做生意,开了一家好大的酒楼,陶夫人却住在村中,开了一个纺织染坊。
整个村子怕不是有上万口人家,其中三教九流混居,有城中混不下去,不得不搬来的。还有在城中买不起房的皂吏、商贾,俱都是混居其中,杂乱无比。
说是村子,却也有穷有富,有高楼水榭,还有那茅草屋。
盗贼、混混数不尽数,流民俱都汇聚此地。
姐夫孙家有几十亩良田,也算是殷实人家,再加上从城中拜了一位举人为座师,在村中混的倒也不好不坏。
像是陶家,在县城中也算富户,再加上涉及酒楼、纺织等行业,在县城中也是一方名流。
虞七赤着脚步,遥遥的便看到